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幕,傅拓野勾了勾嘴角。
少年好像很怕他不答应,所以给个巴掌还给颗枣吃。
这只小白兔倒是会婉转迂回,三十六计学的不错,短短一句话还知道用上美人计。
扬上去的嘴角慢慢恢复,整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男人拍打指尖的频率却是愈发的快了。
小白兔不听话了。
知道要逃了。
为什么呢?
是他有什么地方暴露了么?
男人不知道,视线掠过书架上的一本书《遇强则折》。
看了两秒后,收回了视线。
粗粝的指尖点上了手机屏幕,给顾之洲发了一条短信。
-。:好,听你的。
随着傅拓野最后一个文字打完,书房得大门随之被敲响。
庄鹰得到了同意后随即走了进来。
距离庄鹰上次见傅大佬已经过去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内傅拓野也从未到过公司,所有的事物都是傅绮以及他帮忙解决的。
而傅大佬则在屋内与他的老婆顾之洲‘玩游戏’。
对于老板这种纵.欲纵.欲再纵.欲的行为,庄鹰不敢责怪,也没有一丝丝的好奇,反而像是很快便接受了一般。
自觉的帮着傅绮处理公司事务,或者准确点说是在帮傅绮擦屁股。
傅二少虽然美其名曰是除傅拓野外唯一掌握傅家重大权柄的掌权者,但他其实更想当个女装大佬。
且有且仅想当个女装大佬。
权利在他眼里也就是个装饰品,还不如他新买的性感内衣好看。
而在傅大佬没有出现以前,爱好女装的傅绮改了改习性,比起装扮自己,更着重于给男妈妈顾之洲买性感纱裙。
古驰、香奈儿、纪梵希……所有大牌轮流换,不限于也不只限于各式衣服,还有化妆品、包包、小内内……
甚至还有Bra…….
就……很无语。
而更无语的是,他还得跟在傅绮的身后帮忙提大包小包,汇报工作,时不时的还要帮傅绮挑一挑性感华服,还有顾之洲的那一部分。
比如那晚傅绮带顾之洲去酒会的黑色包臀连衣裙,就是庄鹰参与挑选的,只不过他直男审美并没有选那款,于是乎傅绮便当机立断的为蕾丝包臀性感裙付了钱。
什么大场面,庄鹰没见过。
他早已练就了心如止水、古井波澜。
现在亦是。
“老板,公司最近有点事端比较棘手。”庄鹰一本正经的开始汇报工作,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
傅绮被傅拓野变成了小狐狸,无法继续“照看”公司,所以自然而然便推给了第二顺位人傅翳。
至于为什么让两位演员作为管理者。
那自然是因为他们会演戏,尤其是演人类这方面。
“傅翳没有处理吗?”傅拓野没有抬头,视线还在手机屏幕上,看着那只飞吻的小兔子,这段时间与顾之洲的相处逐渐跃然脑海。
在他只能隐藏起来的时候,傅拓野时常用尾巴挑.逗他。
他能注视到顾之洲的一切,只是顾之洲不知道。
他说出口的需求、想要的东西…….全是傅拓野给他提供的。
顾之洲很聪明,他逐渐的觉得那间卧室不太正常。
所以傅拓野便没有再进行多大的动作,除了用尾巴和他一起洗澡、帮他按摩…….还有就是半夜挤进他的被子里缠着他睡觉外,都很老实。
真得,他很老实!
“呃…….”庄鹰因为傅拓野的问询有点卡,他的反常让傅大佬抬起了眉眼,凌冽的眉峰微挑,示意庄鹰说下去。
“问题就出在傅翳这里,他……最近得罪了一些人。”
“所以呢?他把他们吃了?”
“那…….到没有,”庄鹰咽了一口冷气,有得时候他到巴不得傅翳化个形,将那群无知的人类吃了,这样他堂堂蜥蜴精也就不会沦为人类的社畜了!
“早先年傅翳进演艺圈的时候,抢过一个人的资源,这个人现在回来了,并且开始了报仇。”
庄鹰尽量在把话说得简明扼要一点,以至于让老板好理解一些。
倒不是怕老板听不懂,而是怕老板听太多文字,觉得烦。
“哦。”傅拓野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又再次看向了手机,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回复信息一般。
感觉好像还有点走神。
庄鹰:“…………”
他还是烦了还是烦了还是烦了…….
庄鹰又重新把话组织了一遍,说了一遍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傅大佬只是听着,目光却一直盯着手机。
思绪也一直在飘忽。
直到庄鹰说完好长一段时间,手机也没响,傅大佬则抬起了头,回了他一句。
“顾之洲在哪里?”
庄鹰:“…….”
“在学校。”
“哦,”又是轻描淡写的一声。
“……”
又过了一段时间。
“走吧,回公司。”
-
坐在办公桌上的顾之洲如履薄冰。
一片黑暗中他看不见蹲在他面前的男人。
可是他还是在看。
尤其是男人说完那句话。
他说,“你,好甜。”
顾之洲:为毛这么的像傅绮见他第一面时说过的话?
凌老师,就只是个老师……对吧?
少年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四周很静,连顾之洲干燥的上下唇相互摩擦的声音都听得无比的真切。
而温柔的男人却忽然笑了下,随即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吓到了吧?”
“……”
虽然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但是这一笑如沐春风,顾之洲有些许放松,不过也就那么一点点。
“我最近再看一部电视剧,男主角是个杀人犯,没有什么正常人的思绪,却在学的像个正常人,并且还要学个善良的人。看着他杀人时的一秒变脸,蛮好玩的,所以自己也想尝试一下。”
“如何,我刚刚演得像不像?”
“嗯……还行。”
听见顾之洲回答的老师又是一笑,随即拉开了抽屉,熟门熟路的从内取出来了一条创口贴,那动作那流利程度,就好像他戴着夜视眼睛似得。
可是他明明没有戴眼镜啊。
顾之洲开始慌了。
抽屉被合上,男人又重新蹲了下来,拆包装纸的声音特别的响。
顾之洲更慌了。
“凌老师……你好像能看见。”
凌老师说他刚刚看了一部电视剧,变态在杀人前将自己伪装成好人,却在诱惑受害者上门后一秒变脸。
顾之洲感觉他现在就是那位潜在的受害者。
他问完这句话,眼前这位温柔如水的凌老师就会给他表演个京剧变脸。
俗称一秒变脸。
然后他就会变成真正的受害者。
可是顾之洲也得问呢啊?
诧异憋在心里真的很难受,与此让他这样不知不解得活着,还不如问个清楚,然后……一了百了……
个屁。
赶紧逃,用跑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顾之洲的紧张攀上了顶峰。
一切都像是按下了慢速键。
空气中的粉尘都停下来了,暗色像是幕布,眼前的男人就是主角。
“你……”等了很久,男人终于启唇了。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有点冷,温柔和煦的春风又逐渐的像料峭的倒春寒发展了。
顾之洲没有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哗啦一声,创口贴被彻底撕开,包装纸如碎屑一般落在了地上,男人顺势俯身而下,衬衣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等了很久撕好的创口贴都没有给顾之洲贴上,眼前的男人抬头望向了他。
“同学,你如果不问这个问题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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