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肚子在叫。
好饿。
一口晚饭没吃的顾之洲想点外卖,可又怕距离太远没有骑手给送,而且就算骑手给送也一定送不到家门口,拜他消失的老攻所赐,顾之洲还得穿越一条羊肠小道自己出去拿。
在挨饿和懒惰之间,顾之洲选择了懒惰。
他摆了个大字躺在傅拓野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这床属实大了些,长四米宽三米的大床,顾之洲真是活短见。
上辈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谁家的床有这么大!
要这么大的床干什么?养宠物么?
想到这里,顾之洲忽而想起了父母。
上辈子他父母早早地便离婚了,后来还各自组成了家庭,所以从初中到考上重本,全是他一个人生活。这辈子,他父母他还没有见,因为原主的爸妈出去游玩了,每天只给他发微信问候。
也好在原主父母不在,如果在的话,知道他结了婚,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在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顾之洲的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他突然好想吃零食。
人在饿的情况下就会漫家找吃得,顾之洲亦是,他先从傅拓野房间找起。
由于顾之洲懒,他最先从傅拓野的床头柜找起…….
怀揣着试一试,不行就下楼去厨房再与傅绮傅乐‘碰一碰’的心态,顾之洲拉开了傅拓野的床头柜。
看见满抽屉的零食后,顾之洲震惊了!
腊肠肥肠口香糖、维C饼干海苔酥、鸡翅鸭翅加薯片、曲奇干果芝士棒…….应有尽有!
顾之洲:“!!!”
原来傅拓野也好这口?
像是打开了新世纪大门的顾之洲立即起身,将傅拓野半米高三米长的床头柜翻了个遍,然后夹带着柜子中所有的零食躺在了大床上,犹如来到了天堂。
而且放眼望去,全是他喜欢吃的!
顾之洲想也没想,疯狂摄入,吃得差不多后才把所剩无几的零食放了回去。
温饱思那啥。
吃饱喝足的顾之洲突然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
其实这种不舒服已经持续整整一天了,从他早起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开始,他的后面…以及身体里面就在隐隐的痛,后来五脏六腑不太疼了,可是后面…还是很疼。
坐得疼站得疼、走得疼跑得疼。
虽然昨晚发生的一切,大部分顾之洲已经回忆起来了,可是……一些细节,顾之洲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流枫提醒他的时候想不起来,庄鹰拿着结婚证刺激他的时候也想不起来。
是刺激的不够狠么?
要不要看个片片,好好刺激一下他的记忆?
想想傅拓野到底对他都干什么了?为什么起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像养了二哈一样?
床头还有那么多的布满血迹的情.趣.刑.具?
一开始顾之洲以为傅拓野有什么特殊嗜好,这些东西全部都是用在他身上的,可是去洗手间检查了一遍以后,顾之洲身上并没有这些痕迹留下的印记。
那么这些“情.趣.刑.具”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呢?
泡着澡的顾之洲想不通,屁股特别疼。
唉,早知道他就去医务室买点药了!
顾之洲泡的难受,强撑着伸手去够毛巾,他记得他洗澡之前将毛巾放在了手边的洗漱台上,伸手便能够得到。
摸索了半天,顾之洲终于摸到了毛巾的一角,正准备拿过来,却突然又摸到了一条凉嗖嗖的东东,摸上去像是什么药品?顾之洲诧异的起身看了一眼。
———硝苯地平凝胶。
顾之洲:“!!!”
这不就是治疗那啥的药么?真是想睡觉就有枕头啊!
可是,这个药刚刚就放在这里的吗?为什么刚才放毛巾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呢?顾之洲好不疑惑,可是屁股实在是不等人,越想越疼了。
在磨磨蹭蹭的挪动中,顾之洲搬来了一个椅子,背对着浴室内的大镜子趴了上去。
半身浴巾缓缓地从腰部褪下,盈盈一握的小腰如小荷才露尖尖角一般的展露了出来,纤细光滑的肌肤上灿光莹莹,蝴蝶骨微微翕动间腰部处的腰窝跟着起起伏伏……
少年涨红着脸,纤细的胳膊努力的向后够着,食指尖的凝胶晶莹欲滴,可奈何实在是太费劲了,顾之洲够了好几次都没抹对地方。
万般无奈中,顾之洲只好趴得更靠近了些镜子,扭着小腰不断地尝试,一滴滴晶莹的汗珠从发尾落下,顺着少年如精密零件一般的脊骨,缓缓下坠……缓缓下坠…….
流过腰窝..流过臀骨..终于,在不断的摸索中,顾之洲找对了地方。(审核君:抹药啊!就是抹个药)
“唔……”少年发出了一丝喟叹,婉转的调子在屋内经久不散。
顾之洲如释重负的转过了身,汗津津的身体顺势趴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少年未曾注意到的地方,背后的镜子不知为何忽然像是被水雾覆盖了一般,渐渐地凝结出了一滴晶莹的水珠,缓慢的滑过了镜面……
第10章 地下室
顾之洲有些头疼。
或许是感冒加重了,洗完澡连头都没力气吹的顾之洲擦了两把便爬上了床。他想吃颗感康,可是他不知道傅拓野的药放在哪个柜子里,而他好懒、好难受,一点没有经历再去翻箱倒柜的找。
所以顾之洲就在床上骂起了傅拓野。
“姓傅的!你个王八蛋。”
一句话骂出去,顾之洲忽又想到这个家里姓傅的男人太多了,好像应该把名字说完整。可是他转念一想,管他是哪个姓傅的,反正是全员反派,先骂了再说!
爽就完事了!
“姓傅的,你个狗东西,到底是用什么捅的老子啊?怎么让老子这么难受!都发炎感冒了,你得给老子负责!”
“亏我还以为你纯情,不结婚不上床。结果好家伙,一觉醒来你跑了,把你的儿子都留给了我?你看我像是能给你养好儿子的人么,老子还是个儿子呢!”
“现在你说怎么办吧,你爸爸我顾之洲感冒了,你的几个儿子又靠不住。”
就算靠得住,顾之洲也不敢让他们帮忙买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直接把他掐死,省得吃药再浪费国家资源、
“你说吧,怎么办!叫外卖,老子自己还得走完羊肠小道,等拿上药走回来,你顾老子也病死在路上了!”
“我告诉你傅拓野!现在就只有两种解决办法,第一种你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出来,第二种给我变一盒感康出来!”
说着,恼哼哼的顾之洲涨着小脸顺手一指,指了面前的一个立柜,“哝,就那吧。第一个抽屉就行,老子懒得翻第二个!”
……
持续骂了半小时,顾之洲觉得自己浑身舒畅、通体轻松。屁股加感冒都没有那么难受了呢!
有的时候解气还是简单粗暴的方式最好使。
强打起点精神,顾之洲还是决定找药!
骂归骂,闹归闹,别拿生命开玩笑。
顾之洲拿着毛巾边擦头边翻了几个柜子,所寻无果之后,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他刚刚顺手一指的那个长一米的立柜旁。
顾之洲看了一眼立柜,随即拉开了第一个抽屉。
在看清第一个抽屉内的物品后,顾之洲大力的揉了揉眼睛。
“……”我靠……
只见在这个抽屉的正中间妥妥的放置着一盒未拆封的感康,而在他的旁边还放着一把大白兔奶糖,目测有个十几颗。
顾之洲:“……..”
什么情况?傅拓野显灵了???
为什么会有感康,难道……傅拓野……听到他的诉求了?可是整个屋子里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啊..
沉思了两秒后,顾之洲只觉得脊背发凉,从脊椎的第一块骨头一直凉到了尾椎骨,从内到外的透心凉。
下一刻,顾之洲想也没想果断地关上了抽屉。
表情逐渐从惊恐演变成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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