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章长弓回答:“我觉得我可能还是更适合做学术研究,已经做好延毕的心理准备。”
“勇士。”谷泽对于所有读博的人都抱有一种敬仰的心里,他不是不能读,是觉得太累了,还不如早点出来工作挣钱。
况且他们这种行业博士的含金量明显没有医学高,硕士一般就OK了。
不过柏时言在旁边说:“你也可以读。”
“……算了吧。”谷泽摇头,“读了我哪辈子才能包养你,还是早点出来工作,争取包养一个神经外科医生。”
章长弓问起谷泽出国交流的事情。
“定了么?我看你前段时间请假去办签证了,现在签证应该下来了吧。”
“已经下来了。”谷泽说,“定的年后走,估计月底就准备买机票了。”
“希望你别胖得不成样子再回来。”章长弓打趣似地说:“听说那边的披萨炸鸡汉堡,无论什么吃不胖的人到那边吃这些也会胖的。”
谷泽:“……我并不是吃不胖的体质。”
他吃胖了十多斤,现在才瘦回来。
说实话,胖的时候他肚子上一圈肉,自己看着都觉得别扭,也不知道柏时言重逢后是怎么能看上那么圆润的他。
大约这就是真爱吧,他格外自恋地想着。
聊了几句后,章长弓开始好奇地看着柏时言。
谷泽直接说:“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章长弓摩拳擦掌,开始问了。
“其实我这个人一直对医生这个行业充满敬仰和向往,如果不是高考分数不够,我是真的想学医来着,进那个医院应该要名校博士毕业吧,当医生是不是很累?”
“挺累的。”柏时言想了下,“工作日都是从早忙到晚,要出门诊、做手术、查房,还要写材料,申请基金,写论文什么的……”
章长弓惊讶地说:“这得有三头六臂才够用呀。”
“倒也不是。”柏时言回答,“还是要平衡工作跟生活。”
谷泽在旁边闷笑。
柏时言无奈问:“你笑什么?”
“笑你一本正经回答问题的样子。”谷泽嘀咕着,“还挺好玩的,就想起了你回高中演讲的时候,有个答疑环节,有人就问你问题,你好像就是这么回答的。”
柏时言:“……你都提前离场了,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
“我记性一直很好的。”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他还记得柏时言当年的神情,有种掩饰不住的傲气。
反正又冷漠又高傲,出来工作几年后柏时言似乎藏起了棱角,变得温和了很多。
他们又聊了几句,继续吃饭。
章长弓在对面感慨,“我算是看出来了,叫你们一起出来吃饭就是看你们秀恩爱虐我俩的。”
谷泽轻咳两声:“倒也没有。”
虽然好像确实是这样吧。
章长弓的女朋友属于那种比较冷的,在外人面前很少秀恩爱,当然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怎么样,谷泽反正是没看到他们秀恩爱的。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柏时言去结账的,结账的时候谷泽惊讶地看到钟万山和林霖之一起走进餐厅。
钟万山是一贯的冷着脸,林霖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变好了?
其实林霖之不说谷泽也知道,之前他跟自己室友钟万山的关系是不好,基本就是不会说话的地步,好像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但现在他们的关系似乎变挺好,都会在一起吃饭了。
许是谷泽好奇的目光被章长弓看到了,对方低声解释:“林霖之从医院出来后不也请过几天假么,那个时候钟万山也跟着一起请假,两个人好像离开学校几天,再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关系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很差,还会一起吃饭。不过林霖之请假前我路过他们宿舍门口时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虽然门关着,但摔东西的声音还挺明显,也不知道在吵什么,神奇的是吵过了之后他们关系就忽然变好了。”
谷泽也觉得很神奇,也许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就像他跟柏时言之间。
柏时言很快就结账回来,跟谷泽一起离开。
离开的路上看到谷泽笑得有些奇怪,问:“在笑什么?”
“只是忽然想起了从前的事情。”谷泽说:“其实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当初你是怎么对我有兴趣的?”
柏时言一直没告诉过他,为什么当年会注意到他。
“快说,是不是被我当年的英俊和帅气吸引了?”
柏时言:“……你有这些东西?”
谷泽的长相是不错,但不是英俊那类的,更偏向于清秀,高中刚毕业的时候都可以被称作是奶油小生了。
“切,总是有的。”
“我一开始……”
柏时言想说一开始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看到谷泽就想睡了对方,但后来真正吸引他的确实是性格。
谷泽有很多他没有的东西。
谷泽不会把事情闷在心里,很大程度上也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待人真诚,虽然很多时候真诚到让他觉得没有距离感,但如果真的改了那就不是谷泽的性格了……
很多很多,都让他喜欢上对方。
但最终柏时言只是说:“我觉得你的性格里有很多我没有的东西。”
谷泽“哼”了一声,“可不就是么,你一直不会说话,就跟没长嘴一样。”
柏时言:“……”
夸你两句你还真飘起来了。
“走吧。”柏时言说:“继续去搬东西。”
谷泽的东西又杂又乱,经常乱扔,两个人又收拾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弄好,开车拖着行李回去。
谷泽坐在车上感慨:“柏医生,我们这是正式开始同居了吧?”
“嗯。”柏时言紧跟着就说:“所以今晚为了庆祝,我们住一起。”
谷泽:???
“这是给你庆祝吧。”谷泽很无语,“而且你怎么抢了我的台词?”
“你也可以继续说你想庆祝的方法。”柏时言回答,“这不影响你希望的庆祝方式。”
谷泽:“……柏医生,你变坏了。”
柏时言:“没,只是觉得你这种方法很有效,可以迅速达到目的。”
“你居然跟着我学坏!”
“你承认你之前的方法不好?”
谷泽:“……”
悲伤地发现,他有点说不过柏时言了。
医生跟你打嘴炮耍花枪,你是永远也赢不了的,毕竟医生每天见那么多病人,见多识广。
“那我也要庆祝。”谷泽回嘴,“我自己住一个月。”
柏时言一直沉默地开车,直到把车停在小区车库里才又说:“我可以喝牛奶。”
谷泽一时之间没明白柏时言在说什么,直到站在电梯里才恍然大悟,顿时激动地搓手手。
真的吗,都这么牺牲的吗。
忽然有丢丢不好意思,但既然这样他就笑纳了。
“那还是可以的。”谷泽厚着脸皮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要这么做了,我就笑着含泪接受了。”
柏时言:“……笑着含泪接受倒也不必。”
“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随便听听。”
谷泽觉得他的脸皮大约已经厚如城墙,没有什么比被前任插尿-管更社死的事情了。
当然不是含泪接受,简直开心的不得了。
等收拾完东西已经很晚了,柏时言在洗澡,谷泽在查出国要带的东西。
好像生活用品上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带的,都是文明社会,缺少什么直接买就行,带好钱比较重要。
现在物流交通很发达,哪怕怀念家乡的味道也可以去当地的唐人街,现在国外大一点的城市都有唐人街,越大的城市里唐人街的味道越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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