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10)
“烤的怎么样?”男人问,火焰跳动着,映出明明灭灭的光。
司景就不喜欢看他这得意样。
他吭哧吭哧把一块都吃完了,慢条斯理抽出张纸巾擦手,给了评价,恶声恶气的,“烤太久,老了。”
阚泽没生气,反而低声笑了笑,哄他:“那待会儿烤的时间短一点。”
司景嗯了声,指挥,“多撒点辣椒。”
一来一回,倒是把一旁的陈采采忘了个干净。小姑娘独自站在旁边,想要帮忙打个下手也融不进去,又没办法像司景那样一副大爷样明目张胆等吃的,只好卷起袖子,去给工作人员烤肉吃,权当是收买人心。
聚餐自然也少不了推杯换盏。导演和制作人都喝多了,机器被随手放置在一边,几个人围着火彼此客套,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们的大嗓门。
司景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早早地冷着一张脸独自钻了出去,在山崖边上咬着根烤过了的棉花糖。夜色深沉,也只有在这样的乡村里,才能看见这么多没被霓虹灯的光遮挡住的星星。
流淌着的星辰。
他脚踩着熟悉的黄土地,握着棉花糖的姿势就像拿着根烟,幽幽望向下头茂密的山林。
“小心点。”
后头骤然传来声音,阚泽踩过草叶,也朝着他走来,“怎么自己在这儿?躲酒?”
司景没回答,反问他,“你呢?”
男人低声笑了笑。
“我也是。”
他也靠在了树边,眼睛里颜色沉沉的,像是怀念。
这会儿夜深了,离嘈杂又远了点,那味道便又清晰起来。司景浑身都别扭,把嘴里头叼着的棍一扔,站直身。
阚泽抬眼望他,像是有些诧异,“这么早就回去?”
“嗯。”
司景拍拍袖子,头也没回。
阚泽唇角弯了,道:“我等会儿就过去,你先睡。”
谁管你——
司景这句话差点儿脱口而出,随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这特么真得管。
这人要和自己睡一帐篷!!!
……
这夜风可真凉啊。
一小时后,VJ拍下了两人并肩躺在帐篷里的画面,心满意足地抽出带子走人了。司景浑身紧绷,像是个僵硬的木乃伊。
帐篷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空间狭小,阚泽的肩几乎是抵着他的肩,若有若无地触碰着。
司大佬大气都没办法出,憋屈地往脸上套了两个口罩,挪动着身体贴到帐篷一侧,尽量离他远点。
阚泽声音里笑意更浓,“怎么还戴口罩?”
因为你太香了半夜里把你吸爆了岂不是很没面子——这个答案显然是不行的,小猫咪瞪着眼,瓮声瓮气,“我感冒。”
男人说:“我有药。”
司景心里头的火一突突一突突,跟冲击枪似的,“留着自己喝!”
他转过了头,偏偏又怎么都睡不着,只好憋着满肚子火打开手机,光临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超话里头这会儿半点都没有夜深人静的迹象,新鲜消息一条条往外蹦,热气腾腾地像过年。司景来过好几回,觉得这些铲屎官还挺有意思。
不仅要知道他的生日星座,甚至还能一眼从几十张图里认出他的脸部轮廓、准确报出他演过的每一个角色及其中经典台词,这才能算是他司景的合格铲屎官。
更别说这些铲屎官里,还分妹妹派、老婆派、亲妈派……
司景每回打开,都觉得自己离称霸天下不远了。
看看这群为他痴狂的两脚兽。
铲屎官们今天也在为爱奋斗,热火朝天号召着。
“今天也要打榜!让我们送对家一首《凉凉》!”
“有害信息记得举报呦亲,看看阚那什么泽他们家都是怎么说我们的,难道我们就要成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吗?”
“我真是笑了,谁蹭谁热度……”
“阚泽糊,阚泽糊,阚泽糊成阳澄湖!”
司景往下拉了拉,这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今天的拍摄花絮被放出来了。虽然只有寥寥两三张照片,可放在粉丝眼里,这就特么已经是重达千万斤的铁锤了!
你看这照片,你看!我家司景宝宝为什么把头扭过去了?为什么连脸都红了?!!
——那妥妥是被阚泽气红的!
而你看阚泽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在笑!
这个大尾巴狼!
粉丝们义愤填膺,阚泽的粉自然也不甘示弱,“鬼知道你们家是不是做贼心虚,倒打一耙?”
司景粉丝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烽火就这么被点燃了。
在司景粉丝口里,阚泽这叫做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仗着是前辈给后辈脸色。
在阚泽粉丝口里,司景这叫做有眼无珠、目中无人、明明是后辈还不懂礼貌分寸。
……
怎么说。
要是司景不是当事人的话,他几乎都要信了。
针尖对麦芒,连目光交汇都是象征着战斗的火花啊。
阚泽显然也看见了,眉梢一动,显然很是疑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司景想了想,“大概是梦里吧。”
毕竟他是这么威武霸气的猫,哪儿能这么随意被人欺负。
阚泽移动了下位置,举起手机,忽然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关注?”
“什么?”司景锲而不舍地试图离他远点。
男人说:“我。”
司大佬矜持地离得更远了,并拼命按住自己试图冒出来的毛尾巴,“不关注,谢谢。”
谁会关注死对头?
关注你黑粉还差不多。
阚泽哦了声,显然还很是遗憾,“真没这个打算?”
司景动来动去,终于把帐篷拉链拉开了,呼吸到没有任何香味儿的新鲜空气,骤然有了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他把头伸在外面,枕着青草,坚定道:“对。”
而且,“我就这么睡。”
起码能喘气!
他半截身子露在外头,幕天席地,半截身子在里头,相当肯定。
阚泽:“……会生病。”
你不是还在感冒?
司景仍然一动不动,并且飞快地打起了小呼噜,俨然是要装睡。阚泽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声,拍拍他。
“不用这样,”男人说,声音温存,“我去和经纪人睡。”
司景大喜,立马冲着他挥手。
拜拜了您嘞!
赶紧走赶紧走!
阚泽钻去了房车。经纪人睡眼惺忪给他打开门,还有点懵,“阚哥,你?”
阚泽笑而不语,上了车,歇息下了。半晌后,他忽然说:“房渊道。”
经纪人打起精神,“嗯?”
阚泽没头没脑道:“他还挺可爱。”
担心我被传染,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出来了,实在是……
阚泽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来形容,心里头软的像是司景今天烤的那块棉花糖。
经纪人悚然一惊,咽了口唾沫。
“……谁?”
苍了天了,不会是司景吧?
阚泽:“是啊。”
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自顾自地轻轻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梦幻的少女的甜蜜。
经纪人:“……”
经纪人:“……”
经纪人:“……”
他那一点瞌睡成功地全被吓没了。
房渊道觉得,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司景是不是给自家艺人下了降头。
作者有话要说: 阚泽:他怕传染给我,他一看见我就脸红,他还不敢和我单独相处。
他真可爱。
司景:……
个神经病。
第11章 第十一只小猫咪
阚泽在黎明时分又躺了回去,显然是深知综艺的套路。果不其然,六点便有人忽然把帘子拉开,摄像机对着他们,红点亮着,俨然已经勤勤恳恳开始工作,“该起来了!”
睡颜,这也算得上是一大杀器。
阚泽三两下收拾整齐,再扭头看司景时,正拥着被子坐在角落里,明晃晃地写着不乐意。他试着挣扎了两下,又一头栽了下去,继续和被窝相亲相爱,“别吵!”
门口的VJ说:“真得起来了,司先生?……司先生?”
司景把拉链又重新拉上了,满肚子的起床气,气的只想咬床单。
他这一夜都没怎么睡。
夜里山上相当冷,寒意穿透帐篷,把人吹得头昏脑胀,梦里头都是呼呼吹的大风。小猫咪在被子上打了个滚,伸长了爪子,又要继续睡过去。
阚泽卷起袖子,把温热的手帕盖在了他脸上。
“呜……”
“先擦擦脸,”阚泽说,轻柔而不容拒绝地把他重新按下去,“擦完之后,说不定能清醒点。”
还没等清醒,气息却已经相当浓厚了。司景磨磨牙,张开嘴,吭哧一下叼住了他的手腕,尖尖的牙齿磨蹭着小臂内侧,漉漉一小片水痕。
阚泽怔了怔,随后禁不住低声笑了,将他的头扭了扭。
“嘶——别咬。”
半晌后又加上了一句,“乖。”
两个听见了这个字的经纪人表情都活像是见了鬼。
——乖?
乖?!!!
你们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你们特么还记得彼此是对头吗?这是打算干什么,演相亲相爱一家人,践行和谐社会吗?
里头的声音重新含糊下去。许久后,阚泽才把帘子撩开了,手上明显有一串圆圆的小牙印,司大佬头发蓬松着,打着微微的卷儿跟在后头,一手向后捋着头发,满脸不耐烦,一副正准备去毁灭世界的黑道大佬范儿。
趁着换带子,袁方低声提醒:“把脸上表情收收。”
司景:“嗯?”
“别这副报社脸,”袁方说,拽拽他袖子,满怀担忧,“最近打黑除恶特别严。”
我每回看见你这副想和别人打架的模样,都害怕下一个被抓进去的就是你。
司景:“……”
这一天的拍摄是在室内。
司景把一双长腿盘起来,径直坐在了一侧。阚泽也换了室内拖鞋,瞧见他的位置,迈着腿就朝这边走来。
司大佬立马站起了身。
陈采采仰着头,表情诧异:“司哥?”
“换个位置。”
司景冷着脸,一屁股坐在了白影帝身边,离阚泽远远的。
陈采采只当是他们彼此看不惯,抿嘴一笑,左右看了看。
“嗑嗒嗑嗒嗑嗒……”
司景一愣,什么声音?
他紧接着就没空想这声音了。任务开始前,工作人员把嘉宾的行李箱都拉进了屋里。
“……”
司景心里骤然升起了点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预感成了真。
“今天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开箱!行李箱大揭秘,让我们看看男神女神的行李箱里都有什么?”
几个经纪人都已经事先看过,把里头过于私人的东西给挑了出来。这会儿拉开,里头大多杂七杂八,为了真实,仍旧摆的满满当当。
阚泽的箱子里最干净,除了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外,只有听歌用的大耳机。
陈采采带了半箱子的娃娃,个个看起来可爱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