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两人先回了趟宿舍取了书,这才往教室走。
如果原主还在的话,下午那堂课顾之洲一定是不去了,别说他现在身体不舒服,就算他身体没毛病,原主也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逃课。他才不管古生物系有多少人、逃课会不会很明显,他该逃还是逃。
而现在的顾之洲只想安稳度日,好好上学好好生活。
“顾哥哥,”顾之洲与流枫快走到教室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暧昧的呼声。
顾之洲诧异的转身,只见一张白嫩的小脸俏生生的出现在不远处。
“谁啊?一个大男人叫的这么肉麻。”
流枫:“男人叫你顾哥哥就肉麻了?你昨天还和男人上床了呢。”
顾之洲:“…….滚!”
流枫被骂的一笑:“还能是谁啊,会这么叫你的当然是你的最爱———白连城了。”
没错,来人正是小说中的男主受———白连城。
他穿着一条黑色牛仔裤,上身是浅蓝色的圆领毛衣,内里套了一件衬衫,微微敞开的领口能窥见他性感微凸的喉结,日式的短发可爱诱人,那一双出众的桃花眼更是水波流转,白嫩的左半张脸上有一小小黑点,灵动的一笔,活像是一幅得了国手描摹的山水画。
顾之洲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再次把头转回去,权当没听见没看见。
原主是白连城的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工具人做到最后还白白搭上了一条命,所以此时穿过来的顾之洲早已决定,日后与白莲花受有多远离多远,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顾之洲拉着流枫就大步的往教室走,看得流枫一脸诧异。
见状,白连城快步的跑了过来,二话不说,自然而然的便挽住了顾之洲的胳膊,撒娇般的说道:“顾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躲我啊?”
顾之洲硬着头皮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啊,我哪有躲你啊。”
“是么,”白连城成怀疑状的与顾之洲对视了一眼,很快便灿烂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两弯梨涡,旋得人头晕目眩得。
“顾哥哥,你昨天没事吧?傅骜后来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我昨天下午正好有点事,所以没来找你。”
顾之洲心中谢天谢地,感谢白连城没来找他:“哦,我没事,傅骜没把我怎么样。”
白连城:“嗯嗯,我就说么,顾哥哥最厉害了,谁能把我顾哥哥怎么样!”
顾之洲继续尬笑。
他终于知道,原主是如何被这位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了,敢情都是这彩虹屁起的作用啊。
白连城:“顾哥哥……”
“叫顾哥,顾哥。”听着‘顾哥哥’三个字,顾之洲就起鸡皮疙瘩,他可不是原主,一听白连城叫他就酥了。
白连城好像有些低落:“哦,听顾哥的,顾哥哥让叫什么就叫什么。”
顾之洲:“……怎么了,连城。你有事找我?”
“嗯,有点事。”
白连城看上去好像有些无奈,梨涡都委屈了,“顾哥,我该怎么办啊,鹤冰诀老缠着我,昨天下午就是他把我带走了,逼着我看了他一下午打拳。我不愿意,他就把我绑到了拳击台上,逼着我看他。你看,我的手都勒红了。”
边说,白连城就撸起袖子给顾之洲看手腕上的勒痕。
触目惊心的两条,看得一旁的流枫直咂嘴。
鹤冰诀,原小说中白连城的追求者之一,流氓一个痞子一名,经常欺负白连城,顾之洲以前为了给白连城出头,没少找鹤冰诀的麻烦。
“听上去是挺过分的昂,”这行为都快与反派们有一拼了。
顾之洲忽的就想起了昨晚傅拓野把李总吊起来,打到醒的画面。
他脑袋瓜子转了转,猛地想出来一个好办法,又能替白连城出头,又能解自己的悲惨命运。
顾之洲拍了拍白连城的肩膀,安抚道:“连城,没事啊,你别怕,顾哥给你做主!”
白连城忙不迭的点头,委屈的小脸逐渐的喜笑颜开了起来。
“你听顾哥的,”顾之洲继续说道:“你去找傅骜,他一定会帮你的!”
此话一出,白连城刚刚旋起的梨涡瞬间便定格在了嘴边,连带的流枫都听傻了:“小洲洲,你没事吧?你让白连城去找傅骜?”
顾之洲给了流枫一个眼神,让他闭嘴。什么都不知道,瞎掺和什么。
恶人就应该反派治啊,找他一个工具人干什么!
“顾哥,”白连城叫着,眼角肉眼可见的染上了红晕,像是沁了露水的桃花,娇嫩欲滴。
“顾哥,我是不是哪里惹你心烦了,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了,你为什么让我去找傅骜啊,傅骜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不清楚么?”
顾之洲非常清楚。
傅骜身为本文中的一大反派,生来就是与男主受站在对立面的,所以没少欺负白连城。和傅骜比起来,鹤冰诀做得事都是小家子气、小巫见大巫了。
“连城,你不能因为傅骜总欺负你就反感他,你应该这么想,他为什么欺负你丫,他为什么不去欺负别人啊,当然是因为他喜欢你了!正是因为他爱你,所以才想吸引你的注意力。”
“呵———”
一声冷笑从身后传来,与其一起传来的还有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不知何时,傅骜已然站到了顾之洲的身后,一并来的还有一队浩浩荡荡的机动车车队,只不过没有开过来,只是停在离傅骜不远处的地方。
摩托引擎声永远是吸引异性的最好方式,在十几辆机动车停下来的一刻,傅骜的周围便自然而然的聚集了一大票看好戏的男男女女。
白连城在看见傅骜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粉嫩的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流枫亦是,他们二话不说,全部躲到了“莽夫”顾之洲的身后。
顾之洲:“…….”
为了暂时不违背人设,顾之洲强打起精神,硬生生的憋出来一丝微笑,同时他也没忘昨天他在傅骜面前装瞎子的事情,立即朝着傅骜身后,假装道。
“来者何人啊?”
一道更冷的笑声传进了顾之洲的耳朵里,他睁眼瞎的看着傅骜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比他高半头,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左手还抱着摩托车头盔,此时顾之洲看在眼里,就像是傅骜抱着他的头一样。
“小瞎子,是我啊,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吗?”傅骜今天的心情好像挺好,嘴角挂着一抹痞笑。
“哦,是傅同学啊。”直觉告诉装盲的顾之洲应该这么回答,“请问,傅同学,找我何事啊?”
傅骜一如既往的直视着顾之洲飘忽的“盲眼”,步步紧逼的逼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粗重热烈的呼吸打在顾之洲的眼睫处,刺激得他一个劲的想眨眼睛。
他慢慢的俯身,在两人的鼻尖快相碰之时又偏移到了顾之洲的左耳处,恶劣的贴近,用呼吸咬着他的耳垂。
“我啊,是来爱你的啊!”
“……..”
这句话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七级台风,刮得顾之洲差点没站稳:“傅..傅同学,你在说什么啊?”
“不是你刚刚说得么?欺负就是喜欢,欺负的越狠就是爱的越狠!”
顾之洲:“…….”
一旁的流枫第一个探出头来打圆场:“傅……傅……傅少,我们……还有课…….”
“不上了,”傅骜直起了身子。
流枫支支吾吾:“好像不行,我们专业一共六个人,如果不去的话,老师一定会发现..所以……”
“我说不、上、了!听不懂么?”傅骜一字一顿的回道。
流枫重新归位:“…….好好好……不上了不上了……”
傅骜冷冷的眯了一眼顾之洲身后的白连城:“哟,这不是连城么,一天没见分外想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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