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言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当然,我工作外的时间都可以是你的。”
谷泽大脑还不是很清醒,只下意识地回答一句:“我觉得玩游戏也挺香,你不用一直陪着我。”
卧室里气氛很沉默,柏时言看着谷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又过了几分钟,谷泽彻底清醒,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好像……挺傻的。
就算真的觉得游戏很香,说不定某些时候比柏时言还香,也不应该说出来。
但等等,柏时言刚刚说什么,是说结束他们试用期的意思?
他昨晚喝酒还在发愁试用期的事情,今天就直接解决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这试用期就结束了。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谷泽问:“怎么忽然结束试用期。”
柏时言:“……”
还不是某个醉鬼,喝醉了委屈。
结果这个醉鬼醒来就赖账,不承认,不记得,不知道还想不想负责。
他又问一次,“你想清楚,确定可以接受我说的那些事情吗?”
谷泽眨了眨眼,忽然发现他又傻了,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什么。
柏时言要结束试用期,这不一直都是他希望的吗,他还在犹豫什么,答非所问什么,说的什么傻话。
他昨天喝闷酒就是因为这个事情,现在美食摆在他面前他居然不享用吗。
“我接受,完全接受。”谷泽看着柏时言,认真地说:“柏医生,我很开心地通知你,你在我这里的试用期也正式结束。”
柏时言深深地看着谷泽,慢慢吻上谷泽的嘴唇,两个人唇齿之间,他轻声说:“你也一样,你的试用期也正式结束。”
所以,他们这就正式开始交往了。
谷泽很热情地回吻,但柏时言很快就松开他,在他脸颊上吻了下,说:“去洗澡。”
谷泽:“……我们刚开始重新交往,你就不能浪漫点吗?”
柏时言回答:“我已经很浪漫,如果你不是我男朋友,我不会让一个喝醉酒还吐过,并且没洗澡的人躺在我床上的。”
谷泽:“……”
顿时觉得好有道理,他默默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但他宿醉的后遗症还在,下床的一瞬间感觉头重脚轻,差点摔倒。
柏时言连忙拉着他,“没事吧?”
谷泽摇了摇头,“应该没什么事。”
柏时言盯着他看了两秒,叹着气说:“算了,你还是继续躺着吧,再歇会,我去弄早餐。”
“算了。”谷泽撇嘴,“别弄脏了你的床。”
柏时言:“……已经脏了。”
“别更脏。”
柏时言看着他,无奈地问:“你就是想跟我杠是吗?”
“谁叫你刚确定关系就让我去洗澡的,一点都不浪漫。”
柏时言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非常直接地说:“如果刚才不让你下床,我怕我会上了你。”
谷泽两眼放光,正想说来的时候,忽然想起他的手术。
咳咳……那个什么,还是别来了。
“那我再躺躺。”谷泽接着躺会缓一缓。
柏时言穿着睡衣下床,说:“别躺太久,也容易头晕,起来的时候动作要慢。”
柏时言去厨房做早饭了,谷泽又躺了会儿,一点点撑起来,感觉头重脚轻的感觉好很多,去浴室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坐在餐桌前。
柏时言已经换好衣服在烤面包片,将煎蛋、牛油果和青菜放在桌子上,让他先吃。
谷泽果断先吃了几片牛油果,挺好吃的。
柏时言坐在餐桌上,一边用面包片夹东西,一边对谷泽说:“以后少喝酒。”
“哦。”谷泽想起他喝闷酒的原因,忽然觉得有点冤,早知道这么轻松就解决,他又何必喝闷酒,喝完酒人并不怎么舒服。
“知道了。”
他说完,看到柏时言说不能喝酒的时候脸色很严肃,就问:“你认为喝酒是很严重的错误吗?”
柏时言回答:“医生都不喜欢喝醉的人。”
“为什么?”
“喝醉酒的人占急诊比例的很大一部分,这些人进来时或者烂醉如泥,或者在急诊室撒酒疯。”
谷泽有点心虚,问:“他们是怎么撒酒疯的。”
天哪,他昨天没有撒酒疯吧,为什么他什么记忆都没了。
他从前很少喝这么多,也不知道酒量深浅,昨天跟实验室聚餐一不小心喝大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闹柏时言。
“有人一进急诊室就吐,或者随地大小便,还有哭爹喊娘,直接将自己脱光躺地上睡觉的。”
谷泽越来越心虚,小声问:“那个,我昨天喝醉了有没有发酒疯?”
柏时言听不出喜怒地说:“吐了,别的还好。”
“吐哪了?”谷泽立刻自告奋勇,“我去打扫干净。”
“已经弄干净。”
“柏,你真是太辛苦了,我好感谢你。”谷泽识趣地说好话,“昨晚太麻烦你了亲爱的。”
“嗯哼。”柏时言语气不太好地说:“下次少喝酒。”
“知道了。”谷泽保证,“下次我肯定控制酒量。”
柏时言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谷泽不想继续讨论他喝醉的事情,试着转移话题,忽然想起来昨天中午的问题。
“柏,我们来继续讨论昨天中午的事情吧。”
柏时言:“什么事情?”
“就是你什么时候重新对我产生兴趣的事情。”谷泽托着下巴盯着柏时言,“要如实回答,不要撒谎,不要试图顾左右而言他。”
柏时言反问:“那你呢,什么时候?”
谷泽看了一会儿柏时言,说:“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帅,很有魅力,是一位非常非常好的一号,当然如果改掉一些小缺陷就会更加完美,现在这个问题就是需要你改掉小缺陷的时候,请给我解释一下,你是什么时候重新对我产生兴趣的。”
柏时言:“……”
他看着谷泽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模样,还是认命似地回答:“没有重新。”
“什么意思?”
“你听到了。”柏时言不肯再说,起身开始收拾盘子。
谷泽坐在餐桌前,认真地想柏时言说的话。
没有……重新。
那也就是说,一直都有兴趣?
他脑海里简直炸开了烟花,兴奋地站起来跑到厨房,从后面抱住柏时言。
他在柏时言耳边低声说:“其实,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谷泽真的忘记过柏时言吗?
肯定没有,初恋总是最难忘的,尤其他们还有那么多的愉快时光。
“按照我自己是真的不打算考研。”谷泽对柏时言说,“但你让我考,又让我考来B市,等我分手后冷静了,也觉得你说的其实有道理,考研确实是大势所趋……但我那个时候主要是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作祟,觉得很难从父母那边要来学费,又不想你工作后给我出学费,之后又觉得学费的无息贷款太麻烦了,不如出去工作挣钱……”
柏时言想着昔日的事情,兴致也不怎么高。
“不过我咬咬牙还是坚持下来了,考来这里,离你更近些。”
当初考研的时候,有件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事情,他想去到柏时言在的城市,离对方更近些,万一有那么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们某天在街头巧遇,是不是就能重逢了。
但没想到他们的重逢却是那么的戏剧化。
说到这里,他想起柏时言的简历来,好奇问:“你当初为什么会先回H市工作?”
现在他们是真正的恋人了,应该可以问这个问题了吧。
他真的很好奇,柏时言为什么会放弃B市这种医学很前沿的城市,回到老家H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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