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确定,他还是再问一次:“你从前还有过别的男朋友吗?”
“没有。”
柏时言很干脆地说了,但没想到说完后又问他:“你有吗?”
谷泽愣了,有点心虚地看着柏时言。
难道柏时言没喝多,还是清醒的,就是在借机做点什么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没等到他回答的原因,柏时言显得格外不耐烦,直接愤怒地说:“你居然有过别的男朋友!”
“我没有!”这个误会可大发了,谷泽立刻反驳:“真没有。”
柏时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信了没。
谷泽看柏时言的脸色还是不太对,到底心虚,凑到柏时言面前卖乖:“你别乱想,我真的没交过除了你之外的男朋友,从身到心都是你一个人的。”
柏时言盯着谷泽看,双眸显得格外深邃。
谷泽慢慢沉溺在那双眼睛里,一点点的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柏时言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手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脸颊,用格外温柔的语气说:“我好喜欢你。”
谷泽:“!!!”
柏时言怎么忽然变成了情话大佬,他遭不住呀。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所以不要跟我冷战,也不要跟我吵架好不好。”
谷泽的心柔软一片,想都不想地说:“好。”
他觉得此时此刻幸福极了,整个人都在冒着喜悦的泡泡,恨不得跳起来大喊,他真的好幸福。
他感动得正想说“我也好喜欢你”,当然说之前他要先把录音打开,因为说完后他要引诱柏时言叫他老公,这次他一定要录下来,好在以后的生活中让柏时言继续叫他老公。
但没想到他刚打开录音,就听到柏时言用很感性的声音叫他:“老婆。”
老……婆?
???
!!!
卧槽怎么叫的是老婆。
谷泽急了,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能放过。
“叫老公。”
“叫什么?”
“老……”
他没再继续说了,觉得不能掉在同一个坑里面。
但这该怎么办……
谷泽内牛满面,觉得他实在是太点背了,好不容易打开录音,结果录下来的是柏时言叫他“老婆”的声音。
……醉掉。
让他根本崩溃的在后面,柏时言在叫完他老婆之后,仿佛就真的要开始做夫夫之间那些事情了,压着他躺在床上,细细密密地吻着他。
谷泽嗅到了很危险的味道,却没办法拒绝柏时言。
在一起三年多,柏时言很清楚他的身体。
“我想压你很久了。”
“我……”
谷泽试着说现在时间还没到,他们用别的方法解决时,柏时言忽然没了力气,趴在他身上。
谷泽险些被压得吐血,好不容易把人挪开后,他试探了下柏时言的鼻息。
……睡着了。
谷泽拳头都硬了。
惹事的人呼呼大睡,他不上不下的吊着。
哦,这个操-蛋的夜晚。
下次坚决要制止柏时言喝酒。
**
次日早上,柏时言醒来时看到谷泽黑着眼圈,满脸哀怨。
他揉了揉很痛的额角,问:“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谷泽知道自己现在像个怨妇一样,但是他控制不住,“你知道你昨晚差点把我强了吗?”
“不可能。”柏时言很淡定地回答:“男人喝多了不行。”
……确实不行,但这也不是柏时言逃脱罪责的理由。
“你昨晚下面不行上面行,用手强了我。”
柏时言愣了下,不敢相信这个发展,“你……爽了?”
他好像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存在。
说到这个谷泽又萎了:“没有。”
他要是爽了现在还至于算账么。
柏时言一锤定音:“那就是没强。”
谷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对于强没强的定义就是这个?”
“不然?”柏时言反问:“那应该是什么?”
“不应该是当事人的标准么。”谷泽反驳,“对于我来说,你昨晚就是强了我。”
关键是上了还不给满足,就很气。
“……我到底做什么了?”
柏时言一边说一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很喜欢……
老婆……
压你……
柏时言手指颤了颤,就算心里面已经不淡定到极点了,表面上还是很镇定。
谷泽也不好说昨晚柏时言到底说了些什么。
反正他听完感动也有,哭笑不得也有。
最后他试探着问:“我说你昨晚叫了我老公,你信么?”
柏时言面不改色:“我叫的是老婆。”
“……没爱了,你都想起来了还要问我。”
柏时言笑笑。
谷泽叹气,“你不知道我这一晚上有多辛苦,你亲完我倒头就睡,睡也就罢了还非要搂着我,搂着我也就罢了,关键是你一身的酒气总在我鼻子尖转悠,让我睡都睡不好,说起来我这一晚上还真是遭罪。”
柏时言:“……”
这下纵然他再淡定也有点控制不住了。
他轻咳两声,“抱歉,我以后一定注意。”
“……你这点酒量,下次还是少喝点吧。”谷泽嘀咕着,“下次有别人灌你的时候记得拒绝。”
“嗯。”柏时言从善如流,“下次我就说家里人不让喝。”
“家里人?”谷泽问:“可以这样对医院的同事说吗,就你们医院……会接受同?”
“医院里同挺多。”柏时言很淡定,“民不举官不究,不闹大都没事。”
谷泽好奇:“闹大是什么意思?”
“有患者知情,不接受这点,举报到医院,网上写小作文,主流媒体带节奏,也许那位是同的医生要自己辞职。”
谷泽:“……懂了,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好低。”
他其实难以理解,这年头为什么会有人不接受给自己看病的医生是同。
同影响医生看病吗?
显然不会。
同只是一种取向,跟个人能力没有任何关系。
柏时言起床去刷了个牙,洗澡,洗完澡之后去做了顿早餐,之后吻了吻还在赖床的谷泽,说:“起床吃早饭。”
谷泽看了下时间,奇怪问:“你今天不上班?”
“倒休。”柏时言回答,“我春节值班。”
“啊……”谷泽想起他的另外一个问题了,“这么说你过年不回去?”
“不回去。”柏时言回答得斩钉截铁,“等他们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再回去。”
……那可能要很久。
谷泽在心里面吐槽着,但还是没说出来。
“我也不回去。”谷泽说着忽然很犯愁了,“你说我们都不回去,你又要值班,我们怎么整出一桌年夜饭呢?”
“我也不是每天都值班。”柏时言回答,“我除夕不值班,那天我们去买菜做饭。”
说起除夕的事情,谷泽就问:“那你之前几年的年是怎么过的?”
谷泽没明说他问的是柏时言出柜之后,但他相信对方懂。
柏时言确实懂,直接说:“病房过的,除夕医院也要开门,我去病房查房,跟病人一起过的。”
谷泽挽着柏时言的胳膊,很认真地说:“以后我们一起过。”
柏时言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问:“那你这几年的春节是怎么过的?”
“大学的时候回去,后来发现我是个非常碍事的人,他们都不希望我回去,毕竟他们都有新的家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我在哪里都像是个外人,后来研究生就在学校里过年,顺便去实验室搬砖尽早发paper,就不回去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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