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啊?”
“如果他不来,”安时声道,“不就代表他根本不喜欢黎听么?那些话都是黎听在骗我!”
旁人压根管不了这骄纵的小公子。
许寄的电话号码是他很早之前拿到的,但安时声一次都没敢打过去。
响了几十秒,那边才接通。
许寄是那种又低又冷的音色,仿佛冰川的一大块碎冰掉落砸进冰河里那般低沉,“喂你好,我是许寄。”
安时声莫名就温顺了下来,“你好,我是安时声……”
然后他就顿住了,似乎是想等许寄的反应,看后者知不知道他。
“嗯,请问有什么事?”
安时声不甘心地道:“黎听在聚会上喝醉了,你要来接他吗?”
刚在家门口停好车的许寄:“……”
他要知道还有这麻烦,一开始就不会给黎听邀请函了。可是聚会上都是圈子里的人,老婆喝醉了,哪有不去接的道理?
许寄闭了闭眼,在心里叹了口气,被迫加班,他道:“我会来的,麻烦你帮我看好他。”
许寄没有穿西装,一身休闲,以至于有些格格不入,但身上的气场完全不输。
黎听长得太耀眼,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前者一边倚在沙发上和别人交谈,一边手里还拿着一杯酒。
眼下全是醉人的绯红,对面那人看得眼都直了,不知道还能聊些什么。
黎听晕,但没完全醉,甚至刚刚还叫了代驾来接他,指尖非常准确地摁下每一个确认键。
嘴唇刚碰到酒杯,就被人从后边拿走了。
许寄居高临下地望他。
黎听抬头,见到来人时愣住了,他眯着眼睛,像是在辨认,也像是在不可置信。
“……许寄?你怎么来了?”
口齿伶俐,吐字清晰,没有大舌头,看来还没不省人事。
许寄道:“来捡酒鬼。”
黎听把这四个字放在舌尖滚了一遍,才有些迟钝地读懂了。他微微撑起身体,想站起来,不料长时间久坐外加酒精上脑,一起身就非常晕,眼前都在转,踉跄地要摔回去。
许寄及时抓住了对方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差点被黎听的体重带着一起摔。
罪魁祸首呼出一口酒气,手攀住许寄,他垂着眼,自言自语道:“第一次喝酒后有人来接我,神奇……”
这种感觉好神奇,让人心情很舒服。
许寄没听见。
黎听盯着许寄的侧脸,手跟铁揪似的,还要嘱咐:“你、不许公主抱我。”
许寄咬紧牙关撑住,喝醉酒的人会比平常更重,这个时候他可抱不起来。
他道:“没这个打算。”
黎听歪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走了几步,他忽然若有若无地闻到了熟悉的古龙香,然后脚就钉住了,不走了。
他站直了,抓住许寄的肩膀,低头凑近嗅了嗅,几乎钻进了对方的颈窝里,“你喷香水了?”
热气打在皮肤上,烫得吓人,许寄有些恶寒,他用手肘抵住黎听的胸膛把人往后推,“喷了一点在耳后,快走,别闹。”
许寄只要一想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黎听纠缠不清、抱来抱去就头痛。
黎听越过许寄的肩膀,好像瞄到了安时声那涨红了的脸。
他眨了下眼,霎时又缓缓咧开了嘴,低声道:“许寄,我情敌很多啊……他让我很不爽。”
许寄企图用力气带着黎听走,他皱眉:“什么?”
话音刚落,他身体一僵。
黎听整张脸毫无道理地贴在他脖子上,高挺的鼻尖因埋着而被挤压得有些变形,他在许寄的耳后用力地吸了一口,眼睛却紧紧盯着安时声所在的方向。
许寄头皮都要炸开来。
他听到黎听在他耳边道:“我说……我喜欢这个味道。”
第29章 “张嘴。”
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三百六十度空灵环绕,一下下钻入耳朵最深处,像是故意在耳边喘气一样。
酥麻感宛如电流走遍全身,许寄差点直接把人扔了,他非常不习惯别人触碰他的脖子,连摸一下都抗拒,更何况整个贴上来。
他手“啪”地拍上黎听的脸,低声威胁:“你再动,我就公主抱了。”
黎听的头随许寄的力道往后仰,或许是这话太恐怖,他安静下来。
安时声气得七窍生烟,他嘴唇都咬破了。
旁边的人委婉劝道:“安少要不算了吧,那还是许寄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和别人那么……亲密。”
两人半推半抱地往外走,期间许寄的大腿会被对方的某个部位气焰嚣张地顶住,越走就越硌人。要不是外边也有人在,他真的会直接把人扔地上自己走人。
许寄粗鲁地把黎听扔进后座,两条腿太长,还露了一大截来,他敷衍地往里塞几下就要关车门。
“啊,”黎听小声叫了一下,他略带委屈地看向许寄,“夹到我腿了。”
许寄没什么表情:“那还请你收一下腿行吗?”
黎听把腿曲起来,门终于关上了。
许寄坐上驾驶座,糟糕地察觉裤子有点紧,他烦躁地捏了下鼻梁。他也是个男人,被人如此撩拨,怎么可能不起反应。
再说了,黎听长成那个样子。
而且……许寄有些迷茫,他怎么觉得黎听的尺寸,和那张脸稍微……不对,那么不符呢?隔着两层裤子都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
他找出烟来含着,慢慢地抽,等自己平复下来。
许寄突然意识到,这已经是黎听第二次坐他车了,第一次是打架受伤那时,不知怎的就让对方上了车,一气呵成,非常自然,甚至开了一段路,他才反应过来。
算了,他把烟摁灭,有些破罐破摔,随便吧。
开到半路,他怕后座那人吐出来,便瞥了下车内后视镜,然后直直地和镜子里的黎听对上了眼。
许寄微微皱了皱眉,“看什么?”
酒意醉人,黎听半眯着眼有些难受,他侧躺着没回话,黑发四处散落坠在沙发外。
明明许寄的脸都有些看不清了,但不知为何,那颗痣却非常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许寄收回视线,他不是不知道黎听现在想对他做什么,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就像楚期所说的,基本0都喜欢他这一款。可他之所以不回避、不拉开距离,是因为他并不觉得黎听能成功对他做些什么。
强上他?自己坐着动?
除非他不省人事,否则两个都是大男人的情况下,根本做不到。
车稳稳地停在车库,许寄下车,拉开后车门,对黎听道:“下来。”
黎听勉强站直,脱鞋脱外套也暂时能够自理。
许寄看了一会,再次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他钳着黎听的手臂带后者进了洗手间。
然后在马桶前,扼住黎听的后颈往下压。
黎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摁跪了,他抬眼扫了一眼许寄的裤拉链处,含糊道:“……你要玩什么?”
许寄没听清,随手拿过洗手台上的橡皮筋,给黎听扎好了头发,不容置疑道:“张嘴。”
这语气,这两个字,太像黎听之前命令炮友时说的话了,他皱起眉来,总觉得不对劲。
如果许寄要他口,他可不要,他不会给任何人口。但酒精麻痹了大脑,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嘴巴就先跟着指令张开了。
牙齿很整齐,舌尖安安静静地躺着。许寄哪知道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能让满脑子黄色颜料的人曲解成这个意思,他掐住对方两颊,把嘴捏得更张一些,紧接着往里探进了两根手指。
他的手指很长,给自己催吐的时候很熟练,但那毕竟是别人的喉咙,他轻轻地摸索了两下。
下一秒,他的动作顿住。
黎听在舔他的手指,舌头从指尖缓缓舔到指骨,又从两指指缝中擦过,痒,又带着战栗,烫得人几乎要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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