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开心花朵朵开,还是嗤笑他一声:“嗯,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这么激烈地亲热过了。”乐知攸朝主驾歪歪身子,郑重道,“我们的契合度肯定要往上涨涨,现在是100%,无人能敌。”
祁开又伸手过来掐他脸,就掐了一下,被捏得嘟起的嘴唇看着就很好亲,他道:“德行。”
乐知攸就臭着德行追问:“是不是?100%?”
问完不等祁开答,自己就抢白道:“是的。”
祁开低笑,瞧他一会儿丧一会儿皮,好像喜怒哀乐全被自己左右一样,心底不自觉就软下来,心里的那股子气闷也彻底消散殆尽。
能影响一个人,同时也被同一个人时时刻刻地牵动,情绪纠缠,惦念心头,比起空荡荡的无所依,这种踏实的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
祁开趁着红灯捉住乐知攸的手,问他道:“以后有信息素了,还会这么哄我么?”
乐知攸稍愣,又很快反应过来:“会的!”
原来倾诉占有欲就算哄人的话,那他可以天天都让他的宝贝小狗开心快乐!
“明天就到发情期了,希望我能争气一点。”
祁开刚要宽慰他,就听乐知攸继续许愿道:“那样我就能一边哄你一边喂你喝奶了,快乐加倍。”
祁开笑起来,骂道:“我记住了,你可别后悔。”
奔驰跟着导航来到目的地,人还没下车,就看见招人眼的梁绪站在树下,正和米贝明面对面头顶头地托着同一部手机,行为诡异且迷惑,不知道这两人在鼓秋什么。
祁开降下车窗,打招呼:“梁绪哥。”
乐知攸也跟着喊了一声。
梁绪抬眼,一秒都没到吧,又看回手机屏:“来了,先停车吧。”
米贝明更不用说,压根无视祁和乐,只看侧脸就能知晓其神情之严肃,乐知攸合理推断,这俩人正在激情对战。
奔驰驶进地下车库,很巧,停在梁绪的三叉戟旁边。
如果奔驰换成马卡龙的话,那此时的画面对比应会很强烈。
乐知攸直乐:“越来越喜欢mini了,和你好搭。”
祁开听他瞎掰,亲一口再提醒道:“暑假把驾照考了,以后假期出远门我们就能换着开。”
考驾照没问题,但是:“出远门?”
“嗯,一起自驾游,想不想去?”
乐知攸还傻愣愣的:“小车吗?可是它、它跨江都费劲儿呢。”
祁开笑话他笨,懒得和他说了,牵着人就去搭乘电梯,等从地下到地上了,乐知攸才明白过来,兴奋道:“是要再买一辆吗?那你跟我说,买的时候一定跟我说,听到么?我存了不少零花钱,让我也出出力!”
“不买,家里有现成的。”
“啊?”
“高考完我爸妈说送我礼物,要我随便挑,我就挑了辆车。没开过几次,一直停在车库里。”
“啊!”乐知攸听罢立刻保证道,“那我暑假一定考到。”
梁绪在陪米贝明玩一个过气游戏:找你妹。
双人对战模式,目前战况得分:平手。
梁绪受不了这无聊、幼稚、浪费时间却的的确确有点上瘾的小破游戏,在这一把倒计时十秒时放弃PK,把胜利让给米贝明。
米贝明拿回手机,扬扬眉:“战无不胜。”
梁绪笑叹道:“下次带你去骑马,比这个有意思。”
“不骑,不去。”
“那滑雪?”
“不滑,不会,不去。”
梁绪早司空见惯:“有个队伍要去热带雨林,为期大约半个月,我问问能不能把你加塞进去。”
米贝明无语,看着青青草坪骂草,他最怕虫,怕爬来爬去飞来飞去的虫,只要别用这个吓唬他,什么都好商量。
梁绪见他竖着眉毛,不疾不徐重问一遍:“滑雪吧,怎么样?正好去避避暑。不会滑不要紧,我教你。”
米贝明瘪嘴:“你就这点能耐,成天威胁我。”
梁绪一笑:“哪回没把你伺候开心?”
米贝明瞪大了眼,脸红心跳,骂他:“你看清楚,这不是伯温,这是大街上,你快闭嘴!”
梁绪就闭嘴,米贝明却还要骂,以几乎听不清的音量嘀咕道:“给你切了。”
今天的约会餐厅是一家私房菜馆。
四人到门口,米贝明报上大名和预约编号,服务生确认后,带几人越过影壁来到后院,落座于庭院中靠角落的一张圆桌。
乐知攸好奇地四处打量,瓦砾层层叠叠,灰白的墙壁斑驳陈旧,壁下开一尺沟槽灌入清泉,其中有红白的小鱼苗或浮或游,也不知道下雨天淹水时,这些小鱼会不会趁机逃跑。
除他们外,院子里还有七桌客人,坐满了。
“上回的蟹脚面,我排了三天才排到,你们说放鸽子就放鸽子。今天这顿我又排了三天,你们要是还放鸽子,就再也别想我给你们排号。”
乐知攸理亏又想笑,理亏上一次的确是他精神不济,于是祁开临时变卦,改道去伯温开了个房,抱着他好睡到下午上课。
想笑是因为,可怜的小明自带莫名的喜感,好好笑。
乐知攸抱歉道:“这顿我请。”
又问:“菜单呢?扫码点单吗?”
祁开笑道:“没有菜单,上什么吃什么,等着就行了。”
乐知攸惊道:“啊!”
“明天你们俩过生日,我来请。”梁绪解释道,“今晚凌晨两点的飞机飞小伏都,来不及,就提前一天约你们。”
祁开和梁绪太熟了,不用客气:“谢谢梁绪哥。”
乐知攸赶忙也跟着学舌一遍。
米贝明拄着桌沿,把两人瞧一瞧,说:“不让外带吃的,就没给你们俩买蛋糕。明天你们自己买吧,庆祝一下。”
乐知攸被最后四个字精准戳中,登时屁股一缩,他磕巴地“嗯嗯”两声,看祁开噙着笑一副假好人的模样,预感要糟---这个蛋糕绝对不能买。
祁开也学着米贝明的姿势,只拄了一只胳膊,问:“你们,你和梁绪哥是怎么认识的?”
米贝明敷衍:“就那么认识的呗。”
梁绪轻轻一笑,本就十足的气场被三个还在大学校园里的学生一衬托,愈加沉稳成熟,他开口道:“酒会上认识的。去年暑假小米的父亲办酒会,我去参加,他父亲问我愿不愿意让他儿子到我公司去打打下手,实在太懒散,缺乏管教,得让他吃吃生活的苦才行。”
乐知攸竖起耳朵听得全神贯注,“小米”跑出来时,他看见米贝明翻了个认命的大白眼。
梁绪回忆道:“是个很讨人厌的二世祖,嘴巴尤其欠得慌。”
话音一落,米贝明不乐意道:“喂!”
祁开不知道是打圆场还是拱火:“的确,我作证。”
乐知攸巴巴地:“我也作证。”
米贝明恼羞成怒,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最后谁也不看,重重一“嘁!”,埋头看小鱼去了。
“现在好多了,以后会更好的。”损完又夸夸,梁绪笑道,“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得慢慢---”
“调教”咽回嘴边,梁绪改口:“改变。”
米贝明不甘心地重新坐正:“你们知道他有多残暴吗?我当时跟他同吃同住,要是我有哪点不符合他心意了,他不打不骂,他吹唢呐!独栋别墅,也不用怕邻居投诉,他真是能吹个痛快,不把我送走不罢休。”
乐知攸乐屁了,还不敢笑!
祁开有发言权,上回还和小米针锋相对,这回难得站在他方回忆痛苦过去:“我爸当时看梁绪哥吹唢呐喜气洋洋,突然就一拍大腿,说听腻我拉小提琴了,非要我也去学唢呐,还买了一把回来---”
“那是我送的。”梁绪适时加入回忆,“我挑的,拿去给你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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