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棠赶忙返回去去看文字:太精彩了,体院VS建筑学院,决赛冠军VS半决赛失资队,势均力敌!
“今天有比赛?篮球赛?”
纪念摇头:“没听说有,怎么了?”
路棠看看发表时间,半小时之前。而一场篮球赛,上半场20分钟,中场休息10分钟,下半场20分钟,所以这场比赛正在进行中。
路棠报上这个人的ID:“他正在看祁开打比赛,我想问问他在哪个体育馆。”
纪念说:“你问。”
等待回答的时间显得特别漫长,五分钟之后路棠才收到回复:北校区体育馆,快来!
下面还有这个人的其他回复,透过文字都不难体会到现场的热烈气氛,其中有一条引起路棠的注意:
15号疯了一样,勇得一批,带球横冲直撞,野得耀眼!臭脸都帅得全场狂叫!
路棠直叹气,放下手机发愁道:“体育馆里那么多人,要是等会儿柚子又失控,怎么办?”
“应该不会。就算会,祁开可以压制他。”
“……也是。”
路棠眨眨眼,又慢慢地假设:“那他们俩一起失控,岂不是……”
纪念笑道:“那就揍晕。”
或许是“祁开”的名字接连刺激到神经,乐知攸从迷糊中悠悠转醒,眼睛仍是湿的,泪腺坏掉一样,他抬手想去摸额头,好疼,火辣辣的,被路棠拦住了:“别碰,还出血呢,好多血丝。”
乐知攸就听话地放下手,直起身朝窗外看去,看见了学校标志性的伟人碑。
他立刻清醒了:“再给祁开打---”
“不用打了,他接不到。”
路棠把朋友圈里的那张照片呈给他看:“我们现在就去体育馆找他!”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文!海星星有没有~
我,果然再再再再一次,对自己预判有误,我的预告向来不可信。
PS:何的福报还没有结束
第59章 静谧的小仓库
五十九.
北校区体育馆里人声鼎沸。
涂星燃跌到场外救下一球,被祁开接住,球鞋摩擦在地板上的声音尖锐又振奋人心,对方球员起跳,欲要拦下祁开的篮板,反被祁开假动作虚晃一枪,扑了个空。
球传出去了,但很快又传回到祁开手里,对方防守跟上,贴得太紧,祁开两次强攻都没能突破,湿透的汗水沿着发梢和脸颊往下淌。
剧烈运动时,会不可避免地散发出少许信息素。
防守盯着祁开,没有恶意地骂道:“靠了,你这也太他妈苦了。”
祁开低喘着,趁他说话时猛地带球转身再后仰跳跃,双手举过头顶,手腕发力将球投出,还没看见球是否进框,就被防守撞倒在地。
裁判吹哨,球进,防守犯规,罚球一次。
祁开持球站在罚球线后,根据摸手球必进定律,涂星燃走过来和他摸了下手,旁边另一个队友也过来摸了一下。
稳稳当当,建筑学院再得一分。
叶蒙坐在观众席前排,耳朵要被场内的呼声震聋。
她也是翘课来的,之前收到涂星燃发来的消息:[/勾引],和冠军队打友谊赛,来不来看?
叶蒙小吃一惊:没上课?
涂星燃解释到:祁开苦成中药,陪他一起来体育馆打球,正好碰上体院的几个人,他们招呼说要打比赛,那我们当然奉陪。
叶蒙大吃一惊:咖啡咋了?
涂星燃也不知道啊:咖啡坏了,[/心碎]。
于是叶蒙二话不说走得头也不回,直奔体育馆来,漂亮的花裙摆被雨淋透,湿哒哒地黏在小腿上。
怎么没看到乐知攸?
叶蒙转念一想,啊,说不定就是因为乐知攸。
难道是吵架了?
可是98%的契合度能吵得起来吗?信息素首先就会互相服软。
球赛倒计时两分钟,体院以领先12分的成绩强攻严防,胜利隐隐在望。
叶蒙被喧嚣的气氛感染,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冲着球场大喊“加油”,她想,等会儿比赛结束了,要给Alpha宿舍305寝的正副队长们点一个超级大的冰镇西瓜当慰劳!
哨声响,观众席上声浪滚滚,要震塌天花板,比校园决赛时精彩了不止一分半点。
祁开仰躺在地板上,像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样。
身体还发着烧,肩膀上的伤口浸透汗水,连带后背上的淤青也在身体终于停止发泄后,发出闷痛的信号。
不想动,祁开望着高高的馆顶失神。
似乎之前也有过相似的情节,那回是因为…………因为说谎,编造了一个莫须有的同桌,两败俱伤。
那次很生气,这次却没有生气,五脏六腑里全部是疼,没有地方用来生气。
祁开屈腿坐起来,看见涂星燃伸过来的手,他搭上去,被用力拽起。
涂星燃说:“走,说好的啊,打完球就去医务室,别再扯借口。”
祁开笑了一下:“不去。”
涂星燃急了:“你---”
“我要去找乐知攸。”
祁开擦掉下巴上的汗,说:“等不了了。”
馆内的气氛依旧很足,比赛球员还未离场,大家都留在观众席上兴奋地讨论,享受这场精彩比拼所带来的热烈余韵。
乐知攸推开场馆大门,被声浪扑了满脸的时候,场上的两队球员正在互相致意。
路棠和纪念跟在后面,路棠喊:“柚子!”
乐知攸听不见了,他埋着头看阶梯,一股脑只知道往下冲,他的祁开就站在球场上,他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挡板护栏阻断了乐知攸冲进场内的步伐。
他还哭着,眼泪自己往外涌,他闻见了好苦的信息素,哪怕站在这么远的距离之外,哪怕视线一片模糊,98%的契合度也能让乐知攸清楚地知道,他的祁开就在这里。
所以篮球扔过来的时候,祁开愣愣地,像定住了一样,没有伸手去接。
篮球砸在身上,又滚到地上去。
涂星燃奇怪,弯腰把球捞起来,问他:“发什么呆呢?”
祁开却猛地转过身,循着甜牛奶的味道朝场外跑去,跳过广告板,跨上几层台阶,最后撑着深灰色的铁护栏翻身到观众席的走廊里,站到了乐知攸身前。
周围响彻惊呼。
祁开伸出双手,将失声大哭的乐知攸紧紧抱进怀里。
-
蒙着灰的小窗只能透进来几缕微弱的光线。
这到底是个什么杂物间乐知攸不清楚,祁开牵着他,他就跟着一起藏进来了。
巨大的纸箱和铁架散发出陈旧的味道,祁开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把乐知攸抱到腿上,牢牢地搂着。
好安静,雨声也听不见,拿铁的醇香一点点漫开在这方谁也不知道的小天地里。
乐知攸也抱着祁开,受了伤的额头忍着疼也想要埋进颈窝里蹭蹭,怀抱潮湿又烫,有一只温柔的手掌心抚在后背上拍拍,把乐知攸止不住的呜咽慢慢拍没。
几分钟,或许十几分钟,安静的时间里只用来拥抱和接吻。
“祁开。”乐知攸小声地叫他,“你没有不要我。”
祁开快把乐知攸揉碎。
“你不要我,也来不及了。”
乐知攸又去亲祁开的唇,一下一下乖巧地贴上去,含着慢慢地吮,依旧不停地、满心恋恋地叫着祁开的名字,祁开祁开,又把自己叫得泪流满面。
苦咖啡压过甜牛奶,乐知攸说不出话来了。
他被祁开吻着,一直到濒临窒息的前一秒才被放过。
祁开的声音不好听了,粗糙又沙哑,他贴着乐知攸的脸,像说悄悄话一样:“我为什么不要你。”
乐知攸无声地抽噎着,手指抓在球衣的15号数字上,抓皱了。
信息素里的悲伤把两个人全都淹没,祁开埋进乐知攸的肩窝里,骂他:“笨蛋。”
相拥时,时间流淌得不知快慢。
两人一个没拿手机,一个手机没电,不知道现在此刻几点钟了。
乐知攸不在乎,他愿意和祁开在这里独处到天黑,但他摸摸祁开的额头,有点分辨不出:“是打球发热吗,还是在发烧?你不是说还没有好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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