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这几年他们都过得不好,有的时候谷泽也很后悔,他们当初为什么要蹉跎这接近三年的时光,但又觉得不蹉跎的话大家都不成熟,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正确的人要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才行,谷泽觉得他们现在的时间就很正确。
吃完早饭,谷泽开始手痒,问柏时言:“既然你今天倒休,不如我们去练车吧。”
柏时言摇头,“今天不行。”
“为什么?”
“酒精需要24小时的代谢时间。”
谷泽震惊了,“你真谨慎。”
“我们导师也经常喝酒应酬,但第二天照样开车来上班。”
柏时言回答:“其实很危险,酒精会降低人的反应速度,如果今天我不倒休,主任应该也不会灌我。”
“……那要不然你下次聚餐后给自己安排点任务什么的吧,别被灌了。”
柏时言失笑,“你到底对我被灌醉有多大的怨念。”
“……挺大的。”谷泽撇嘴,“你这个人吧,醉了之后不讲理,要硬上,真能上也就罢了,关键是你不能上,还喜欢撩我,最后就是撩了之后你呼呼大睡,我不上不下的吊着。”
柏时言懂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谷泽:“原来你在抱怨这件事情。”
“那不然呢?”
他还能抱怨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很好解决。”柏时言打开床头柜,谷泽看到了里面熟悉的指检用的指套。
谷泽:……???
之后柏时言带上了,不紧不慢地说:“别的不行,手指应该可以。”
……
谷泽到中午快吃午饭的时候才爬起来,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问:“你是人吗?”
柏时言好笑反问:“我不是人是什么?”
“禽-兽。”
柏时言很淡定,“你觉得是就是吧。”
“……你怎么能那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
“就那样!”
“哪样?”
谷泽:“……”
为什么他跟柏时言的对话如此没有营养。
“就……”谷泽小声嘟囔:“害我丢人。”
柏时言格外无奈地回答:“我怎么知道你那么不行,不到一分钟……”
“别说了!”谷泽脸上挂不住,撇着嘴解释:“我那是三年没见过世面了。”
他说完又挑衅似地看着柏时言:“说不定到时候你也不到一分钟呢。”
柏时言老神在在地反驳:“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谷泽说着,心里面忽然有点不爽,“难道你这三年里面去约过?”
他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现在很多人都不谈只约的,柏时言虽然没谈过,但万一约过怎么办。
卧槽,真那样他简直快呕死了。
虽然他们两个分手了,柏时言真的去约也不是什么错误,但他就是觉得好伤心好难过。
柏时言揉着额角,无奈地问:“你都在想什么?”
“想你。”
柏时言:“……别乱想。”
“你就直接说你约没约过吧。”谷泽揪着这点不放,一边问还一边说:“你要是不说我就会胡思乱想,觉得你不知道约过多少次,万一染上了A字头的病可该怎么办……”
“没有!”柏时言忍无可忍,感觉额角的青筋都在跳,“我是会约的人吗?”
谷泽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得意洋洋起来,“原来你还为我守身如玉。”
柏时言:“……”
心累,不想说话。
“我可还记得某人昨晚说从身到心都是我一个人的。”
“那当然。”谷泽脸皮已经很厚了,“我们都这样不挺好的吗?”
柏时言看了谷泽片刻,忽然笑了笑,将人拽过来低吻。
柏时言的吻很多时候都有很强势的侵略性,但这次却变得很温柔。
“好了,别乱想。”柏时言揉了揉他的头发,“吃饭了,再不吃该冷掉。”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谷泽说:“既然你也都三年没见过世面了,确定真的不会一分钟结束吗?”
“你……”
他的话在柏时言要杀人的目光下消失了。
**
后来,谷泽专门去网上研究了下男生第一次都是多久。
看了下也就那么一二三完事。
柏时言第一次是这样吗?
谷泽仔细回想,发现好像……柏时言第一次没有成功。
因为他实在是太疼了,两个人没到最后。
那天晚上是抱在一起睡觉的。
再之后就不是一二三了。
难道就是那第一次没成功给了柏时言缓冲,没有变成个一二三?
谷泽分析,认为很有可能。
柏时言年前倒休三天,初一和初三去医院值班,年后初五开始正式上班。
看这个时间安排,他们第二天就开车出去,找个人烟稀少的荒郊野外准备给谷泽练车。
会开车之后,谷泽真的觉得车是个好东西,他摸着柏时言的方向盘,“等我毕业挣钱了,我也要买辆车。”
柏时言没说好不好,只问:“确定自己能开,要我再给你讲么?”
“确定,不用。”
于是,柏时言就看到谷泽的漫不经心和不拘小节放到了开车上。
转弯像飘逸,刹车像油门……
车好不容易停下来,谷泽一脸开心地问他开得怎么样的时候,柏时言摸着心脏,头一次觉得他可能会得心脏病。
他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不怎么样,我给你请个专业的陪练。”
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看家属作为新手练车真的血压都上来,心脏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再看下去,迟早要有家庭矛盾。
*
作者有话要说:
柏时言:可惜不能在床上解决家庭矛盾
第52章 过年
一晃就到了除夕,给谷泽请的专业陪练年后初五来,所以这几天出门还是柏时言开车。
除夕当天他们一早就去商场采购物资。
商场地下一层的超市人挤人,大家都在疯狂抢购今天早上的生鲜,好回家做年夜饭。
谷泽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震惊了。
他问柏时言:“你从前见过吗?”
“什么?”
“超市这么多人的时候。”
“……从前我也不做年夜饭。”
柏时言很挑,一般不吃隔夜饭菜,做年夜饭无疑意味着饭菜要隔夜。
但过年图个吉利的兆头,也就做多些,明早热来吃。
于是谷泽推着车站在外围,看到平日里高冷的柏医生穿着有型有款的银灰色羽绒服,挤在无数买菜人中间,仿佛艰难求生一样要买条活鱼回来做。
他们那边过年要吃鱼,除夕做,除夕跟初一吃,意味着“年年有余”。
谷泽坐在那边玩手机,顺便刷各大电商每年必给的几块钱红包,十几个APP每个都刷了一遍后,柏时言终于拎着鱼回来了。
“你在玩什么?”
柏时言将鱼放到购物车里,看到谷泽的屏幕红红黄黄金金的,就随口问了句。
“各大电商年末分几十个亿的红包项目呀。”谷泽说:“好多个APP都有,我在集。”
“能分多少钱?”
谷泽估算了一下,往多了说:“一个可能有……五块钱?”
之后他看到柏时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你无聊不无聊。
谷泽撇嘴,“你不当学生好几年,都不接地气了,对于我们这种穷学生来说,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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