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明明是没有的,但许寄的腿真的很漂亮,他想出了力地揉后者的小腿肚,去掐去捏,也想拿来自力更生。
他好像又有点反应了,明明只是想了一下腿。
“别看了,”许寄把自己的脚腕从黎听的手里解放出来,他拿过脚本,“和你讲一下你的宣传片。”
黎听舔了一下嘴唇,他看到桌子上的洋酒只剩一点了,但许寄看起来就跟喝了一瓶白开水一样,他问:“你到底是有多海量啊?”
“很海。”许寄道。
黎听感觉酒弄得身子暖洋洋的,他起身往酒柜那边走,“要不要再来一瓶?”
许寄笑了下,“你想喝醉我?”
黎听又舔了一下唇,“不是,只是想看下你到底有多能喝。”
“来吧。”许寄无所谓地笑笑。
黎听能被允许喝的最后半杯已经见了底,一股燥热由内而发。
许寄开了新的酒,喝了第一口:“你这拿的多少度啊?82度?”
82度饶是许寄也不敢乱来,他浅浅地喝着,讲:“水花四溅的出场方式,我想真的用石头砸进水里,用慢速拍摄水花溅起来的过程,水花溅到最高点时替换玻璃雕塑的模样,只不过这样会花费很多时间,因为不知道要扔多少颗石头才能溅出差不多的形状。”
黎听凑过去,挨着许寄的肩膀去看脚本,“我可以做出不同样子的。”
“嗯?”许寄一边喝酒一边说,“那可以,干脆我先扔出一个好看的形状,然后把图片发给你,你做。”
黎听觉得许寄的体温也升高了,与自己的趋同,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不知谁先搭在谁的腿上,脚尖抵着脚腕。
许寄指了指脚本的第三个镜头,道:“这里我打算远景拉近景,最后特写镜头……嘶,从之前我就想问了,黎听你嗅什么呢?”
黎听已经闻了很久了,鼻尖几乎要碰到许寄的发,胸口压着许寄的肩膀。
酒没喝醉,倒要被许寄的味道给迷醉了,他说:“你的衣服上也有古龙香的味道……”
“废话,”许寄说,“我衣柜里也喷了。”
酒精后知后觉地挥发涌上头脑,他迟迟感觉有些不妙,之前不是没喝过82度的,只是这个牌子还是第一次喝,比想象中的后劲要大得多。
虽然没到晕的地步,但估计酒精再挥发个十几分钟,就会比壮胆那种状态还要更上一层,变成微醺,再喝就要头痛了。
除去应酬或必要时候,许寄不想让酒弄得自己难受。
他的唇刚离开酒杯,就听黎听说:“我也想喝一口。”
许寄撑着黎听大半的体重,他笑出了声,作为成年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黎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更何况,他的大腿一直在被什么东西硌着,并且有越来越烫之势。
“哐当”一声,酒杯被磕在桌子上,他调侃道:“你是想喝哪里的?”
黎听的眼神微微凝起,直接探过头去。
就在快要贴上之际,许寄侧头躲开了。
黎听的唇只蹭到对方的嘴角,但可能是嘴角也沾染了烈酒,他抿了抿唇,尝到一点辛辣的味道。
只一点,却足以够燃烧殆尽他的全部理智。
黎听倾身,左手撑在许寄腰后的地毯上,右手准确覆盖在许寄同样炙热的部位,轻轻施力,惹来后者一声“嘶”。
黎听的长发落在对方的锁骨上,他说:“我给你口,你和我做。”
黎听习惯不了,也放松不了,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身后是沙发,退无可退。
黎听接过来喝了几口,他嘴里发苦,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心情在耻辱的基础上,冒出一股强烈的火气。
他红着眼尾,是彻底清醒了,只是许寄看起来有些醉。
黎听摸上许寄的侧脸,露出一个笑,笑容发着狠,“怎么样?我做得好吗?”
许寄正处于理智稍微被麻痹的微醺状态,这个牌子的酒……真的后劲十足,他道:“还可以。”
许寄半跪在床上,他拍了拍黎听的脸,道:“你乖一点,我不让你疼。”
黎听脸上带着笑,他眯着湿润的眼睛,侧头蹭了蹭许寄的手。
许寄很满意,上次因为伤口没来得及观察黎听的身材,这次看了个够本,他掐了掐黎听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比自己的还要粗半圈。
黎听出了汗,黑发粘在后背上,他面色不变,手背青筋暴起,安静地等许寄消耗体力,房间里响起粗重不一的喘气声,分不清是谁的。
许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黎听力气大。
“你知道为什么吗?”黎听嘴角控制不出地上扬,“因为玻璃很重……每天搬来搬去很累的。”
许寄牙齿都快咬碎了,他发现黎听是认真的,“操,放开我!”
许寄猛地僵住了,恶寒布满了全身,他牟足力气一掀,见身上人重心不稳,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黎听小腹一痛,倒在床上。
可能一直都是上位者的原因,遇到这种情况,许寄第一反应不是逃,而是用被绑着的双手往黎听脸上揍过去。
耻辱。
耻辱感和酒精几乎要冲晕了许寄的大脑,他双眼发红,他道:“黎听,我会杀了你。”
他现在非常愤怒,无比,可这愤怒之下又带着无尽的背叛感与失望,明明有那么多次,黎听可以和他说他们两个撞型号了,但没有。
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是1,但许寄并不是一个那么纠结体位的人,他不是不可以接受做下面那个,但前提是,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其次,会摊开来,会坦白,会和他商量,在征得他的同意后,两人做爱。
黎听既不是他喜欢的人,也哪一条都没有做到。
这是欺骗与不尊重。
第34章 “离婚。”
“别生气,”黎听抱着身下柔韧细腻的腰,黏黏糊糊的吻落在许寄的侧脸上,“你别生气……”
他仿佛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或许意识到了,所以直觉告诉他不能就这样放开许寄,宁愿漫无目的地蹭着、亲着。
耳垂上传来细细的啃咬,许寄被吊着双手,闭紧眼一声不吭。
气氛诡异、凝滞,没有一点做爱该有的样子。
黎听退后,直起身来,拿过纸巾擦干净许寄小腹和胸口,也因此看到了后者已经被吊得发紫的手。
绳子绑在手腕,小臂一片惨白没有血色,两双手却完全充血,手指无力地蜷着,呈现出恐怖的黑紫色。
黎听瞳孔一缩,连忙解开绳子,可当时他贪快打了个死结,卡得纹丝不动,见解不开又跑到房间外找剪刀。
终于被解放双手的许寄没有一拳揍过去,虽然他想,但现在他整条手臂发着麻,一点力气都没有。
黎听不停地揉着他的手心,企图能加快血液循环,他之前完全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没有注意到。
许寄的手在他手心里发着烫,他捧起来贴在自己的唇上,“对不起,我没看到,疼不疼?”
许寄睁开眼,眼神平淡,里面没有什么情绪,先前的愤怒、失望、难过已经全部消失了,他抽回手,二话不说地起身套衣服。
预想中的大打出手没发生,可许寄的平静让黎听心里更慌,他去牵前者的手。
也不知道说什么,只牵着。
许寄甩开,出了门,不一会又重新进来了,将几张纸放在床头柜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黎听想扬起嘴角,弧度却僵住,他道:“我没进去。”
许寄什么都不想解释了,放下纸笔就想走,“你签了给我。”
黎听全身赤裸,追上去拉住许寄的手臂,“我不签,我没进去,你不是说进去了才离婚吗?我没进去。”
许寄冷冷地看着他,问:“你难道觉得我是在纠结进不进去这个问题吗?”
黎听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地看了他一会,重新露出一个笑,上挑的眼尾柔软,顺着话道:“那你在生气什么?你和我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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