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58)
怂成这样是准备干什么?
“司景又不会叫家长!”
白影帝实力委屈,却又无法说。
这要怎么说,因为对面是他的恩人兼天敌,有段时间没见了气味特别浓,所以这会儿腿都是软的,恨不能撒尾巴就跑吗?
司景也蹙眉头,“你就按剧本演。”
白宏礼怯生生,提前打招呼,“那我待会儿,可能还得绊你一下。”
先说好了,不是我想绊你啊!
司大佬不耐烦地伸腿,“来。”
磨磨唧唧,跟条雌鱼似的。
这是准备怀鱼籽么。
有了司景发话,白宏礼总算放开了一点,不过绊倒对方时依然动作相当轻,摄像一关闭,他马上上前,将人从地板上拉了起来,谄媚地给猫揉膝盖,揉完这个揉那个,“怎么样,没摔疼吧?”
司景理所当然搭着他的肩,蹦了蹦。
“没疼。”
不疼就好,白宏礼放了心,搀扶着对方下来,“小心点啊,有台阶。”
一抬头,才看见满剧组人没来得及收敛的表情。
“……”
就跟动物园里看猴子似的。
毕竟这一幕看起来,更适合发生在妇幼保健院。
白宏礼猛地意识到什么,忙将手松开,司景还没反应过来,懒懒散散往下走,“你刚才不是说要找我聊聊?上哪儿聊?”
大胖鲤鱼:“……就我房间吧。”
反正现在看来,他们也已经误会个彻底了。
他一瞬间沧桑的像他的老父亲。
——
然而最终还是没能回成房间,发现剧组其他人员就住在隔壁后,白宏礼带着司景轻车熟路去了夜宵摊。拍摄结束已经是深夜了,这会儿路上静悄悄的,没有多少人,他把风衣领子向上拉了拉,口罩一戴,倒也没人看出这是俩明星,往馄饨摊前一坐,白宏礼敲敲桌子。
“还有鸡汤馄饨吗?”
“有,”老板麻利地应了声,把水烧开,“要几碗?”
“两碗。”
白宏礼抽出张纸巾,又擦了擦桌面。筷子用开水烫过,才递过去,司景接受小弟的殷勤,把口罩摘下,静等着吃。
还没等馄饨上来,隔壁一家店也开门了。铝制门帘被呼啦啦向上拉开,店里开了灯。
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有店才开张?
老板端上两碗馄饨来,在围裙上擦着手,解释:“他们那家,老是偷偷摸摸卖狗肉。”
司景蹙眉。
这年头,吃狗肉的已经不多了。狗更多是作为宠物而存在,在许多爱狗人士的眼里,将它们当做食物,本身便是不可原谅的行为。
尤其是经常和狗并列的猫,更是看着心中不舒服。司景瞧着碗,有点儿没胃口,“每天都开门?”
“没办法,”老板说,“就这两天,才重新又开门的,不知道从哪儿弄狗来了。他们这种,又没法律管的,总是偷偷摸摸把人家家里养的特别好的狗给引诱出来——那种街上的流浪狗,人家都是不要的,嫌肉不干净。”
白宏礼说:“可那些狗是有狗牌的。”
宠物狗也都是不少人家里宝贝,好吃好喝喂着的,哪儿能吃?
“那也没用啊,”老板道,“趁遛狗时,拿个火腿肠啊什么的,或者是往院子里撒点东西。这块儿都有院子,土狗比较多,不咋拴绳,有那种没经过多少教育的狗就会跟着过来。他们还往东西里头下安眠药,吃完之后,哪怕是藏獒也得服服帖帖的。”
过一会儿,果然有大车过来,几个男人忙上忙下,把被布罩着的大笼子往店里头搬。有的狗醒了,可嘴里像是被塞了什么,也只能发出细细的呜呜声。
老板把“这没办法”连着说了三回,只能眼睁睁瞧着。
狗牌都去掉了,他也不能一口笃定这是偷过来的,况且隔壁几个都是混混,他还真不敢去招惹,只好仍然低下身子擦桌子。
白宏礼也蹙眉,“哪怕有,咱们也不好出面啊。”
俩热度正高的明星,虽然馄饨摊老板没认出来,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就认不出来。万一被拍到,又是事儿。
他说:“不如明天找人来处置。”
司景抬起眼睛看他,里头有幽绿色的微光,“为什么要等?”
“……”
白宏礼在这一瞬间,想起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天道都不怕的猫界大佬属性,不由得心慌慌。
“恩人,你不是要上吧?”
司景有力地嗯了声,眼睛发亮,跃跃欲试。
“我好久没打过架了。”
听在大胖鲤鱼耳朵里,就是“我好久没抽过人了”。
他痛苦道:“可你现在还是个公众人物——”
“没事,”司景指挥,“我上,你掩护。”
“……”
“放心,”司景说,“万一弄残了,我会赔给他们医药费的。你等等,我先要个医药费,喂,喂?”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这种事情要是问袁方,袁方显然会问个没完没了,你要钱干嘛,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用肉垫子想都能想出来。
司景精明,不打给他,直接拨给工作室老板,语气活像自己才是老板,二话不说上来就道:“给我拨点钱。”
阚泽这会儿刚刚结束了工作,听见这话,便纵容地应了声。
“好。”
司景强调:“要多的。”
阚泽低低笑出了声,拿着手机,“嗯。”
两分钟后,司景的手机跳出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
您的账号接受了一笔20000的转账。
司景刚想说够了,却听见手机继续叮叮响,他的所有卡基本上挨个儿响了个遍,全都是当日最大限额的转账,最后阚泽还给他开了张支票,问:“我明天让人给你送过去?”
“……”
“还是支票簿签好名给你,你直接填?”
“……”
白影帝瞪着鱼眼睛,把支票上那几个零数了好一会儿。
卧槽,现在说句要钱就这么轻松的吗?
他是跟成精的流星要的钱吗??
第49章 第四十九只小猫咪
白宏礼活了尽三十年,就从来没有这么大手大脚地花过钱。
片酬高倒是高,可电影投一投,慈善投一投,片酬也就成了空洞的数字。这会儿白影帝瞧着那一串零,发自内心地羡慕。
他问:“您真准备去?”
“去。”
司景端起比他脸还大的瓷碗,呼噜呼噜喝馄饨汤。
“——等我先把汤喝完。”
“……”
打架这种事,司景挺擅长。这会儿把刚才的全套装备都又给套上,帽子围巾口罩,走在路上活像是个在打什么坏主意的反社会分子。他从墙的阴影处探出头,瞧见无人注意,便闷声不响径直往店里走。
小路没有摄像头,司景也放宽了心,大大方方往里闯。几个男人这会儿正把大笼子往屋后头的院子里推,猛地瞧见他进来,倒先一阵心虚,下意识把后头的铁笼子遮了遮,厉声道:“你干嘛的?”
口罩遮住了大部分脸,这会儿只露出双眼睛。司景说:“买狗的。”
“买狗这时候?”
中间一个中年男人皱眉,恶声恶气,“大半夜的,还没开门营业,你怎么就进来了?”
他瞪着对面的青年,脸色并不好看。青年倒是不急不躁,将两只手往裤兜里一揣,男人诡异地觉得他的眼睛里头带着笑。
“瞧见你们门在开着,就进来了啊。”
“你来的太早了,”男人把他往外赶,“生意得等到白天在做。”
他伸手要来推,却被青年一躲闪,反而闪过了。司景俯下身子,打量了好几眼笼子里这会儿瑟瑟发抖的狗,“它脖子上亮着的是什么?”
“……”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慌。
“是狗牌?”
“关你什么事!”
男人终于怒了,这会儿也顾不得其它,召集人捋起袖子,就往他身边围。
“你特么是不是找事的?”
司景想了想,诚挚地回答:“我还真是来找事的。”
男人反而被他逗笑了,“好小子,够胆。”
一个人,还敢跟他们七八个人找事——这是找事,还是找揍?
不如成全他算了。
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其中一个人去关门,可还没等动身,司景已经体贴地扭过身,帮他们把门带上了。
说的也万分诚恳,“免得被外头的人看见。”
万一被拍到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啧。
男人乐了,“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他伸手就来拽,粗大的手腕衬着青年那养的还挺白皙匀称的手,跟糙树皮旁边儿摆了一块玉似的,好像轻易碰碰,就能把玉撞碎了。几个人都没把这么个小年青放在眼里,这会儿彼此撞撞肩膀,架势就起来了,把司景团团围住,拧拧手腕。
还没等动弹,司景已经突兀地出了拳,一下子捶在了中间男人的肚子上。
“……?”
忽然率先被打,男人们都懵了。
搞什么?
不是……
眼睁睁看着同伙倒下去,他们眼里仍旧写满不可置信。
哪儿有人少的那一方比人多的那一方还嚣张的?
你特么当自己是谁,灭绝者?还是蝙蝠侠?
在他们的目瞪口呆里,司景转了下脚踝。
“磨磨唧唧干嘛,”司景将拳头收回来,声音被口罩一遮,有些不清晰,“快点儿,你大爷我等着活动活动筋骨呢。”
……草。
就算刚才并没起多少认真打的心思,这会儿,火气也全都被逼上来了。几个男人一块儿上,也顾不得什么以多欺少,哪怕是真欺负了,那也是这个人活该——哪儿有这么迫不及待送死的?
拿扫帚的拿扫帚,拿拖把的拿拖把。司景实在没啥好拿的,将就将就拎了个鸡毛掸子,挥了挥,有点儿嫌弃,顺手挠了两下又给扔了,“这怎么还掉毛?你们买个鸡毛掸子就不能买个好点儿的?”
这可真是欠揍了。
没见过找死还挑工具的。
男人唾了口唾沫,举起扫帚就要打,可司景在打架方面的成绩并不是开玩笑的。当年腥风血雨里头拼出来的,不说称霸,但打几个没经过实战只有空架子的普通人,那绝对是绰绰有余。他腾挪躲闪,不仅没被打着半下,反而找着个机会眼疾手快,一下子便卸掉了对方手腕。
飞腿踹下一个,又借了一个的力扫倒了另一个。
白宏礼在门口给他放哨,听着里头乒乒乓乓的声音心都要跳出来。他不担心司景吃亏,就担心司景收不住,稍微提高了点音量在门外喊:“恩人,收着点!”
不要真给人打残了!
司景骑在对方胸膛上,把另一只手腕也给卸掉了,说:“好哦。”
几个人这会儿瘫软在地,方才几打一的嚣张气焰早已经散了个一干二净,瞧着对方以一挑多还占尽优势,不由得瑟瑟发抖。司景拍拍其中一个,说:“回头叫个医生,帮你正正骨。”
“……”
男人们惊恐地望着他,目光绝望。
这特么是人吗?
从某种意义上而讲,还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