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靠着做运动勾搭的心思,他觉得自己健身的时候有个人在旁边围观还挺羞耻,干脆把人赶走了。
等他墨迹半天,健身好洗完澡已经要中午一点,干脆一起出门吃午饭。
中午一点多,有些火爆的餐厅还在用餐高峰期,谷泽要吃杭帮菜,他们拿了号在等位。
等位置的人不少,可能是谷泽选的这家便宜实惠的关系,他们旁边的年轻情侣很多,谷泽感觉可能有不少是他们学校的。
他其实一直在想他跟柏时言一起出来吃,会不会碰到学校里认识的同学,但总结一下是没有。
要么是他认识的人太少,要么就是他们出去吃的太少。
可能也许是……都有吧。
他在学校两点一线,同班同学都快认不全了,也就清楚实验室的。
至于出来吃,他跟柏时言很少这样,一般逢年过节才会。
他们周围坐着的基本都是情侣,有异性有同性,他们坐在里面并不如何显眼。
他们一边讨论买年货的事情,一边等位。
对于年货,谷泽就只想说:“给我配点好打游戏的年货。”
“比如?”
“肥宅水,薯片,能让我获得快乐的。”
“……就这些?”
“对呀,就这些。”谷泽问:“如果你不想买这些,那你想买什么?”
柏时言看着谷泽看了一会儿,还是妥协似地说:“买你喜欢的。”
他们家也不来客人,没必要买传统的年货,就买点他都喜欢的吧。
他们跟家里的关系都不好,谷泽是家里面没人想管他,他是家里面觉得他不听话,叛逆,反骨,就当他不存在。
“以后的年应该都是我们两个一起过了。”谷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说,“我们都算是被家庭抛弃的人吧……”
说到这个事情,忽然变得很伤感。
也许某年某月某日,他们能跟自己的原生家庭和解,但这可能遥遥无期。
也有可能是他们原生家庭的父母等需要用到他们的时候才想起来,也不一定会和解,也许他们只是有用点的工具罢了。
柏时言每年会给父母打些钱,按年打,算是回报养育之恩,他工作了之后应该每年也会给父母打点钱,但不会给多,他们当年给了多少,他也就给多少。
其实后来谷泽大约知道柏时言跟他的父母说了什么,大概就是如果父母一定要干涉他的事情,不让他好好过,那大家都别好好过了。
谷泽不知道柏时言口中的都别好好过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知道,他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天高皇帝远,他们两个人很逍遥自在。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轮到他们进去点菜吃饭,谷泽豪气干云地开始点菜,最终点了三个。
柏时言问:“够吃?”
“别浪费呀,吃饭只吃八分饱。”谷泽摸了摸肚子,“毕竟还要控制饮食,冬天也不能胖太多。”
柏时言跟着一起吃东西,吃完了才说:“春节拍照。”
“春节拍?”谷泽问,“是我想的那个吗?”
柏时言点头,“春节有空。”
他们之前一直说自己拍情趣照,当初回国后把摄影器材都买回来,柏时言还专门跟着书上练了摄影,不过后来因为他们都太忙了,他当时忙着找工作,柏时言医院又很忙,就一直没时间拍。
春节正好两个人都有空,就干脆选择春节。
他搓了搓手,感觉还挺期待,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搞这种类似情趣的小活动。
平时大家都挺忙,想DO的时候就直接DO,情趣都是很奢侈的事情。
谷泽一想到他们重新进行很久都没的情趣活动,内心变得有点小激动了。
吃完东西后,两个人一起去买年货,谷泽从超市的货架上拿了很多柏时言觉得是垃圾食品的东西,他动了动嘴唇本来想阻止,但一想大过年的还是让对方放肆吃点,就没有再阻止了。
其实根本原因是,他可能越来越惯着谷泽,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他要努力改,但有的时候是真的不忍心。
谷泽已经越来越不会露出那些悲观的念头,也越来越开朗,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
之后他们走到百货区,看房屋内的摆设和布置,过年新气象,布置点喜庆的。
谷泽挑了大红的窗花预备贴上去,柏时言很认真地问:“你要贴窗户里面还是窗户外面?”
“这个……窗户里面吧?”谷泽去年没搞这些,忙着学车练车,今年才开始弄,也没什么经验就凭着感觉说:“窗户外面多冷,在外面贴冻死了。”
“那贴不了多久就要被淹湿。”柏时言很冷静地分析:“如果你不介意掉色,可以。”
谷泽想了下冬天窗户上的水珠,觉得挺有道理,但贴外面有太冷,也可能会被大风刮掉,他没有那个勇气贴外面。
不过柏时言虽然说着会被弄湿,还是把窗花放在手推车里。
“咦,你不怕被弄湿了?”
“这些贴上去的装饰品总会慢慢消耗。”柏时言推着购物车边走边说,“就是贴个喜庆。”
谷泽一边挑东西一边聊着,“你这人就是不喜欢网购,总想来超市买,这里的东西好贵,网购多便宜。”
柏时言倒是很坚持,“非必要不网购,网购我看不到实物,如果出现和卖家所说的不一致的情况还要退货,没时间。”
“……行吧。”谷泽倒是无所谓,是不是网购都是小事,“有的时候觉得你这个人挺古板的,但有的时候又觉得你很开放。”
古板体现在某些生活的事情上,开放体现在床上。
不过现在想来,说不定古人在床上也玩的挺花,他又怎么能知道。
古人不是说过么,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他们在房间里面指不定玩多嗨呢。
到最后他们买了对联窗花福字之类,给家里面添点喜庆。
超市逛了后,他们先把东西存在客户服务部,又上楼挑衣服,他说让柏时言也买一件,他们穿情侣装,柏时言同意了。
两个人一起买了上装和下装,拎着大包小包离开商场。
开车回去后,他们又从停车场把大包小包拎回去。
柏时言先把买的生鲜分门别类,拎着东西去处理食材。
谷泽自告奋勇,大包大揽地要帮忙收拾买回来的年货,柏时言想着这件事情应该不难,就同意了。
谷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想,他对这个家的确多了很多的参与感,原因很简单——
柏时言在房本上加了他的名字。
从国外回来后,柏时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他一起去加名字。
他拒绝过,但对方很坚持,对这件事情格外认真。
虽然说一千道一万,但很多时候人真的需要一种安全感,尤其是像他这么悲观的,就需要一种安全感,房本上有了他的名字他才会对这个家有很浓的归属感,不会偶尔冒出那种如果他跟柏时言吵架了他被赶出去后要怎么办的念头。
当然,做家务也更勤快了。
毕竟怎么说这套房子也有他一个名字,虽然就加个名在法律上可能没有什么实质的含义,但是他自己心里面会好过很多。
他将买来的年货分门别类地收好,之后开始收拾衣服和杂物。
买回来的衣服不能直接穿,要放在洗衣机里面洗,他拆掉外包装就都扔到洗衣机里洗了。
洗衣服的时候,他又开始收拾买回来的腰带。
虽然他的衣服松紧款式居多,但柏时言还是有些西装裤,配着腰带,他刚才在商场里选了一条。
他拿着腰带扬声对柏时言说:“我把你的腰带放衣柜里了。”
柏时言没回答,估计是在关着厨房门做菜。
他干脆拉开衣柜的门,将腰带放进去。
他平时不太看柏时言的东西,主要是没必要,也尊重对方的隐私,柏时言的穿衣风格就那样,黑白灰三色,衣柜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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