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以后,权老头就离开复瑞了,并且走的时候还说和傅骜没关系,也不是傅家施得压,是他年纪大了,不适合干这行了。”
“有些老师为老权头打抱不平,准备为他作主,往上面捅一捅,不能让一个学生这么嚣张,走的应该是那位学生,而不是在复瑞教了十几年书的权老师。”
“结果,却都被老权头拒绝了。可是你们也懂得,越是拒绝越是抗拒,说明心中越是憋屈,我们后来都猜测啊,一定是傅家人把这事镇压了下来,甚至还给上头施压,所以最后学校的处理结果也只是给傅骜记了一次大过,除此以外什么惩罚都没有。”
“过分!!太过分了,这就是恶势力啊,这么大的事情,学校就只给他一次能取消的大过?”
刘老师愤愤不平的把书本往前一推,“后来呢?你们老师们就真得没有再追究了吗?”
王教授:“怎么追究啊,傅家是什么等级的家庭,傅骜又那么的难以管教,听说连他的养父都不怎么管他,只是例行公事的给钱给权。想叫个家长,家长都不来。”
“而且别说不管傅骜了,就说其他孩子,听说傅拓野也不怎么管,并且那几个养子啊,个个都不太服管教。远的先不说,就说在娱乐圈的那两个,一个绯闻缠身,一个污言傍身,没有一个是好的。”
女老师闻言也只能把火气压了下去,确实如王老师所说,这种学生又能怎么管。再加上家庭方面的原因,有得时候也不能怪孩子。
“唉,真是替嫁给傅拓野的人感到悲哀啊,这到底是嫁了一个什么家庭啊,傅大佬冷漠,孩子还多,结果热闹的一家也不热闹,孩子们还个个都是祸害,这谁能接受啊。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过的。”
听到这里的顾之洲无奈的抿了抿唇。
被突然Q到,腿肚子突然有点抽筋。
真是从别人的嘴里就听不到傅家一件好事,也就只有流枫心大,看商业杂志说傅大佬人不错。
虽然顾之洲早已知道他们是反派,但是被别人指着鼻子在背后谈论,顾之洲还是想替傅家人说句话。
“其实……他也还好。”
突然地出声,眼前聊得热火朝天的老师们才反应过来,还有学生在这里,不经悻悻的扯了扯嘴角,却也不忘反驳道。
“什么还好,你说那位嫁给傅拓野的神人?还是傅骜。”
顾之洲:“……都……是……”
刘老师:“你还小你不懂,这种事情哪里好啦,谁摊上谁倒霉好吧,算了算了不说了,你是不是来给凌老师处理教案的啊?左边靠墙那一排,倒数第三个办公桌就是。”
被指明了方向的顾之洲点头,乖巧的走了过去。
有些人有些事其实也不必多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谁也改变不了谁,于是顾之洲说完那句解释的话以后,便也不再说了。
走向了凌老师的办公桌。
桌子上的东西规整有序,似乎是知道顾之洲今晚会来一般,在书桌的左侧累着一层文件夹,并用黑色的水笔在夹子上写了“教案”两个大字。
笔锋凌冽,大气凌然。
只看字便知道这位老师应该是挺狂气的一个人,要不然这类似草书一般的笔锋也不会这般冰利。
*
与此同时。
复瑞大学清水河边的凉亭里。
傅骜靠着墙抽烟,星星火光在黑幕中灿亮,周遭没有路灯,最近的路灯还在五六米开完,节能的灯盏昏暗,只有在灯下才能看清。
而少年正站在灯光照不见的地方,浑身上下都像是铺了一层暗色,除了手指之间夹着的烟头以外,一点亮光也无。
少年已然长成了一位男人。
夹着烟的模样没有一点违和。
身后,突然传来了几声脚步声。
傅骜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抽着烟,似乎是在等着那个人走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声温柔的音色从身侧传来。
“这位同学,请你不要在这里抽烟,有害环境,还有害身体健康。你的爸爸看见你这样会担忧的,你的兄长们看见你这样也会很伤心……”
男人温柔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被傅骜弹了一下烟灰粗暴的打断了。
“别装了,烦不烦。”
闻言,温柔的声音褪去,男人玩世不恭的哼了一声,扶着傅骜的肩膀往凉亭长椅上一坐,随即翘起了二郎腿。
自然地很,仿佛刚才才是他做作的表象。
“干嘛,想四哥了?叫哥来干嘛?”
傅骜转过了身,明灭的烟头照亮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长了一双狼眸,眸色成深青色,样貌很是帅气潇洒,衣着却很规范,白色衬衣,衣扣直接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衣领服帖的覆在脖颈处,堪堪卡在他的喉结下,明明是一副禁欲的模样,可是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却莫名多了一份野性。
可如果他坐直了、坐好了、再戴上一副眼镜,妥妥的大学老师。
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他就是大学老师————傅凌。
他之前一直在北兴参加学术研讨会,最近这段时间刚回来,只在15号那天化形时回了一趟家,后来便又来学校了,并且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学校。
养父规定他们必须在家,养父之命不可违背,可是傅凌却有得是办法,并且还是合理合规的办法。
他是大学教授,平时忙起来是真的忙,所以不回家也不会怎样。
而且他很规矩,最起码装得很规矩。
是傅家几个儿子里最省心(装得最良善)的那一个。
所以他不跟男妈妈同吃同住,傅大佬也不会说什么。
“想你个屁!”傅骜直接反驳,捻灭了烟,坐在了他的身旁。
傅凌:“哦,你想我的屁啊,好说好说,四哥给你放一个,保证香甜,就像男妈妈身上的味道一样香甜。”
傅骜:“滚!”
“怎么了,我说错了?我可是听傅盛说,你第一个晚上就要把男妈妈拉入地下室呢!”
果然,那一晚全家都没有睡觉。
也都知道他做了什么!
“那天是意外,我只是好奇顾之洲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居然会让傅拓野娶了他。”
“那现在如何呢?你查到原因了吗?”傅凌问。
傅骜一顿,将头往远离傅凌的方向偏了偏:“没有!”
“不信。”傅凌回答的很干脆,他一点也没顿,“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一撒谎就不自然,比如你刚才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故意侧了下头,一看你就是在骗人。”
“……你是教什么的啊,心理吗?你不是装古生物教授装得很过瘾么?”
男人轻狂一笑,顺势又搂住了傅骜的肩膀,出奇的一贯不习惯被搭肩膀的傅骜居然没有躲开,当初傅绮搂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不过或许是因为傅绮有大胸,傅凌没有。
“我设业很广,不仅仅研究古生物哟,古生物学只是我教书育人的手段罢了,谋个生路。”
听见这句话的傅骜要被傅凌一本正经的不要脸笑死了。
上古狼妖居然教书育人?看看现在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大学老师的温柔。
“行啦,你痛快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傅骜又点了一根烟,吸完多半根后才看向了傅凌:“帮我个忙。”
“哟,你有什么忙居然会让我帮忙?有什么事情是你解决不了的,说出来,四哥都给你办了!”
然后没等傅骜说话,傅凌便义正言辞、摩拳擦掌的继续说道:“杀了白连城是吧?没问题,敢骗我骜儿感情,我弄死他!”
再次听见白连城这个名字的傅骜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了,只是淡淡的掀了下眼皮。
这状态可让傅凌吃惊不小:“你原谅白连城了?”
傅骜:“谈不上原谅,本来也没有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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