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美人不外嫁。”玉自观呵呵笑道。
“玉兄若是喜欢,入赘不就是了。”沈醇半曲腿坐在树上,一手提着酒壶笑道。
“你说的容易,若是祖父知道我入赘了,只怕拼着老命都要来这大漠打断我的腿。”玉自观同样提着酒壶,看着不远处道,“我觉得你倒应该多担心担心你自己的人。”
沈醇放眼看去,沈白正提着水,旁边还走着两个姑娘,即便语言不通,她们似乎也能说上许多的话。
沈白只一味的点头,要么就是不答,可如此态度,还是让两人兴趣不减。
“阿白本就受欢迎。”沈醇提起酒壶饮了一口道,“我总不能日日防范。”
“你就不吃醋?”玉自观靠在一旁问道。
“她们也得近得了身才行。”沈醇笑道。
玉自观啧了一声:“有时候我都不明白你是真大度还是对他不在意。”
“真大度。”沈醇笑道。
然后沈白第二日启程时是被抱上骆驼的,玉自观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眼角微红的痕迹。
这一刻玉自观的心思跟系统是重合的:禽兽啊。
说来说去还是会吃醋,他就说这人心眼不大,怎么可能大度到那种地步。
娘的都是当时不说,秋后算账。
驼队远行倒也不是毫无章法,每到一个部族,都会打听一二,真找起来倒是不难。
“那处总是吹起的风沙都停了数月了,部族的人去看过了,说是在那后面有一座石山。”
“是有石山,不过那石山轻易不能靠近,洞中似乎有什么猛兽栖息,有夜晚靠近的都被挠伤了。”
“还是不要过去的好,谁知道里面有什么。”
“或许是山神也说不定,要是野兽,那些人早被吃了。”
部族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沈醇示意,玉自观微微点头。
驼队行到此处并不路过那里,沈醇三人告辞,问明了他们返航的时间,朝着石山所在的地方奔袭了过去。
“那些抓伤不像是野兽的爪痕。”沈白随从在沈醇身边说道。
“那是兵器抓伤的。”沈醇笑道,“怕是要震慑一些人不要过去。”
“别人都要坐享其成了,沈兄倒是淡定。”玉自观远远看见那石山时说道。
“他自以为隐藏在暗处,但我们都知道是谁了,有何需要紧张的?”沈醇落地,在看到石山中闪过的黑影时扣住了沈白的肩膀。
“主人,人已经来了。”黑影在石山之中穿梭,跪在了一人面前道。
“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炽炎令。”那人的声音在山洞之中回荡,带着些许低沉,“东西可都布置好了么?”
“是,主人。”那黑影匆匆消失。
“表哥,是谁来了?”黑影消失后,一道略微沙哑的女声响了起来,“是洛琪玉么?”
“不是。”沈筠这样说着,那提着灯笼的女子已然靠近了过来。
她浑身裹着黑衣,仍可见婀娜多姿的身形,只是面上戴着的黑色帷帽将她的样貌完全遮掩了起来,只听声音很像是已到中年的妇人:“那你去哪里?”
“琼芝,找到长生秘藏这件事情我很感激你,以后的事情你不用过问。”沈筠说道。
“我凭什么不能过问?”温琼芝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我不能问谁能问?洛琪玉么?就凭她那张脸,如果她没有……”
洞外传来了声音,沈筠蹙眉示意,有人上来直接按住了洛琼芝,将她直接捆了起来,嘴巴直接塞住了。
“唔……唔……”温琼芝挣扎着。
“我再说一遍,我跟洛琪玉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她的确比你更加适合做云景山庄的少夫人。”沈筠低头看着她说道,随即转身离开。
沈醇在此处石山找到了入口的地方,狭窄而幽深,直通地底深处,比之在瀛焱岛所见似乎还要漆黑许多。
沈醇捡起来了一块土石,随手丢进去,直到半晌才听到些许掉落的声音。
“这什么,无底洞么?”玉自观看着那洞口道,“我在外面给你们放风吧。”
“在外面更容易被抓到。”沈醇扯了一下唇角。
“以轻功很难落到底。”沈白看着那处洞口道,“一次只能容一人进入。”
沈醇给他示意了一下洞口被绳索摩擦过的痕迹道:“我先进入,阿白你随后跟上,我会在下面接着你。”
“那我呢?”玉自观问道。
“玉兄不是要放风?”沈醇反问道。
玉自观第一百零八次后悔自己要跟过来:“我去找绳索,你们先下,万一上不来,总能拉你们一把。”
“多谢玉兄。”沈醇行礼道。
“别,受你这一礼,我怕要折寿。”玉自观连忙避开道。
沈醇先下,这洞口处看似狭小,落入其中却很宽敞,伸手不见五指,全凭内力提力,待快入洞底时,头顶却蓦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沈醇拔剑,以剑支撑在半空,不等察觉其上踪迹,就闻脚下有数道破空之声,他挥剑格挡,所触皆非利器,反而柔软至极,直接缠绕在了剑锋之上,另外一些则是缠上了他的脚踝,将他拉了下去。
人在空中本就有坠落感,此时被数人齐拉,沈醇坠落之时以内力灌于剑锋之上,这才了划断那些丝线,只是他飞身掠在地面,初初站稳,已闻剑锋断裂之声。
手中的剑本就是随意买的,比不上神兵利器,却没想到碰上对方的武器连一次都承受不住。
脚底掠在地面并不是完全的平坦,四面八方皆有破空声传来。
【宿主,这里布满了天蚕丝。】521说道。
【知道了。】沈醇侧身躲过。
此处只有些许光亮,想要躲过那些丝线只能依靠听觉,丝线堪堪划过脖颈,其风声不比剑锋划过的力道弱上多少。
只可惜即使丝线密集,也未能再沾到他一丝一毫。
“好俊的功夫。”一道粗哑的声音响起,伴随的还有周围光芒的亮起。
“醇儿,停下来吧。”沈筠的声音传来,“否则沈白的命可就没了。”
沈醇侧目看去,在看到那黑衣人手中挟持的人时身影顿了一下,无数的丝线裹挟而来,被他牵动其中一条,那些丝线在极速收缩交织在一处时,他却已然落在了旁边的空地之上。
“大哥别来无恙。”沈醇笑道。
沈筠在看到他的动作时瞳孔微微收缩:“醇儿对我的出现似乎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
“山庄密林遇袭,大哥不早已知道自己暴露了么。”沈醇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袖道,“既然你我早已心知肚明,又何必在此时惺惺作态。”
“你既挑明,我也不同你绕圈子,五张令牌拿来,我放人。”沈筠冷笑了一声说道。
沈醇的目光定格在了沈白的身上,他似乎被封了哑穴,如今即使神态着急,也是口不能言。
那用剑抵着他脖颈的黑衣人解开了他的哑穴,沈白开口道:“少爷,属下一时不察,对不起……”
“阿白别急,对上你的首领失败是很正常的事情。”沈醇看了那黑衣人一眼,转眸看向了沈筠道,“爹把庄主的令牌给你了。”
庄中暗卫皆未下蛊,要保忠心,自然有调教他们的招数。
“是。”沈筠笑道,“醇儿的眼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温琼芝没死。”沈醇说道。
沈筠唇角笑意稍淡:“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你到底何时发现我有此打算的?”
既能发现,自然会有后招,虽然此时局势看着对他有利,但凡事都没有万全,他对他的幼弟忌惮颇深,否则也不必挟制沈白来对付他。
“阿白都在你手里,大哥你怕什么?”沈醇摊手道,“我如今虽有一身功夫,却也难保证毫发无伤的将他救出来,大哥不用怕。”
上一篇: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
下一篇:专业剪红线 中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