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怪他,他现在也蛮后悔的。
傅翳:“你刚刚收钱了?”
顾之洲意识到傅翳在说什么后点了点头:“嗯……要不分你一半?”
傅翳:“…….”
“谁稀罕他们的臭钱!”
顾之洲:“……”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你很差钱么?”傅翳刚才躲在柜子里,将顾之洲与上官秦云、罗洁们的对话从头听到了尾,同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顾之洲的家庭状况好像不是很好。
“所以才叫人来家里?只是为了收他们门票钱?”
顾之洲:“…….就算是吧。”
“那你应该一人收一万,而不是三百。”本以为傅翳会嘲讽他穷人见识就是短,结果等了半天,
却听见眼前的好大儿如此说道。
顾之洲抬眸,笑了笑。
傅翳瞥过了头。
他看见顾之洲笑就心乱,尤其是借着凉薄的月色,他一笑,就好像万物都是冷得,唯有他是热得。
莫名的就让傅翳想起了那一晚,他搂着顾之洲,汲/取着他身上的暖意,久久不歇。
“我爸没有给你钱吗?”
男人复又开口,冲散了心中的羁绊,“不应该啊,连这种往家里带人的事情,傅拓野都默许了,还有什么事情会不顺着你呢?想必要天上的星星,都会给你吧。”
“那……到也不是。”从好大儿口中听到老公对自己的好,顾之洲好别捏啊。
虽说傅翳所说有点道理,但确实不尽然。
比如,顾之洲想要离婚,傅拓野就不同意。
傅翳:“那倒也不是?还有什么没给你,或者说你还想要什么?”
顾之洲又不能实话实说,只能摇了摇头。
却猛然听见上方的傅翳说道:“你知道……对一个人很好很好分两种情况吗?”
“一种,是他真得很爱那个人。”
“还有一种…….他是有目的的”
“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所以才会对那个人很好。”
“你觉得,傅拓野是哪种情况?”
“或者,我换句话问,你真的觉得我爸会喜欢上你吗?”
傅拓野是什么人,傅翳非常清楚。
因为,他就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又怎么会喜欢上人类,又怎么可能对一个人类百依百顺。
非我族类,谈何感情。
更何况那个人是傅拓野,异兽中的至尊,做人做兽都是最绝情的那一个。
对于今晚傅拓野纵容顾之洲将这么多人带回别墅,傅翳就没有想通过。
这不是傅拓野能答应的事,如果他答应了也绝对不可能是因为顾之洲。
不可能宠一个人类到如此地步。
那就有其他原因,而可悲的是自己这位男妈妈或许还以为傅拓野是因为他。
顾之洲眨了眨眼睛,上睫毛与下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一片小小的扇形阴影。
诧异之余,正准备问问傅翳再说什么,却猛然听见了门口传来了几声忽远忽近的脚步声。
并且这声音不出意外,还是往两人所在的这个方向来的。
顾之洲:…….这又是谁?
不会又是那朵白莲花吧。
顾之洲诧异的很,正要给傅翳使个眼色,让他再躲进柜子里。
可是那脚步声就像突然确实了他们所在的方向一般,猛地跑了起来,并且越跑越快。
“!!!”
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顾之洲抓起傅翳的手腕,猛地将傅翳拉到了柜子里……
第46章 求抱抱
门口的脚步声几乎以八十迈的速度冲进了傅翳的房间。
嗒嗒的在卧室里疾走, 好像是在急切的找寻着什么。
柜内,顾之洲与傅翳紧靠在柜壁上,彼此的呼吸声听得特别的清晰。谁都没有说话, 只是伴着呼吸声听着屋内的动静。
稀薄的月光穿透柜缝照进来, 隐隐发着点亮光照在两人中间,也只是刚好能看见两个人的表情。
咚咚咚———
顾之洲的心跳声在柜内越发的剧烈,听在傅翳耳里都快盖过了屋内的动静, 只能屏息凝神的又听了一会儿屋外的响动,实在被顾之洲的心跳声吵得不行后,傅翳愤愤的转头看向了紧张的顾之洲。
柜子不算大也不算小,内里还有几件傅翳的白衬衫。
傅翳有强迫症,习惯性的将同类物品收拾到一起,衬衫就放在衬衫的柜子里,风衣就挂在风衣的衣柜里……这样他才舒服,而且找起来也方便。
而现在他们躲藏的柜子,就是傅翳专门用来归置衬衫的衣柜。
顾之洲的那面全是白色的衬衫, 他窝在里面,左手似是为了稳住身形般扶着柜壁,右手则还维持着原状,牢牢地抓着傅翳的手腕, 白色的衬衣下摆与衣袖垂在他的两侧, 乳白的颜色衬着他白嫩的脸微微发红,像是染上了一层透粉的薄膜。
咚咚的心跳声蔓延在耳边, 呼吸里全是顾之洲的味道。
傅翳好心烦。
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下一刻, 他猛地甩开了顾之洲抓着他的手。
“抱歉。”被傅翳的这个动作一提醒,顾之洲才意识到他还抓着傅翳大儿的手腕,男人的手腕并不纤细, 他也就抓了一半,轻易便被甩开了。
傅翳转头,似是打算说话。
而在这个时候,脚步却来到了他们躲藏的柜子前。
几乎是下意识的,顾之洲根本没想多,一个倾身,捂住了傅翳的嘴。
两人的活动不剧烈,但也不是没有,柜子内顾之洲这边白色的衬衣与傅翳那边黑色的衬衫相互碰撞,衣料之间发出了沙沙的摩擦声。
一白一黑相互交织,原本井然有序的衣服一片凌乱。
傅翳更心烦了!
温热的手心敷在自己的唇部,热热的、软软的,有点湿润,看来这位男妈妈确实很紧张,甚至手心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傅翳不知道顾之洲紧张个什么劲,当事人自己都不怕,最坏的情况大不了就是被发现,又有什么关系。
他想再次甩开顾之洲的手,可是当他正准备行动的时候,却看见漂亮到极致的少年额角滑下来了一滴晶莹的汗珠。
顺着精致的线条慢慢延展。
傅翳愣了一秒。
终是没有甩开男妈妈的手。
可一旦不甩开,那种他强烈抑制、不断对抗的需要就又如同海水涨潮一般的漫了过来。
掌心的温度像是毒药,沾着水汽一点一点的透过他的唇传了过来,明明是稀薄的热意,可在傅翳的眼里却像是锅炉上的水———即将沸腾的水。
他早已习惯了冰凉,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就连他对外人都一贯冰冷,不喜与人交流不喜与人来往,好感视而不见,热情从不在意。
因为他知道没人可以温暖他、渡他、解救他。
身为强大的异兽又如何,他却永远只能孤身一人……
顾之洲好紧张。
奶奶的,到底是谁哟!
怎么只听脚步声,不闻说话声呢?
不知道好奇是病,治不好么?
听这脚步声不像是白连城,而且那位白莲花也绝不会这么失态。
平易近人、温柔如水,万事万物都不着急才是他的标签,只有这样才符合他的人设。
当然,除了刚才那一声吼。
“小洲洲,小洲洲,”
忽而一声熟悉的呼唤,解答了顾之洲的疑惑。
他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流枫啊,他怎么来这了,是有什么事吗?
顾之洲一个诧异,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才想起自己还因为紧张捂着傅翳的嘴。
这么长时间以来,顾之洲其实已经看出来了傅翳很讨厌与人接触,尤其是他,或许是与之前生病发烧的时候搂着他睡过有关。
也是,傅翳这么冰冷的一个人。
睡醒来以后猛然发现自己的身边还躺了一个人,并且这个人还是他养父的妻子、自己的男妈妈,论谁也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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