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各种小摆设,也能证明这个屋子是由主人自己布置的,那些都是小玩意,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比如花瓶里摆着一个孩童玩的风车,窗台上摆着制作没那么精细的泥人等等。
齐铭走到左侧毛巾脸盆架前,指着上面摆放的杯子:
“两个杯子两把牙刷,两条洗脸巾,方秋水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工作。”
“这是在外头又养了一个啊。”
难怪不让人打扰,原来在这里搞二人世界。
白向墨很是鄙夷:“老婆都怀孕了,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倒好跑这里红袖添香,逍遥快活。”
两人又在屋子里翻找查看,发现除了毛巾和牙刷并没有再找到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如果不是看到两把牙刷和毛巾,他们很难推断出这个屋子还有另一个人居住在这里。
“竟然没有找到女性用品。”
白向墨诧异,他刚才还爬到床上寻找头发。
床上被收拾得很干净,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的。
白向墨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女性的长发,只在角落里看到一根短发。
衣柜里的衣物也都是一个人的,其他生活用品也没有刻意凑成一对。
“这里曾经烧过书稿。”
齐铭蹲在炉子边,炉子里的灰厚厚的,能看到有一厚沓纸张被烧毁的痕迹。
估摸烧了之后就没有翻动,因此还能看到大概的纸张形状。
只是烧得太彻底,没法看到上面写了什么。
“这是写得不满意就烧了?”白向墨看了看,“这么厚一沓呢,光是抄都要费不少工夫。”
齐铭用木棍在里面拨了拨,翻出没有被烧毁的纸片。
大部分纸片都只是一个小角,上面连字都没有,只有一张比较大的纸片上写着两个字。
白向墨将纸片放入证物袋里,没有找到其他线索之后,齐铭就在屋子里拍了几张相片,两人就离开了院子。
齐铭提议:“我们去附近看看吧。”
两人一块到距离小院最近的一处房屋,这房屋是用泥土夯起来的,上面只铺着茅草。
院子用篱笆围起来,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所有房门都是开着的,但是并没有看到有人在走动。
齐铭高声道:“屋子里有人吗?”
里面没有动静,齐铭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
齐铭打开篱笆,“我们进去看看吧。”
院门刚打开,一个弓着背的老头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一脸惊讶。
他用充满本地浓重口音问,“你们做什么的?”
“大爷,你知道昨天那条马路上发生了车祸吗?”
“什么?”
齐铭又高声吼了一句,大爷竖着耳朵,高声嚷着‘啊?你说什么?’。
老大爷耳背非常严重,齐铭和他艰难交流了半天,老大爷只连连点头,“有车,恩,有车。”
齐铭很是无奈,沟通无效只能放弃,“我们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可距离比较近的就两家,一家是这个老大爷的家,另一家门上锁,看着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方秋水还真会选地方,这附近跟没人一样。”
“我们去对面马路看看吧,那边比较热闹。”
对面马路的住宅区距离马路比方秋水那边要远得多,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
白向墨无语,“谁说几分钟就能走到,这也忒哄人了,明明这么远。”
齐铭忍俊不禁,“这是个村落,人来人往看着还挺热闹的,虽然距离马路远了点,还是有可能查到什么。”
“方秋水家里完全没有开火的痕迹,每天跑这么远吃饭。”
这个村庄人口不少,人来人往还挺热闹,走进去能看到有卖吃食的摊子。
整个村庄一共也就两三家食铺,面向的顾客群体都是底层人,不管是原材料还是制作过程都比较粗糙,但是量大,耐饱。
一家店的老板看到他们,态度恭敬地招呼:
“两位先生,你们这是想要吃饭?我们这里的东西估摸没那么精细,不知道会不会合你们胃口。”
齐铭看着来往主流人群的打扮,问:“这里附近新建了工厂?”
“对,往北边走新建了两个厂子,招了不少工人和力夫。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包吃住,所以有些人就在我们村租了房子,我们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试着摆个摊子卖点吃食。”
老板手脚麻利地卖东西,跟他们说话也完全不耽误事。
“看你们样子就不是普通人,你们是不是也想过来买地建厂啊?”
齐铭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我们是想跟你打听那边大马路上车祸的事。”
“哦,你说南边那条大马路啊?我听说了,听说撞死了一个人,脑袋都被压扁了。”
老板心有余悸,那个时间点他已经开始摆摊了。
“村里人有没有亲眼看见的?”
老板摇了摇头:“现在是大冬天,大家也不用下地,没人往那边走。”
“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声或者怪事?”
“这个你去问那边家的阿公,他可能会知道。我每天躺床上就能睡着,外头放鞭炮都闹不醒我。”
齐铭从兜里掏出一张相片,问:“你见过这个人到这里吃饭吗?”
老板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看着就是个体面人,一般是不会到我们这里找吃的。要是他来,我肯定能记住。”
齐铭谢过老板,就去找那位阿公。
阿公是个热情的,而且一点都不耳背,他肯定地说他早上七点左右听到‘轰’的一声,其他时间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如果附近有声响,他绝对知道。
齐铭和白向墨开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现场。
“看来还是得从他身边人开始进行调查。”白向墨道。
齐铭认同他的观点,“附近并没有车祸的痕迹,如果是路人意外导致,那么不会刻意把尸体扔到这里来。”
方秋水虽然是个名人,可他不是电影演员,很多人只认识作品不认识人。
况且这个小院子并不是对外公开的,以免被人打扰,不是身边亲近的人是不知道他在这里创作,也就不会刻意把尸体扔在这里。
“希望明锐那小子能把事情搞定,兴许我能从尸检中获得一些线索。”
齐铭笑道:“你放心吧,他可以办到的。论烦人,没人能比得过他。”
“可如果凶手是那位表哥呢?方夫人和她的表哥关系很亲近。”白向墨斟酌用词。
“为了自证清白,更得答应了。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足以证明方秋水是有人想要将他杀害并嫁祸于人。这涉及刑事案件,他们没法不答应。”
这件事就算闹到舆论上,也会支持这个做法,以便能查明真相。
齐铭笑着看向白向墨,“我还以为你对这种事不开窍,没想到一眼就看出问题。”
“方夫人明显对她的表哥很信任,她表哥也知道很多他们家里的事。不是说他们肯定有什么苟且,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也会非常深。”
“你觉得他们是兄妹之情?”
白向墨顿了顿:“我认为没有确凿证据之前,需要谨慎发言。”
“在我面前也需要这么小心?”
“在谁面前都该这样,把谨慎的习惯刻入灵魂,就不会轻易被人抓了辫子。”
互联网的发达带给大家便利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麻烦。
如果一个公职人员在公开场合说错话,那么很可能会受到严厉抨击,甚至大领导也因此被下马。
有的人还特别坏,会故意下圈套让你回答,然后再掐头掐尾地剪辑,由此掀起骂战热度。
公职人员必须要警惕,否则很可能凭一己之力毁了政府形象。
白向墨就看到有同行被断章取义污蔑过,所以他说话一直非常谨慎,有时候干脆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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