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约了人,结果他临时有事不来了。”
白向墨笑道:“巧了,我也是。你要是不嫌弃跟我一桌吧,这么多吃的我一点没动,正好一起。”
冯景崇看了一眼,全都是杏花楼里的招牌菜,很是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我原先还担心你,看样子你过得还不错。”
白向墨一身西装价格不菲,还能在杏花楼里用餐,和从前完全不同了。
原身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境况,只是也不会主动说太多。
冯景崇跟原身关系还算不错,所以知道白向墨的经济比较困难,后来的休学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白向墨笑道:“我遇上了贵人。”
“是华兴保险的齐经理吗?”
白向墨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休学后,我曾去找过你,可你当时已经搬家了。”
冯景崇表情充满了歉意,“当初你没来学校,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学校发生了太多事,才暂时避开风头不来的。后来才知道你遇上了那样的事,你遇到那么大的困难……”
白向墨笑着打断,“当时那个案子大家都不想宣扬,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当初张书宁的案子并没有对外公布太多信息,就算有媒体得知,大型报刊也不敢指名道姓。
况且谁也不知道白向墨被牵扯进去,冯景崇不知道他出事也很正常。
那时候学校情况混乱,班上时不时少一两个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白向墨没上课也没什么奇怪的。
谁也没想到,白向墨竟然会卷入命案中,还差点被打死——
不,已经被打死了,所以才变成了现在的白向墨。
“哎,你就是太见外了,你为什么不报上我的名字?我父亲在上海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冯景崇的父亲是卫生部部长,母亲也是名门之后,可谓家世显赫。
实际上,不只是冯景崇,班里大部分的学生家世都非常好,否则也上不起那么昂贵的学校。
白家在从前,也是有钱人家。
原身当时还是太过天真,总想着自己又没有做过,有什么害怕的?
而且他面对同学总还是有些自卑心理,且不到万不得已不想麻烦别人。
只觉得自己没有做过,总会还他公道。
哪里晓得,一念之差,转进来没两天就丢掉了性命。
若他知道警察局比想象的还要黑暗,早早就跟老师同学求救了。
此时同学之间的情谊大多都是非常深厚的,原身成绩优异、为人谦逊,虽因为要去挣钱很少参加各类活动,可人缘很好。
若他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会有人愿意帮他。
白向墨穿越过来之后,一开始还没有彻底融合适应,还没来得及想这一茬,就上了齐铭的贼船。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现在挺好的,还能请你在杏花楼里吃一顿。以前都是你们照顾我,我都没机会回请。”
“你真的就打算一直跟着齐铭做……验尸官?”冯景崇有些难以启齿,在他的概念里,这和医生相差太大了。
圣约翰大学医学院出去的学生几乎个个前途无量,像白向墨这样的高材生,没有毕业就会有很多医院抢着要。
依照以前的惯例,白向墨只要坚持读下去,完全可以去美利坚做医生,那里更加安稳赚得更多,生活也更好。
“是法医。”白向墨笑道,“我挺喜欢这一行的。”
冯景崇难以理解,劝道:“你如果有经济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会找到愿意支持你的人供你上学。我认为你若能坚持到毕业,一定会有比现在更好的前程。”
圣约翰大学学费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笔高昂的费用,可对于富豪权贵来说不值一提。
若是能培养出一个医术高超的医生,不少人都是愿意的。
现在有很多企业家,都愿意资助有志青年。只要有门路,即便没钱也能坚持读下去。
白向墨早就习惯大众对他们这个行业的歧视,哪怕在后世也依然存在,更别提现在。
他也知道冯景崇是为了他着想,所以也不会感到生气。
“我确实是因为喜欢所以才继续从事这一行的,我现在已经没有经济压力,纯粹是爱好。我想要探索真相,寻求法律公正。”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能坚持自我。”
冯景崇不再劝说,看白向墨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不过你确实在这方面很厉害,若是将你劝回去当医生,对于整个司法系统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冯景崇既然能知道白向墨跟齐铭在一起工作,自然也清楚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白向墨的大名早就传遍了整个上海滩,各个离奇案子在他的解密下最终破解,他的很多理论都为人所津津乐道,对医学也有一定帮助。
只是冯景崇固有思维依然觉得,做医生更好。
依照白向墨的能力,他能在法医界发光发热,做医生也同样可以成为令人尊敬的名医。
对比之下,自然是医生更容易让人接受和尊重,法医总归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冯景崇也是担心白向墨是难以付出太多时间成本和经济成本,才不得不从事法医工作,毕竟他们要上八年才能毕业。
既然对方已经决意如此,冯景崇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他们已经这么长时间没见,当初也没帮上忙,现在指手画脚就太讨人嫌了。
冯景崇对于白向墨参与的案子非常感兴趣,尤其一些理论对他学习医学非常有帮助,也就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他虽然也了解一二,可到底不如当事人亲自讲述详细。
身为一名医学生,而且还是需要上大体课的西医。
对于白向墨所说的细节还算接受良好,不过听到用虫子确定死亡时间的时候,冯景崇还是觉得有点适应不良。
“我们要不下次再说这个?”白向墨看他脸都白了,一副要作呕的样子。
冯景崇摆摆手:“没关系,我能顶得住。我祖父说,以前给人治伤,经常见到一些人得不到有效治疗,伤口布满了蛆虫。我以后想要成为一名外科医生,也会遇到这样可怕的场面,你继续说。”
白向墨并不急着继续往下说,给冯景崇倒了一杯茶。
冯景崇感叹道:“难怪你会对法医学感兴趣,一步步揭开真相的感觉确实让人很有成就感。不愧是我们班最优秀的学生,竟然能想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办法。”
“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学习了别人的知识理论。”
“那也很厉害了,同样是一个班的学生,你平常还要去打工赚钱,我却差你这么多!”
冯景崇自认换做是他,肯定是没有白向墨的本事的。
白向墨不仅比他聪明,还比他还要勤奋努力,这样的人不成功谁会成功?
“各自有专长,我的专长在于此,我做医生却不一定了。”
冯景崇只觉得他是谦虚,“你现在住在哪里?有联系方式吗?你自从休学就跟我们这些老同学断了联系,大家经常会提起你。你要是还认我们这些同学,回头咱们聚一聚。”
白向墨回想以前的同学,也有些怀念从前上学的日子。
虽说上学也难免有不愉快的事,可记忆中还是有趣的回忆更多。
“我现在住在安心殡仪馆里。”
冯景崇震惊,朝着白向墨竖起大拇指。
“你可真行啊。”
白向墨笑道:“那里很不错,而且我的办公室也在那里。”
“那你的家人呢?他们也不介意吗?”
“我的母亲还在殡仪馆里找到了工作。”
冯景崇更是佩服了,他知道白向墨的母亲是个旧式女人,现在竟然也跟新式女人一样出来工作,实在是太难得。
虽然职业听着有些特别,可只要自立自强,不作奸犯科,任何职业都值得尊重。
“你的母亲非常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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