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么?”沈醇问道。
“嗯。”沈白应道。
小鱼不需烤制多久已然熟透,沈白拔下树枝,将其远离火堆晾凉了些递给了沈醇道:“少爷,小心些烫。”
“好。”沈醇接过了树枝,拿着那鱼放在鼻间嗅闻了两下,从其上撕下了一小块放进了嘴里,咀嚼了两下眼睛亮了,“阿白你的手艺大有进步。”
沈白捏着自己的那条鱼,小心剔除鱼刺后尝了一口,觉得与以往所做的并无区别:“少爷当真觉得好吃?”
“自然。”沈醇不吝夸奖。
沈白觉得他只是觉得新鲜,并且真的饿了:“我给您剔除鱼刺。”
“不用,我自己来。”沈醇拒绝道,明显对那小鱼颇为感兴趣。
树下阴凉,又有流水,微风拂面,有爱人在侧,偶尔有落叶纷飞也并不恼人,正是良辰美景。
风声蓦然紧促了一瞬,沈醇拨弄着鱼的动作未停,沈白却蓦然拔出了剑,挡住了那从林中射出的箭羽。
箭羽不足以伤人,无数黑衣人从林间钻出,沈醇腰身一紧,已然被沈白带离了原地,只是因为他的动作极快,那原本握在手中的枝条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吃了一半的鱼肉自然也没有幸免于难。
诸人围绕,看着沈白手中的剑略有戒备,一黑衣人开口道:“将你手中的人给我们,你可以走。”
“妄想。”沈白说了一声,眸中一厉,已然朝着那人攻击而去。
包围是最难提防的,尤其是身边还带着弱点,沈白挥剑间已杀三四人,但对方颇有些源源不断。
沈白格挡数人剑锋,将其拦腰斩断,飞身脱离站圈,落于一大树之上将沈醇放在了那里道:“少爷稍等。”
身后数人袭来,沈白甩手间数枚飞镖射向几人,有人格挡住,有人来不及阻挡,直接从半空中掉落在了地上。
沈白将一匕首放在了沈醇的手上,再入战圈时,一手握剑,一手握着匕首,那数人阻拦,挡得住他的剑,却挡不住那近在咫尺匕首。
血液纷飞,转瞬之间已然收割了数条人命,他一剑在手,刚才还悍勇无畏的数人虽仍是执剑指向,却已是纷纷踌躇不前。
那一人立在那里,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好帅!】521夸赞道。
【好帅也是我的。】沈醇笑道。
521:【……】
请不要炫耀,谢谢。
那几人后退,沈白并不贸然去追,只是他不动,对方又涌现数人,几人攻向了他的左侧,沈白挥剑,剑身刺入对方心脏,抽剑时又有数人攻其右侧,左右围攻,其上飞过数人朝着沈醇的方向袭来。
沈白动作一滞,试图脱离战圈,一时急切,竟是露出了破绽,那数位黑衣人蓦然对视一眼,一人攻其前路,一人攻其后路。
若是平时,沈白自可避开,可此时他的剑脱手而出,直接朝着那试图攻击沈醇的黑衣人而去,竟是躲闪不及。
沈白匕首挥开前者,已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千钧一发之时,那后方之人却是蓦然倒在了地上。
沈白回眸看向,握着匕首的手微紧,回想起了崖上的那一幕,那时凶险,也有东西击断了对方的剑。
还有高手,而且是他的无法察觉的高手。
目前来看是友,但这天下绝没有白得的好处,对方的目的未明,数次相救,所图的东西绝对不菲。
那攻向沈醇的人被一剑穿透了后背落地,沈白松了一口气,连杀数人,重新提剑挥向了对方。
刚才的计划落空,再用已不管用,兵戈交织,不过半刻钟,尸体已落了一地,追逐的黑衣人有数十人,如今只剩下三人。
再战只会折损,三人后退,一人转身道:“走。”
也就是转身的瞬间,沈白的镖直接中了他的后心,那两人趁此机会飞身而行,若是再追会将沈醇置于危险之中,沈白挥剑,甩下其上淅淅沥沥不断滚落的血液,收回剑鞘时却听两声惨叫,那飞身的二人从半空中坠落,死时眼睛睁的极大。
沈白动作微滞,飞身落于了沈醇的身边,警惕的看着周围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沈醇抓住了他的衣摆道:“还有其他人?”
“少爷莫怕。”沈白伸臂护住了他道。
521就这么看着他牛逼哄哄的宿主装柔弱,并记了一排的笔记。
沈醇顺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沈白扶紧了他,看向周围戒备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出声,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离开,只能抱起了沈醇,落在了那两具尸体旁。
目光打量,他在看到那二人后心处没入的痕迹时心里的戒备提到了最高。
“怎么了?”沈醇问道,“你认识他们两个。”
“不,杀他们的人武功很高。”沈白语气凝重。
所用的武器并不是什么利器,而是两片树叶。
树叶极弱,不知要何等浑厚的内力才能将其没入人的后心之中,几乎不见叶梗。
拈叶飞花,武林之中能做到如此的屈指可数。
“比你还高么?”沈醇问道。
“是,少爷莫怕,即便拼上这一身性命,沈白也会护你周全。”沈白抱紧了他,飞身离开了这里。
521一边整理笔记一边心里嘀咕,最厉害的就在你怀里呢,根本用不上拼上性命,拼其他的倒是有可能。
沈白再停下时已然到了日落时分,他寻觅了一处明显是猎人用来暂歇的屋舍,将其中打扫干净,这才让沈醇入内:“少爷先在此处委屈一晚,明日大概就能见人烟了。”
干草铺在木板上,勉强算是一张床,沈醇坐下时几乎是跌在其上的:“好矮。”
他的手指撑在干草之上,只是轻轻触摸,其上已有了数道红痕。
沈白看见时轻轻蹙眉,低头解下了腰带,将外袍脱了下来。
“你做什么?”沈醇撑头看他。
沈白动作怔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的举动带了歧义,他开口道:“干草粗糙,给少爷垫一下。”
沈醇从所谓的床上起来,看着沈白在那处忙碌的将干草掩盖住道:“阿白真贴心。”
“少爷先休息一会儿。”沈白重新系上了腰带,走出了房门。
“你去做什么?”沈醇跟在他的身后问道。
“捡些干柴。”沈白说道。
夜里需要照明,且林间寒凉,他怕沈醇受不住。
“我来帮忙。”沈醇说道。
“少爷您……”沈白对上了他的目光,话语戛然而止,“您小心一些,别伤到手。”
林间遍地都是干的木头,捡起来倒不困难,只是沈醇秉持着柔弱人设,每次也就捡个三两根放在一起,沈白则将其收拢起来放在了屋内堆了起来。
层层叠在一起,当太阳完全落山时,已然堆了很多。
“少爷,可以了。”沈白取过了沈醇捡到的木头,看着他手指上的灰尘泥泞,伸手握住时道,“少爷辛苦了。。”
“没关系,这事颇为有趣。”沈醇笑道。
“我去取些水来。”沈白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就那样牵着走向了木屋。
沈醇跟在其身后,唇角的笑意微深。
此处既是暂时落脚的地方,自是不会缺少水源,沈白点燃了火堆,从房中找到了一口瓦罐去汲了水,烧的温热后给沈醇净着手。
手上的泥土洗掉,其上斑驳的红痕也露了出来,沈白随意洗过自己的手,用亵衣擦拭着沈醇的手道:“少爷下次不用做这样的事情。”
“我愿意做。”沈醇看着自己手上的痕迹道,“只是一些划痕罢了,又不是受了伤。”
沈白握住了他的手指,他觉得他的主人是该千娇百宠的,他一生都可以处于金屋之中,不必受这样的磋磨,可他又说他愿意:“属下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我饿了。”沈醇打断了他的话道。
“我马上做。”沈白起身去了屋外,拎住了那被困在笼中的肥硕兔子,任由其蹬腿,匕首干脆利落的剥去了皮,处理干净后以水清洗,然后用叶片将那些内脏包裹,丢入了山谷之间,残留的血液则被土掩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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