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情伤,是被活活折腾的……
QAQ
小狐狸蹭了蹭他后,已经蹿到了他的身后,准备帮他咬开捆绑着他双手的领带。
鹤冰决也不知道怎么打得结,那么的死,甚至顾之洲越挣扎越紧,试了好久都挣不开。
小狐狸也不敢下重口,生怕咬到顾之洲,几乎就是用一点点牙尖去咬。
所以咬得很慢,猩红的舌尖不时的划过顾之洲的手掌。
而正在这时,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突然传来了几声脚步声。
顾之洲与小狐狸同时抬眸。
有人来了。
小狐狸停下了撕咬领带的动作,第一时间用毛绒绒的身躯贴到了男妈妈身上,护住了顾之洲,屏息凝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主要不知道是敌是友。
对于鹤冰诀的突然发疯,傅绮也感到非常惊奇,他心中的疑惑一点也不比傅骜与顾之洲少,尤其是眼睁睁的看着鹤冰诀区区一名人类是如何将傅骜打伤的。
当然,鹤冰诀投机取巧了。
别人没注意到这个现象,而化身为小狐狸的傅绮正好在某一个角度注意到了,鹤冰诀带着指刃,在每一下隐藏起来的击打中,他都是在用利器与傅骜赤手空拳相对。
他这个六弟桀骜,即使鹤冰诀出阴招,傅骜也不在乎。
因为他完全有实力将他摆平。
而事实上也本该如此,可是鹤冰诀确实今时不同往日,除了出拳力道、速度比以前大大增益以外,每一下都打在了傅骜的关键位置,并且准确无误的让其内伤、出血,每一片伤口都不重,但却很要命。
血也不是突然迸发的流,而是循序渐进,一点一点的消耗着傅骜的体力。
异兽们天生强大,但也不是毫无破绽。
比如傅骜流血之后会加重发情;傅翳听力超强,却也总是被周围的声音所困扰,一道冬眠期就浑身冰冷,肉眼可见的泛冷;傅盛一发情就想打架,玩刀,控制都控制不住。
傅乐不喜欢人类,超级讨厌人类。
傅霄有破绽,但隐藏太深不知道,反正他们几个是不知道。
至于傅拓野,他们的养父没有破绽!
而他,一到发情就要吸食人类的精气,这也是他喜欢混迹夜店,在各大酒会、宴会替傅拓野抛头露面的原因。
从来没有什么被逼无奈,傅绮一直都是自愿的,以前说傅拓野逼着他与傅翳酒肉会友,都是骗男妈妈的,傅翳从不参与这些事,如果让他参加,想必他一定会一口吞掉他们的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错错杂杂的响动声似乎是很多名男人。
有说有笑的进了屋。
“快点抬,快点抬,这道具间真是狗不拉屎,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什么道具啊,怎么这么大?”
“笼子啊,关美人的笼子,咱们剧本里不是有这出嘛———正邪两道争夺一位美人。”
“正道为了铲除魔尊,将他强取豪夺来的爱人关在了笼子里带回了凌山之巅,魔尊号令着魔界众人杀了过来,却眼睁睁的注视着正道之人点燃了自己爱人的金笼。”
“绝色的美人活活烧死在了笼子中,魔尊一瞬疯魔彻底憔悴,被正道之士趁机铲除,从此为武林除害,天下重享太平。”
“啊!那这么说一会儿这个笼子就会被点燃了?听说制作的特别精良,结果就是为了焚烧的时候好看?”
“怎么了,咱剧组有钱,有傅翳、方澜两位金主爸爸,还缺这点金笼钱啊,就咱们这个剧的特效,一百个金笼都打不住呢!行了,别废话了,快点搬吧,搬的时候都小心着点,上面有火油,别沾到了身上。到时候万箭齐发,一点点火星就能把你点燃了!”
笼子中的顾爸爸与小狐狸:“!!!”
他们刚刚说什么?
此时此刻,顾之洲才知道这么巨大的笼子是用来干嘛的。
既是电视剧的道具,也是他的火葬场。
真心火葬场,真心是坟墓。
如果他刚才没有听错,这些工作人员说得好像是要将这个笼子点燃,活活烧死里头的美人?!!
美人是谁?!
为什么要烧死美人。
美人又做错了什么?
她不是被强取豪夺来的么,说明她并不愿意嫁给魔尊啊,既然如此为什么正道之人要用她来威胁魔尊?
还要把她活活烧死?!
魔尊为了救她,颠覆整个三界,而正道之人却要把她活活烧死。
到底谁才是正道啊???
而且重点是:顾爸爸不美,顾爸爸很阳刚,所以快放我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狐狸也非常震惊。
尾巴一甩,继续尝试着咬绑住顾之洲双手的桎梏。
他不愿意求助人类,而且他现在是小白狐,出去不但没有用,还可能会被人类抓起来。
而顾之洲的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断的乱动,一边又要方便小狐狸帮他,一边又试图用自己的挣扎告诉外面的人,笼子里有人,赶紧救他出去。
在顾之洲又踹笼子又呜呜发声的挣扎下,正搬笼子的工作人员终于听到了响动。
他们面面相觑。
“什么声音,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这……只要不聋都能听到吧?”
顾爸爸有点激动:看来有戏。
又猛地踹了一脚栏杆。
“哎呀,行了,老实点吧。”搬笼子的如此说道,还不客气的颠了颠笼子,顾之洲一个不稳,侧翻了一下,连带着小狐狸也甩到了一边。
顾之洲:“!”
“知道你被关得辛苦啦,但是有什么办法啊,为了挣钱嘛。你当我们抬你不辛苦啊,你怎么这么重啊?沉死了。”
其实也不是顾之洲与化身为狐狸的傅绮重,是这个笼子重,七|八精壮男才抬得起来,还要小心不要碰到火油,不要损害笼子。
还要走很远的路,还要爬个高楼,将笼子放在悬崖上,搬这个笼子的工作人员非常不愿意。
口气愈发的重了。
“演美人的群演这么早就进笼子里面啦?这味儿这么呛,他怎么受的了。”
“那能有什么办法,笼子开开合合不磨损啊,上面的人让他早早进去他就得早早进去呗,上面的人什么时候把怎么这群拿着工资,辛辛苦苦打工的人当人啦,只图他们自己方便,怎么方便怎么来,要不然也不会纯靠人力搬这么大的金笼了。”
“也是,这个群演也是辛苦啊,拿着微弱的薪水当美人的替身,还要被火烧,哪怕就是有救援人员,立刻就能把他救出来,我也不敢演这种戏啊。”
“就是,水火无情,他可真够胆大的。咱们也别说他了,都不知道被关进去多长时间了,不容易啊。”
…….
在这零零落落的牢骚中,顾爸爸算是听明白了。
为什么他的动作都这么大了,笼子外面的工作人员还跟没听见似得忽略了他,好不容易注意到了也没把他当回事。
原来是把他当成替身、演美人的群演了啊!
那还了得!!
如果真得是这样,无论顾爸爸怎么挣扎,外面的人都不会救他啊!
呜呜呜也没用!
顾之洲的心一寸寸的凉了……
傅翳随手扯过来一位工作人员手里的剧本,用剧本堵住了李成功的嘴,闭上了眼睛,听力无限放大,寻找着顾之洲微弱的声音。
连剧本下的李成功离开了都不知道。
他尝试了很多遍都没有听见顾之洲的声音,原以为顾之洲不在场地内部,正准备转身,去外围找找。
却在转身的瞬间,听见了一段有节奏的、铿锵的、似强似弱的声音。
是顾之洲的心跳声。
傅翳听取了顾之洲的心跳。
曾经他们在一个衣柜里,男人搂着薄弱的少年,将头倚在他的肩膀,那个时候,顾之洲的心跳声就被傅翳采样到了脑海中。
他浑身冰冷、心情烦躁,只有男妈妈的体温、男妈妈的心跳能让他暂时的温暖、暂时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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