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言:“这就是你让我下载那么多APP,还什么帮你助力的原因?”
“那当然。”
“……你知道下载那么多APP,并且注册要花多长时间么?”
“还好吧。”谷泽想起一件事情,格外开心地说:“你是新用户,我分的钱会更多。”
柏时言:“……能分多少?”
“大概能多个十几块钱吧。”
柏时言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谷泽,一脸他疯了的样子。
谷泽不在乎,“别管这些了,我们先买菜回家做年夜饭吧。”
柏时言接过购物车自己推着,一边推一边小声说:“也就是你了……”
换个别的人他肯定不理。
谷泽没听清,问:“什么?”
“……没事,赶紧买东西。”
等他们艰难买完东西回家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午饭估计是来不及做,谷泽趴在床上点外卖,柏时言去处理食材,傍晚开始做。
外卖点的必胜客,谷泽振振有词地说:“你不能让我当个不吃油不吃盐不吃肉的人。”
“我是那么不讲理,要求苛刻的人么?”
“我看你很像。”谷泽将柏时言上下打量个遍,“你喝醉酒了都还惦记着自己吃肉的事情,这大概就是你现在最大的执念了吧。”
柏时言:“……”
他也许大概可能,否认不了这件事情。
“吃饭。”
年夜饭是两个人吵吵闹闹一起做的,主要是谷泽在吵闹,他新学了厨艺非常不熟练,还很坑,经常帮倒忙。
比如说让谷泽用盐把那条鱼给腌制了,结果谷泽就把盐涂在鱼的表面上。
柏时言只能自己重新返工一次。
再比如说,柏时言让他切丝,他直接切成了条,返工都很难返工。
最后他又被忍无可忍的柏时言推出来,决定下去买几瓶肥宅快乐水和薯片。
大过年的就应该吃点没营养又快乐的食物。
等他拎着东西上去时厨房的门已经关上,他能听到炒菜的声音。
他打开电视当背景音,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之后就对着手机抢红包。
从前,他每年过年最大的乐趣就是住在各种群里面抢红包,看自己的余额乐,但今年似乎多了别的活动。
柏时言在厨房里面坐在,他有了种别人在陪他一起过年的感觉。
他有个家,家里面有个爱人在帮他做饭,他不再那么孤单了。
这也许就是这个年的最大意义,让他知道他真的不是只有一个人了,他有一个家。
原来有个家是这样的感觉,他太久太久没有一个家了,久到他都忘记是什么感觉,现在他非常感谢柏时言又给了他一个家。
或者说他们都给了彼此一个家,他们都是没有家的人。
大约是傍晚六点多,柏时言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晚饭对于两个人来说很丰盛,妥妥的吃不完。
谷泽跑过去抱着柏时言说:“谢谢你。”
柏时言搂着他的肩膀,“怎么忽然说这个?”
“就是觉得很多事情应该谢谢你。”谷泽笑了笑,“大过年的让我们感性一下。”
柏时言的回答是直接捧着他的头亲吻,他们吻到饭菜快凉了才坐在饭桌边吃饭。
吃饭时,谷泽的感性就没了,继续低头看手机。
柏时言有点不理解他年夜饭的时候还低头看手机的行为,“你在看什么?”
“在抢红包呀。”谷泽自然而然的回答,“好多人发,不经常看容易错过很多,你不抢吗?”
“……没兴趣。”
谷泽抢红包的间隙好奇问:“你们有人发么?”
“有,很多人。”柏时言直接拿出手机点开医院的工作群,往上翻就能发现不少红包。
谷泽问:“可以抢吗?”
“可以,但我估计已经被抢光。”
谷泽不死心去试了两个,果然都没。
他们发的红包都好大,人均能分到100的那种,让谷泽羡慕嫉妒恨。
“这么大的红包你居然不抢。”谷泽心痛到无法呼吸,“你错过了好多个亿。”
“……不至于。”
“至于。”
对于谷泽来说抢不到红包真的是巨大的损失。
“下次你就应该把手机给我。”谷泽强调,“我给你抢红包,以我的速度一个人守着两个手机肯定没问题。”
其实他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柏时言居然真的说:“下次做饭的时候给你。”
“所以现在别看了。”柏时言说:“专心吃饭。”
“可是会错过好多红包,好多小钱钱。”
谷泽说着,还是放下了手机。
放下手机后他才想起来原来他叠词词了,恶心心。
“也没多少钱,不值得花费那么多时间。”
谷泽撇嘴:“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什么意思?”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呀,白来的。”
柏时言:“……你抢了不要发?”
“不发。”谷泽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导师接济我们是应该的。”
“那我抢了呢?”
谷泽想了下,觉得好像也是,他是学生,理所应当的抢导师的红包,但柏时言已经工作了,如果抢了其他同事的自己又不发,就显得很抠门。
“那算了,你还是别抢。”谷泽总结,“一趟下来也没多少钱。”
柏时言正想松一口气,就听到谷泽又说:“我自己抢就行。”
柏时言:“……”
“吃饭。”他没好气地说。
吃完饭,谷泽依旧沉迷抢红包,电视机里放的春晚都不知道在讲什么,就靠在柏时言的腿上盯着手机。
柏时言觉得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简直就像是个人肉靠垫一样,除了提供舒适度,没什么别的用处。
红包那么香吗。
看谷泽抢红包的样子,才知道原来他混迹在好多个群,十几个APP里薅羊毛。
他忍不住问:“你不是说那些APP一个才十几块钱?”
“是呀。”谷泽一边说着又一边去另外一个APP做任务,“好玩,大过年的图个乐子,不然过年还能干什么呢?”
柏时言脱口而出就想说跟我聊天,但他又觉得谷泽可能没那么大的兴趣,说了也许是自讨没趣。
过了一会儿各大APP开始分钱了,谷泽翻开每个APP,都没有发现惊喜翻倍或者是锦鲤,又不怎么高兴地说:“真抠门。”
“……你不是早知道就这么点钱?”
“早知道是早知道,但总会抱有希望,万一我就是那个锦鲤,能拿几千块呢。”
柏时言盯着谷泽看了一会儿,忍无可忍地将他的手机扔到一边,低头吻住他。
就不该耽误这么多时间,等什么几块钱十几块钱的事情。
谷泽的眼睛很亮,像是被水洗过一样。
“你是不是不爽我的动作很久了?”
柏时言憋着火气:“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算是。”谷泽狡黠地回答:“也确实是想分那点钱,也想看你什么时候憋不住了。”
柏时言憋得很辛苦,直接说:“我今天想换个地方。”
谷泽倒抽一口冷气:“你要换哪里,等等,千万别冲动,别冲动!”
柏时言懒得理他,谷泽的裤子被脱下来。
他试着做最后挣扎:“别这样,我不想二进宫,你不能这样,你是医生不能知法犯法!”
……
春晚后面固定的跨年仪式谷泽是听到了,他又听到柏时言在他耳边说:“我明天中午十二点开始去医院值班,到初二中午十二点交班。”
“24小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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