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点点头:“好像是。”
挤在墙角里听人墙角,怪膈应,也颇不厚道,不宜久留。
纪念牵起路棠立刻就撤。
夜晚星闪闪,气温一天比一天热,夏天真的要来了。
伯温酒店在二十三点之后进入夜间模式,所有装饰性灯光全部关闭,大堂里最明亮的地方就是前台。
祁开报上手机号,以VIP身份要了一间大床房,在十二楼。
乐知攸先一步去摁电梯了,手捂着鼓囊囊的裤兜儿,里面揣着他脏掉的内裤。
当时情况混乱,再加上视野昏暗,乐知攸猜,祁开应该没看清楚他的内裤。
但是看没看清的,等会儿进房间了,肯定就看清了。
算了,乐知攸心想,也没啥大不了,反正他的床上四件套也都是小狗的,如果他是女生需要穿胸衣,那胸衣肯定也逃不开这个图案。
祁开拿着房卡走来,看乐知攸站得笔直,漂亮的脸蛋还泛着潮红,那截白皙的脖颈带着伤,瞧一眼就知道这个Omega刚刚经历过什么。
“还好么?”祁开牵住他,“累不累,饿了没有?”
乐知攸摸摸肚子:“都破了,吃啥啥也兜不住。”
又撒娇,就会撒娇。
祁开抿着唇勾起点笑,问:“想吃什么?”
乐知攸仰起脸,大言不惭:“热狗。”
电梯来了,乐知攸被揉着脑袋推进电梯里。
重逢第一晚来开房时,祁开忘记拿浴袍,乐知攸给送进去的。
当时乐知攸就幻想过,祁开长手一伸把自己拽进去、扒光了、压在花洒下叼住脖子进行标记,他肯定不反抗。
眼下全部幻想成真。
祁开用温柔的信息素把他的Omega送上云端,待注入结束,这片备受疼爱的皮肤热烫得像要肿起来,温度比舔上去的舌尖还要高。
祁开兜着乐知攸,一把声线好听死了:“明天就去医院,有没有空?”
乐知攸迷糊,喊饿,喊疼,哼哼唧唧喊还要,拿两个已经被压成了扁团子的屁股蛋儿奋力往后蹭,被不轻不重地赏了一巴掌。
祁开带着点笑:“乖一点。”
乐知攸眨眨眼,好像清明些了,往后翘着小腿磨蹭祁开:“呜,你打我……”
祁开就以吻谢罪,再把问题问一遍,终于得到回答说“有”。
“那早点睡,等会儿吃完就睡。”
“嗯,嗯嗯。”
乐知攸被伺候着洗头洗澡,洗完擦擦干被抱出来,床头放着之前送来的客房餐,甜牛奶和芝士加倍的热狗。
好香。
肚子真的饿了,晚上就囫囵吃了半碗鸡蛋炒粉,太油了,剩下半碗几乎全都泡在油里,完全没法吃。
乐知攸盘腿坐好,嗓音微微发哑:“祁开,祁开,我等你一起吃。”
祁开在揉衣服,这身浸满了汗水的球衣不洗的话,明早就馊了,他扬声:“马上。”
可是马上也安抚不了乐知攸,他只等得了三秒钟,就打着赤脚跑去浴室外扒门框,看祁开也赤条条的,一身线条迷人眼,肩背上还有新旧交错的道道抓痕。
乐知攸心里满当当:“我真的被标记成功了吧?不然没道理会这么黏人。”
“你以前就这么黏人。”
祁开从半面墙的洗手镜里看他,倏然抬起手,拎着一条印满了柴汪狗头的白底四边内裤,笑话道:“幼稚。”
乐知攸一惊:“我明明、我藏到门后挂起来了!”
“嗯,害我找了一圈才找到。”
乐知攸又一惊:“你!”
祁开直乐:“比我大两岁,好意思不。”
乐知攸恼羞不成怒,无言以对,跑过来把双手往池子里一插。
“你的呢?”
“什么?”
“内裤!”
祁开了然:“要给我洗?”
乐知攸真的害臊,不吭声,祁开好奇:“前几次怎么没看你穿小狗的?”
“第一次我运气好,之后我特意注意着了,哪知道今天你乱发情。”
看来没什么问题是来一发不能解决的,之前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爱恨痴怨缠缠绵绵,现在又互相搓起内裤来。
祁开笑着把乐知攸圈到怀里,低下头亲他的发顶。
他问:“像不像话,比我大两岁,处处欺负我,使唤我。”
欺负是没少欺负,使唤……也确实没少使唤。
不管是主动使唤,还是被动使唤。
乐知攸仰起脸献吻,祁开躲开,不要:“来个实际点的。”
他道:“叫哥哥。”
作者有话说:
感谢!
起标题太难了,以后大家都忽略标题,标题与内容无关。
求海星~
第35章 暴雨天
三十五.
“回去了把课程表给我发一份。”
“好的,哥哥。”
祁开:“…………”
“回去吧,慢点骑。”
“知道了,哥哥。”
今天阴天多云有小风吹,两人在簌簌的香樟树下暂别,约好下午三点钟上完课后去医院检查腺体。
祁开瞧乐知攸那眉眼弯弯的样儿,很难不心痒手痒,也不顾是在光天化日的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掐住乐知攸的脸蛋晃一晃:“别叫了。”
如果乐知攸是只鸟儿,那他尾巴肯定要嘚吧嗖嗖地翘上天。
他道:“你要我叫的。”
祁开后悔了还不行么:“让你叫一声,没让你声声都叫。”
从昨晚开始就没消停过,刚听觉得新鲜,再听觉得别扭,听多了真的要喊快住嘴吧小祖宗。
乐知攸嘟唇去吻祁开的手心,贼兮兮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答应道:“那好吧,小狗妹妹。”
话音刚落就闻到一缕苦咖啡的味道,不太苦也没有压制性,但还是让乐知攸察觉到了一丝丝威胁,打情骂俏般,好像他不认错求饶的话,某只小狗就要炸毛了。
乐知攸看着祁开微微眯起来的眼睛,乖乖服软道:“我玩过头,我不知天高地厚,原谅我吧,好不好。”
信息素悄悄变醇香,祁开松开手,收敛起一些玩笑,说:“乐知攸,别以为就万事大吉,是我还没开始跟你算账。”
乐知攸懵了,那、那昨晚,那空教室里的野战,不是、不是在算账吗?
还不待乐知攸追问,他就见祁开蹬车欲走,顿时什么也想不了了,赶忙先把人抓住:“别再不理我!”
别再像昨天白天那样,一整天都失去联系。
之前哥哥妹妹开心得忘乎所以,现在乐知攸眼里全都是认真的祈求:“怎么和我算账都可以的,就是,别不理我。”
祁开“嗯”一声,答应下来。
夏天是暴雨常驻的季节,乌云卷着凉风滚滚来袭,酝酿着一场倾城大雨。
路棠趁午休时又煮了果茶,金桔柠檬,满宿舍都是酸甜的香味。
乐知攸捧一杯小口抿,盘腿坐在椅子里听路棠讲昨晚的奇妙经历。
“于是我们俩立刻就撤。一路上我都在感慨他们好勇,好野,他们也不怕撞鬼。”
乐知攸麻了,心道,鬼没撞到,撞到你了,这才叫什么鬼啊!
“到楼下后,我和纪念说了会儿话,黑灯瞎火的,如果不是我衣服太招人眼,我猜何承南也不会认出我来。”
“何承南?”
路棠点头:“他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说等你好久了,按照平时你应该已经结束兼职回来了,给你发消息也没动静,他说他很担心你。”
以前路棠问过乐知攸,为什么这个死皮赖脸说不听的南瓜从来不去咖啡馆堵人?
乐知攸答,不是没去过,是去了好几次,被他狠狠以辞职为要挟才阻止了这种变态行为。
不管怎么说,堵宿舍楼下总比堵在人家咖啡馆里要好一点。
“我就很奇怪,我说,柚子不是已经把你拉黑了吗?你发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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