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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不出再见(87)

作者:陈在舟 时间:2024-12-15 08:57:31 标签:救赎 一见钟情 年下 HE

  再裹好被子,再怎么抽烟蒙住脸都睡不着了。

  纸杯透着点烫,周景池把杯子里的热水静静喝完。

  “赵观棋是不是睡觉的时候打你了?”

  晕头转向,周景池连忙解释:“我的伤不是他弄的,他没和你讲么?”

  “谁说你的伤了。”韩冀垂头打量他一遍,又前后矛盾地反驳自己:“不过跟他睡,受伤也不是没可能的。”

  “怎么会。”周景池说,“他只是有点抢被子。”

  没遮掩,周景池自然而然将韩冀划归到知情人的部分,也不是因为什么超脱的信任,完全是因为韩冀这种八卦圣体,不知道才闯了鬼了。

  “这不就对了吗。”韩冀一拍手,“抢你被子,你能睡得好?”

  他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抢你被子,你揪他屁股啊!”

  “......”周景池被这种建议吓住,“这,这不太好吧。”

  “怕啥啊,黑灯瞎火的,你就说你梦魇。”

  周景池倒也捧场,甚至开始构思可行性,随后道:“恐怕不行,床头灯亮着,他得看出来我装睡。”

  “啊?”韩冀顿了一下,虚虚地眯起眼睛,“这么大的人了还留灯睡觉呢?”

  “我习惯了。”周景池点点头,“以前总有点鬼压床,睁眼醒了动不了,留个灯能看清东西,不然怪难受的。”

  “哎,不是。”韩冀身子一转,自我怀疑地回忆两秒,“赵观棋那小子睡觉不是一点光都不能见的么?”

  “什么?”周景池抠纸杯的动作停下。

  不见光?

  可是一起睡了那么几晚上,每次要入睡时,赵观棋都会按他的习惯开一盏床头小灯,每每怕亮到他,还只开自己床头柜上那盏。

  “你当他高价窗帘白花钱的呀。”韩冀品出点味道,不遮掩地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爱情真是奇妙的东西。”

  “哎唷不说了,该我了该我了。”韩冀急吼吼站起来,理了理领带,临走前还对着周景池不放心地吼:“周顾好好帮我看看镜头,喊他们把我拍帅点哈!”

  人都跨出几步,见周景池还在低头思量,韩冀扯着嗓子叫道:“别偏心啊!”

  韩冀如龙卷风而去,周景池看着赵观棋扯着领带朝自己走过来。

  “饿了没?”赵观棋端起他的茶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怎么都凉了。”

  “别喝了。”凉掉的乌龙茶泛苦,赵观棋说,“待会儿给你喝点甜的?”

  人多,但注意力大多在镜头前的世界。

  手被握住,一如既往的暖。周景池胡乱看了看其他人,将赵观棋的手放到膝盖上玩起来,牛头不对马嘴地问:“我的唇膏是不是落在你车上了?”

  “什么你的我的。”赵观棋就不爱听周景池说这种分家似的称谓,纠正他:“你的车,我的唇膏。”

  周景池不晓得赵观棋这有什么好争的,他是经常开他的车,但赵观棋又没用过他的唇膏。

  “......哦。”周景池看到对面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又觉得可爱,忍不住逗他,较劲道:“你又没用过我的唇膏。”

  恶意将‘我的’咬重,他歪头仔细去看赵观棋反应。

  目光沉沉,眼睛亮晶晶,却是刁难人的场合。

  “谁说的?”

  闻言,周景池略微疑惑,然而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只一秒,赵观棋在人声嘈杂的背景音中握住他后颈,背着一万个胆子径直吻了过来。

  胆大包天,却没有草草了事,赵观棋在周景池唇上辗转碾磨几秒,像涂上一层唇膏。

  涂抹完毕,赵观棋松开吓破胆的周景池,当着他的面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认真评价:“软软的,甜甜的,好评,下次还来。”

  什么鬼,周景池一只手虚虚盖在嘴上,耳畔烧红,惊恐地环视四周。

  “你、你怎么!有人看见了啊!”他心跳得飞快,在公众场合偷情原来是这种感觉。

  “哦。”赵观棋坦然无比,顺便好心提醒:“刚刚你摸我手的时候就有人看见了啊。”

  “什么摸,我是偷偷牵的!”周景池为自己正名。

  赵观棋充耳不闻:“他们可能觉得我被骚扰然后恼羞成怒强吻你了吧。”

  “才不是!”周景池争辩。

  “那你去给大家解释一下。”赵观棋热心肠,双手一摊给他让位置。

  “说,说什么。”还没从莫名的唇膏吻中缓过神,周景池晕乎乎地掉进赵观棋的圈套,有点不好意思地嘟囔:“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个问句,赵观棋却照样已读乱回:“就说我是你老婆。”

  惊恐更甚,周景池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捂住赵观棋作孽的嘴,生害怕这句飘到别人耳朵里,更怕赵观棋一股脑全倒出去。

  “你不许乱说了!”

  眼看韩冀的发言也要结束,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力转回赵观棋身上。周景池做贼心虚地拉开礼貌社交距离。

  等人群的多双眼睛渐渐散去,又才咕哝一句:“才没有你这样坏的老婆。”

  “那老公?”赵观棋不敢造次了,压着声音有理有据:“我这不是怕别人看扁你嘛。”

  他贴心地询问优先选择权:“我不当,那你当?”

  “不当。”周景池就知道赵观棋是个按不住跳脱的,直直看着台上的韩冀,不留眼神给他,小声埋怨:“我是唇膏。”

  赵观棋见缝插针:“那再来一下。”

  周景池吓一跳,忙喊道:“我今天没涂唇膏!”

  “合着刚才白亲了?”赵观棋默默舔了下嘴,审时度势开口:“那待会儿车里补亲。”

  “你可以直接涂我的唇膏。”周景池脸有点烫,“车里,车里有唇膏的。”

  赵观棋问:“什么味道的。”

  “薄荷。”

  “不甜。”赵观棋像抱怨。

  提到甜,周景池想起之前那句,问他:“不是要喝甜的了吗?”

  “是什么?”

  最后一个镜头结束,四下爆发出一阵参差的掌声和喝彩。韩冀走下台,带着轰然的掌声和目光越来越近,赵观棋刚想回答的嘴被封住,一一示意工作人员,说一个又一个辛苦了。

  “等会儿就知道了。”赵观棋扬了扬下巴示意韩冀,勾住周景池的肩膀往外走,“先上车把唇膏亲——”

  “涂了再说。”

  周景池时常觉得自己性格太软,太好说话,得出这个结论不仅仅是因为在之前的为人处世中总是扮演软弱角色,更是因为,对赵观棋实在是太过予取予求,让他不知轻重,不知收敛。

  手机响过太多遍,韩冀的车到达目的地之后,烟囱都冷了,赵观棋还摁着周景池在车窗内没完没了地亲。

  进了场,韩冀凑过来,眼神怪异地偏着头盯周景池,问:“你嘴摔跤啦?”

  赵观棋在身后一脸无辜,韩冀恍然大悟,调侃道:“原来是——!”

  “狗啃的。”周景池打断他。

  说完,留下一个背影自顾自逃走,围成环形的桌椅只留出一个供进出的口子,周景池挤进去,随便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掏出个口罩拢在嘴上。

  桌上的零食大多是小孩子爱吃的,饮料也是,讲台两侧是堆成小山的教材和书包。

  下乡的纪实宣传片拍摄结束了,得来的除开络绎不绝的游客,留给参与拍摄的人员的,大多是浸湿汗水又晒干的衣服、玉米地里瘙痒难耐起的疹子、割草锄地不小心收获的伤口。

  周景池已经算好的,小时候做农活干得熟练,赵观棋那些人是百分百受了从未受过的罪的。

  中暑过后,所有参与拍摄的人员却不约而同地意识到,这种生活不是纪实片里的纪实,是天台乡里,每个能拿起镰刀的孩子都会日日经历的最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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