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131)
“那真是司景家猫吗?想偷……”
“偷猫 1”
“偷猫 2”
“偷猫 10086”
“偷猫小队就此组建!现在让我们搞清楚,司景家住在哪儿?哪怕偷不出来,看看也行啊!!”
“说不定我去他家门口摆袋小鱼干,小可爱就自己跟着我走了呢?”
“楼上做的到底是什么春秋大梦……”
除了感叹司景可爱,还有不少都在赞颂和平。
“看到这样的片子,真心觉得生活在和平年代真是太好了。”
这一条和平年代的评论收获了最高的赞,引起了大多数网友的共鸣。那段历史说长长,说短也短,当年被一个弹丸小国欺凌至此的回忆仍旧还没褪去血色,每个人的心里,也都存着宏大的家国梦。
有了这样的主题,《乱云》的势如破竹也在意料之中。
十一七天长假,《乱云》票房一日比一日高,假期快结束时蹿上了二十亿。
想要采访的记者几乎打爆了电话。汪源只选择了其中最有名望的两家做了专访,简单谈了谈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什么看中了这一部剧本。
他相当实事求是,并不曾削减阚泽在剧本创作中的作用,对其大加赞赏:“整个剧本全是由他自己完成,专业的编剧团队只进行了后期润色加工。”
“阚泽编写?”采访的记者也愣了愣,随后又笑,“那汪导是为什么选择了司景来演这一部片子,而不是阚泽呢?——他对剧本的理解难道不是更深刻吗?”
这个问题让汪源的眼睛沉了沉。随后犹豫半晌,答:“我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
他指指自己的头。
“感觉对了,便知道选对人了。看见这个剧本的第一刻起,我就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司景。”
说不出缘由,也搞不明白逻辑。但他就是觉得,这个角色简直是为司景量身打造的。只要司景还活着,这世上便没有比他更适合演出这个角色的人。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是对的,”汪源笑道,“司景在这部电影中的精彩表现,我相信观众们也是有目共睹——我很看好他的后期发展。”
最后一个问题,记者问到了网友们普遍关注的猫崽子。
“那只猫……”
提到猫,汪源的眼睛骤然一亮,忽然之间有了神采。他猛搓了两把自己大腿,兴致勃勃:“小花可是个真真正正的大宝贝!你不知道它演的有多顺利,几个配角都没它表现好……它平常在剧组里,那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团宠……”
话匣子彻底打开便关不住了,记者被迫听了整整十几分钟的司小花,连司小花有套秘密艳照存在经纪人手里都知道了。汪源还给介绍了下自家的大橘,并举高了手机给记者看,上头的一坨肉山看上去触目惊心,橘猫一天比一天胖的不成样子。
偏偏汪源还很骄傲,“贵气吧?贵气吧?”
记者:“……嗯。”
如果胖算是贵气的一种,那的确是挺贵气的。
而且,贵气多的都快沿着肚皮上白花花的脂肪溢出来了……
和这家伙一比,猫界大佬真是让人瞬间心生怜爱。记者看完那肉山,再看《乱云》海报的眼神都柔和许多,摸着海报上的毛脑袋唏嘘感叹:“可不能吃成刚刚照片里那样啊。”
那也忒吓人了点。
——
《乱云》上映的第十日,下午三点。
电影院迎来了一批不怎么见的观众。这群观众年纪都大了,走路也颤颤巍巍,影院派出好几个工作人员扶着,生怕老人栽倒了,这才到了柜台前。
老人用不惯现在的手机支付,还从兜里掏现金,数了数,一张张递过去,“多少钱?”
工作人员反问:“您几位要看什么?”
“看……”老人口齿有些不清,说的极慢,但听得却还很清晰,“看《乱云》。”
工作人员于是给他们买了票。七八个老人相互扶持着,艰难地在放映厅座位上坐下了,调整了下姿势。
电影还没开场,前头的大荧幕仍旧放着广告。中间的老人猛搓了几把自己大腿,有些心急,道:“确定是这个片子吧?”
他胸前的军功章折射除了丝丝缕缕的光。
为首的人点点头,低声道:“确定。怎么看怎么像当年那个——我年纪大了,记不清到底长什么样了,只是看见孙女儿拿回家的纸,好像又想起来了。”
他长长地哎了声。这个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找了许多年,却始终不曾找到踪影。
他们当初叫他“小白脸”,又或者直接喊“那个娃子”。
他们谁也没能问出名字。
可神奇的是,无论再怎么记忆深刻的事,随着岁月一天天大浪淘沙,也会慢慢被侵蚀的。几十年过去,他们的记忆也已经被侵蚀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道模模糊糊的影子,一道近乎血色的剪影,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样的面貌。
他们有种预感,若是此时找不到,以后便再也不可能记得了。
当年冷冰冰却能以一抵十的俊秀青年,好像只是他们这一支小队集体编出来的一个梦。像轻飘飘的露珠,太阳一升上来,便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总是要找,”领头人言简意赅地发言,将老花镜扶了扶,“咱们先看看。……哎,来了。”
伴随着屏幕一黑,电影正式开始。
第95章 第九十五只小猫咪
老人的包里有一张海报。
那海报是他的孙女儿要来的,被好好地张贴在房间墙壁上,现在海报边缘还留着透明胶水的痕迹。他第一次走进房里看见时,没有注意到上头的那只猫,却牢牢地盯着后头露出脸的人。
俊秀干净的一张脸。上头沾了血和灰,眼睛却仍然清清亮亮,含着种令人心中一窒的热度。
——他曾见过的热度。滚烫的,炭火一样熊熊烧着。
他忽的心中一跳,不得不扶住墙壁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才十几岁的孙女摸着那海报,满嘴念叨着“宝宝”“景宝”“妈妈爱你”这样的话,老人也完全顾不得,甚至半个字都没往脑子里去。
他只愣愣地看着这张纸上的人,瞳孔收缩不定,半晌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这个是……”
“这是司景,”孙女指着上头的人,很认真地告诉他,“司景,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明星,我爱豆!好看吗?”
老人脑中乱哄哄,下意识地跟着说了好看。孙女儿更高兴,喋喋不休地安利:“这部电影最近也在上映。我们家景宝演的特别好,真是,谁说流量就没有演技了?他一定是没看过司景和阚泽,他俩——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在孙女狐疑的声音里,老人只是把那张海报捏的更紧,捏的一角都皱皱巴巴。
“……能给爷爷吗?”
“什么?海报吗?我这儿还有,可爷爷……你要它干嘛啊?”
他没再解释。
如今,海报就躺在他的包里。被召集的战友们坐在一处,在一群来看电影的年轻人中间,他们一群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一起回味着这个故事。
连天的炮火,土堆被炸起来了老高。尘烟飞扬,这支小队只能狼狈地来回躲,压根儿没有可以与其抗衡的火力。
“跑啊!”男人咬紧牙关给枪上了膛,扭头冲着后头喊,“你他妈是不是傻在那儿了,还不快跑!——我们都年纪大了,你才多大?……还待在这儿干嘛?赶紧走,去报信!”
青年并没有起身。他借着尘土的掩护,忽的从地面上匍匐过来,到了男人身侧。男人难以置信,瞪着他,“你——”
你过来送死?
这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完,飞扬的弹片已经从他们头顶上掠过去了。青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按倒,随即面色沉静严峻,扶正了他的枪。
“八点方向,”青年把枪微微转了转,“瞄准。”
男人一头雾水。
“瞄准什么……啊!”
找准位置,青年已经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指,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子弹从枪管里直直地飞跃出去,男人心中大惊,刚要斥责他浪费子弹,却听见了那端传来的一声闷哼。
显然是有敌人中弹了。
这会儿能见度这么低的环境里,青年却像是完全不受影响,仍旧若无其事调整着他枪的位置,“看好了。”
“……”男人怔怔地望着。没有瞄准镜,也没什么能立住枪的地方,青年更像是就这么随手一放,可射出来的子弹轨迹却丝毫不拖泥带水,冲着一个方向飞去。
又一个。
“三点!”
这回不用他动枪了,男人已经自发自觉移动了位置。
倒地!
一枪一个,丝毫没有走空。男人侧过头,能看见青年紧抿着的嘴唇,看起来皮肤白,年纪小,头发微微打着卷儿,更像是个不知世事的孩子。
可却也完全不像是个孩子。
青年斜睨过来,淡淡看向他。
“现在谁该去报信?”
“……”
荧幕上的男配角瞬间脸色变了,青白交加。坐在正中间的老兵看见这熟悉的一幕,忽然微微笑了,身旁人也笑,拍着他的手背。
“那个时候不懂事……”他低声道,“也算是吃了教训。”
谁能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娃子,居然也能这么强悍?
熟悉的情景,熟悉的画面,熟悉的人。
这一切都在眼前重演,甚至有一种时空倒流的荒唐感。电影是4D的,椅子前前后后晃动着,每一次的炮声都近在咫尺,好像有人从电影里头探出了一只手,一把把他们拽入其中去。
电影里的人喜欢吃鱼,偶尔会光着脚去河里捞,一捞一个准。
——当年也是。
电影里的人是为了给他村子报仇,想让每一个参与那件事的敌人都死在他手里。
——当年也是。
电影里的人有一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眼睛冷清清的,却泛着别样的怪异感,里头好似镀着一层艳丽的血光。
——当年也是。
越是向下看,他们曾经知道的故事便被演绎的越多。那些回忆好像都从脑海里浮现出来了,它们血淋淋在面前摊开来,逼着所有人去正视、去怀念。
坐在中间的老人已经老泪纵横。他们好像都懂了什么,却又谁也没有说透,一群人坐在电影院里,手珍惜地将胸膛上的军功章摸了又摸。
电影快到结尾的部分,胜利的凯歌奏响大地,片中的队长追了出去,询问:“为什么要走?”
他挠了挠头,说:“咱们赢了,他们已经无条件投降了。虽然你不是队里的人,可是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一定会好好表彰你的……”
青年却摇摇头,说:“我不要。”
“这怎么能不要?”队长急了,跳下来拉他,“你还这么小,未来还长,这个荣誉拿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别担心,我们肯定不会骗你——”
“我没说你们骗我,”青年的表情没有丝毫浮动,淡淡将他的手拉了下去,“我只是不要。”
队长站在那儿,头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愣生生愁成了一个小媳妇儿,前后追着问:“那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