余歇看看他:“真是个乐观的年轻人,跟和穆有的拼。”
“不样。”沈问言说,“主要是因为有你在,如果没有你,我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
余歇终于笑了:“过来,亲我下。”
沈问言非常听话地凑过去亲了他下。
余歇看着他,满脸的不解,他说:“奇怪了。”
“怎么了?”沈问言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在奇怪什么。
“你也没吃蜂蜜啊,为什么嘴巴那么甜?”余歇说这话的时候,笑得眼睛亮亮的。
沈问言先是愣,随即抱住他笑得不行,俩人笑着笑着,坐在星光璀璨的夜空下开始接吻,吻得那叫个难舍难分。
帐篷里的和穆还没睡着,听着外面的声音哼哼了声,怨念地把脸埋起来,心里想着说:好烦啊,我也好想谈恋爱!
第59章
团建回来之后, 余歇跟沈问言又各自进入了忙得团团转的状态里。
城市逐渐入夏,炎热干燥,所有人都心浮气躁的。
余歇的日常还是工作、恋爱、跟赵经理吵架。
沈问言的日常是工作、出差、和余歇恋爱。
沈总监一个月里有半个月都在出差, 热恋中的小情侣可受不了这个,但凡沈问言不在, 每天晚上都一定会跟余歇视频。
可俩人视频其实也不太能说点儿肉麻的亲密话, 沈总监那边开着视频工作,余歇常常是加班回来还没跟他说几句就已经累得睡着了。
沈问言开玩笑说:“这个季度咱俩可是都拼了命工作了, 公司不给多发点绩效说不过去啊。”
余歇哼哼:“你是能多发,我这还不知道呢。”
余歇说:“对了, 赵经理要走了, 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沈问言当然知道, 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他差点儿出去买个一千响的鞭炮庆祝。
倒也不是有多讨厌赵经理——当然, 也不是不讨厌,那人大部分时间里是在认真工作,但脑子实在有点儿问题, 心术也没那么正,经常会搞点小动作,确实挺烦的。
之前沈问言就已经想过,如果今年到了年底赵耀自己没提离职,他也准备给那人调换个岗位了, 沈问言前阵子查过, 赵耀在这个岗位上正经八百的项目没做好几个,但却没少给自己捞油水。
这种人可不能继续这么留着了。
更何况,沈问言看余歇跟赵耀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他觉得脑袋疼。
“我这次出来之前他跟我提来着。”沈问言说,“不过当时我听他那意思是想让我给涨薪, 要是薪资能提高到他要求的程度,就可以考虑留下来。”
余歇翻了个白眼:“他想得还挺美的,跟你谈起条件了。”
余歇在床上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问沈问言:“你怎么说的?”
“我装没听懂。”沈问言说,“他说挖他去的那家公司给他开的是现在二倍工资的条件,我这一听,真敢开口啊。”
“……这种牛我也会吹。”
“我就跟他说:挺好的,这多好的机会,我要是你,我也会好好把握的。”
余歇抱着枕头笑得不行:“你缺不缺德啊!”
“我可能确实不怎么样,但他也没好哪儿去。”沈问言说,“我是懒得查,真要动真格去查他的工作,走之前他不仅不能全身而退,还得赔公司不少钱。”
余歇盯着手机看,看屏幕里正埋头工作的人。
沈问言此时正坐在酒店的桌子前,穿着深蓝色的睡衣,领口很低,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桃木吊坠。
“你怎么还戴着啊?”
沈问言听到他的问话抬头疑惑地看视频:“什么?”
“这个。”余歇摸了摸脖子的位置。
沈问言笑了,也抬手过去摸了一下那个桃木吊坠,上面当年刻的“加内言”依旧清晰可见。
“喜欢啊。”沈问言说,“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改天我给你换个好的吧。”余歇说,“白金的,或者钻石的,得配得上咱们沈总的身价。”
“不要,我就喜欢这个。”沈问言还挺傲娇,“千金不换的宝贝。”
余歇笑盈盈地看着他,特别喜欢这样的沈问言。
确实是千金都不换的,没有什么能比这份情谊更值得被珍惜。
当年余歇把它送给沈问言之后,他一直就这么戴着,最开始的时候是觉得人家送了,他不管接不接受对方的告白,出于礼貌都应该戴一下,更何况沈问言还挺喜欢这个吊坠的。
桃木辟邪,上面刻的字也是他喜欢的,沈问言戴着戴着就不愿意摘下来了。
大学的时候有一次跟人打篮球,不小心绳子断掉了,吊坠也被甩得老远。
一开始他没注意,直到打完球回去洗过澡,猛然发现脖子上空空的,余歇送的吊坠竟然不见了。
当时沈问言吓出了一身的汗,穿了衣服就往外跑。
大晚上,沈问言拿着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在黑漆漆的篮球场一个人寻宝似的找他的桃木吊坠,最后在篮球场边的草地里找到的。
那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喜欢余歇,后来想想,可能都是注定的。
也正是因为那次差一点弄丢这个吊坠,沈问言开始重新审视它对自己的意义,也更加宝贝这个东西了。
他有时候觉得,这个桃木吊坠曾经寄予了余歇对他的感情,后来又成了他对余歇情感的投射,这么重要的东西,十克拉的钻石都不换。
“说起赵耀,有个事儿我想问你呢。”沈问言抬起头来看余歇,见对方懒洋洋地在床上趴着,恨不得自己穿过手机爬过去,抱着人一起在床上打几个滚。
“干嘛?”余歇说,“你说我是不是抖M啊?天天在公司看见他就烦,一开会就吵架,但是知道这人要走了,突然还有点觉得空落落的呢?”
“……少来,”沈问言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巴不得赵耀明天就走。”
“哈哈哈哈哈完了,我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了。”
沈问言说:“问你点正事儿,赵耀走了之后,你们部门经理这个位置就空出来了,到时候会公开竞选,你参加不?”
余歇抱着枕头扭头看他,想了想说:“我还没想好。”
“为什么?”沈问言说,“我以为你势在必得。”
来公司这么长时间,余歇的工作能力沈问言是看在眼里的。
不仅仅是工作能力,余歇跟同事们的关系也都相处得非常好,不管是表面上还是私底下,大家对他评价都很好。
自从赵耀提了离职的想法后,沈问言很认真地研究过这个部门的每一个员工,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地说,余歇是最适合担任经理这个职位的。
而且出于私心,沈问言也希望余歇能把握这个机会,他感受得到余歇很喜欢这份工作,也肯定不会只甘心做一个小主管。
余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是势在必得,但……我有点其他的忧虑。”
沈问言一听,端正了态度,很认真地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问言开始想是不是两人的关系在公司已经暴露了,有人传些风言风语,让余歇觉得不舒服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余歇说,“我认真看过《员工手册》了,倒是没规定不能有办公室恋情,但你毕竟是总监,以后要是被人知道了,总归是会有些问题的。”
更何况,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办公室恋情,两个男人,同性恋,就算有人碍于沈问言的职位不会当着面说他们什么,但难保不会有其他的问题。
沈问言明白了,突然之间有些愧疚。
他这个人,除了在工作上细心之外,真的就是个粗神经的人,总觉得他们很好,好好恋爱好好生活也有好好工作,在职场上完全没有代入任何私人情感地去处理工作内容,然而,他确实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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