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歇笑了:“开玩笑的。”
“你别总逗我,我当真的。”
“也不是不可以。”余歇说,“又不是小孩儿。”
沈问言听了这话,琢磨了半天,然后问:“你的意思是,可以啊?”
“不说了,”这回轮到余歇不好意思了,“你不是着急回家么,赶紧走。”
余歇抬手就扯开了窗帘,推着对方到门口,甚至还把行李箱也给拿了过去。
沈问言说:“你这就是赶我走。”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夜闯酒店4301号房间。”
4301号房间就是余歇现在住的这一间。
沈问言笑了:“我不好意思。”
“那你就别来!”
余歇拉开了门,站在门口看着沈问言拖着行李箱离开。
“晚上我来找你吃饭。”
“随便你,”余歇说,“爱来不来。”
“那我得来。”
他们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话,各自笑得像笨蛋。
沈问言走了,坐着电梯下楼,余歇这边很快就收到了对方的消息。
沈问言厚着脸皮问:那我要是晚上过来的话,是可以跟你做除了接吻之外的事情吗?
如果可以的话,沈问言现在回去就要开始抓紧学习了!
余歇躺在床上,笑得脸通红。
他突然想起自己送沈问言的那束太阳花,万万没想到邵川胡说八道的“花语”竟然要成真了。
余歇这人多狡猾啊,现在逗沈问言已经成了他最喜欢做的事儿。
余歇回复:当然,咱们俩都是这种关系了,没必要再故作矜持了,晚上你要是过来,除了接吻你还可以给我洗袜子。
第45章
沈问言:余歇这人就爱开玩笑。
虽然对方发来的消息是说让他洗袜子, 但沈问言知道,玩笑话,一定只是个玩笑话。
他坐在出租车上, 收起手机, 转头看向窗外。
又路过他们曾经上学的地方,沈问言的笑意早就收不住了。
从余歇入住的酒店到沈问言家,坐车一共没多长时间, 他充分利用这十几分钟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重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太甜蜜了。
余歇的嘴唇太甜了。
沈问言现在想想, 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不真实。
怕不是做梦啊!
沈问言为人严谨, 为了证实不是做梦, 下了死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面露疑惑,觉得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 但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稳定。
沈问言觉得自己大腿被掐青了,照理来说应该不是做梦, 但他还是不放心, 下车之后没急着回家,站在小区大门口给余歇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问个事。
余歇:有话直说。
沈问言:咱俩是开始谈恋爱了对吧?
沈问言: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对吧?
沈问言:而且是长期的,不是假期男友,对吧?
余歇刚冲了个澡, 这会儿一边擦头发一边看手机, 哭笑不得。
他觉得这样的沈问言也是他意料之外的,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怪有意思的。
余歇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到家了?
沈问言干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余歇啊,你可不要玩弄我的感情啊!”
余歇在电话这边笑得不行, 本来洗完澡有些口渴,想去喝点水,但这会儿还是算了,怕呛着。
“我什么时候玩弄你的感情了?”
“就现在。”沈问言拖着行李箱往小区里走,“你说了要跟我谈恋爱,不能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不承认了。”
余歇还没说话,沈问言又说:“你那是渣男行为,是人性的泯灭,是道德的沦丧!”
余歇笑得肚子疼,没想到沈问言这会儿嘴皮子竟然这么溜。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余歇说,“沈总真是个敏感的人。”
“唉,我只不过是吃过感情的亏,比较谨慎罢了。”
听他在那里装腔作势,余歇笑得更大声。
“先别笑了,跟你说正经的呢。”沈问言说,“你没反悔吧?”
这时候,沈问言已经走到了自己家门口,就等着余歇给个准信儿,让他吃颗定心丸,然后才能挂断电话敲门回家。
余歇这边,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带着笑意问:“反悔什么?老公。”
一句“老公”,俩人都直接原地升天。
余歇自己说完也羞得心脏差点跳出来,倒在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打了好几个滚。
而电话这边的沈问言更是脑子里炸开了花,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老大,全身都过了电似的,眼看着就要因为过于兴奋灰飞烟灭了。
说来也巧,就在沈问言杵在家门口发呆时,他妈拉开了门。
“哎!”沈问言他妈万万没料到自己家门口立着个大活人,门一开,吓了一跳,差点儿直接晕过去,“你个臭小子站这儿一声不吭的干嘛呢?”
沈问言他妈又气又恼,一边斥责这个混蛋儿子一边抬脚就朝着他屁股踢。
沈问言被踢得回了魂,傻愣愣地看着他妈说:“他管我叫老公。”
原本还在痛斥自己这个臭儿子的女士突然也愣住了:“谁啊?诈骗电话吗?”
沈问言摇摇头,再看手机的时候,余歇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反射弧本来就很长的沈问言用了好几分钟终于慢慢回过神来,此时他已经被他妈拖进了家门,傻了似的坐在玄关的凳子上,不说话,就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沈问言他妈叫来他爸,一脸忧愁地说:“完了,你儿子可能真傻了。”
沈问言他爸也是满面愁容:“这可怎么办?能不能现在把他扔出去?”
俩人还在这儿开玩笑,眼看着沈问言嘴角缓慢地上扬,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爸妈俩人立刻弹跳到后面,沈问言他妈说:“这是中邪了吧?”
“虽然不提倡封建迷信,但好像确实中邪了。”沈问言他爸说,“怎么办?你认识会驱邪的人吗?没办法的话就真的只能不要这个儿子了。”
俩人在那儿研究应该怎么处理沈问言的时候,沈问言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他笑着看向爸妈,然后说:“他管我叫老公。”
沈问言爸妈对视一眼,还是觉得儿子脑袋坏掉了。
沈问言他妈用手肘怼了怼他爸:“去给儿子接杯水,加冰块,让他清醒一点,我跟他心贴心地交流一下。”
沈问言他爸听话地去接水了,他妈站在原地仔细打量着儿子。
以前听鬼故事的时候听说有的人被吓过之后,三魂七魄会被勾走个一魂两魄的,被勾了魂的人就会变得神志不清,时常胡言乱语。
她怀疑儿子被勾魂了。
这么说来,沈问言确实被勾了魂,但不是被鬼勾的,是被那个叫余歇的男人勾的。
余歇就是想闹他一下,结果一声“老公”把自己也给叫得脸红心跳好久,内心汹涌澎湃,久久无法平静,无奈之下,只好又跑去冲了个冷水澡。
谈恋爱真的太伤身了。
余歇觉得,还是清心寡欲一点吧。
沈问言喝了两杯冰水之后也终于真正缓了过来,他抱着空杯子乐,他妈说:“儿子,还活着吗?”
“……目前看来,还在喘气儿。”沈问言无奈地看向了他妈。
他妈说:“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要不您给我号号脉?”沈问言无奈。
他爸妈凑近他,仔细端详,又摸了摸额头,之后真的号了脉。
“摸出什么了?”沈问言说,“我是活着的还是死了呢?”
“你脉搏跳动得强而有力,”沈问言他爸说,“确实,目前来看是活着的。”
“就是说现在没事儿了?”他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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