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白向墨并没有对白喜儿和林宛如隐瞒过。
尤其一些他觉得有警示性的案子,还会特意跟两人,尤其是白喜儿提起。
白喜儿以后是要结婚的,女性因为生理条件是弱者,且依照这里的规矩,女性是要‘嫁’人的,大部分都是要嫁入男方家中,要在新的关系中生活。
因此白向墨希望白喜儿要知道世间残酷,让她以后更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
若是遇到不良的苗头,务必警醒,必要时及时止损,不要再以天真对待。
至于林宛如,白向墨觉得她再嫁的可能性并不大。
虽说若林宛如真想再嫁,白向墨并不会阻止,但是内心是不支持林宛如再嫁的,所以也不会鼓励母亲重新寻找幸福。
林宛如现在过得好好的,又有他这个儿子支持和养老。
若是再嫁,依照这个社会环境,大概率是去给别人当老妈子,工作也可能会丢。
能嫁的多半也是二婚有子有女,兴许还会被继女继子刁难,何苦来哉。
林宛如明显也没有再嫁的想法,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而且多年习惯,除非工作必要,并不喜欢与男性交流,而且绝对不会单独交流,必须要有女性在场,因此白向墨主要教育对象就是白喜儿。
她更年轻有活力,今后会遇上形形色色的人。
林宛如和白喜儿都知道灭门案和冯景崇的关系,因此听到这话都很惊讶。
“这孩子怕是撞邪了。”林宛如感叹道。
白喜儿也道:“这也太倒霉了,跟孟明锐有一拼了。”
白向墨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孟明锐也是个柯南附体的,最近没动静了,原来老天是换了一个人霍霍。
齐铭不紧不慢地给白向墨剥了个鸡蛋,“咱们吃完就过去。”
“你今天不是有事吗?”
“先过去看看再说,冯家在上海不一般,要跟他们打好关系。”
“他们不会也在华兴买了保险吧?”
白向墨现在有种错觉,整个上海人都买了华兴的保险。
虽然很多情况下是因为他们买了保险,华兴才会去调查,可案子多了,还是难免会涌出这种想法。
齐铭笑道:“冯家这样的背景,我们华兴推销员怎么可能会放过?”
白向墨无言以对,对华兴推销员的业务能力表示十分佩服。
齐铭和白向墨开车来到冯景崇所说的地点,车子远远就能看到有一群人围堵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十分的热闹。
两人好不容易挤进去,就看到这户人家门口十米都被人用警戒带给围了起来,还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维护秩序,不让看热闹的人窜进来。
齐铭和白向墨想要走进去,还被警察给拦住了。
冯景崇望过来看到他们,连忙让警察放人。
“向墨,齐先生,你们可算来了。”
冯景崇看到白向墨直接冲了过去想要搂住自己的老同学,被齐铭一把抓住,不动声色的将他撇开。
冯景崇此时也顾不上在意这些小细节,对着白向墨直接哭了起来,
“这才多久又出事了!我是不是扫把星下凡啊?”
前两天冯景崇才刚跟堂嫂在家宴上吃过饭,两人还聊了几句,没想到她今天就出事了。
他之前也是刚被宋文欣带过去见舅舅曲高义,然后没几天曲高义一家就被灭门了。
现在又来,他都快要疯了。
偏偏,家里人经过曲高义灭门案,对警察并不信任,只想让白向墨和齐铭来破案。
他是家里唯一认识他们的人,所以只能由他来代表冯家人配合白向墨和齐铭调查这件事。
“别多想,不过是巧合罢了。”白向墨安慰道。
话是这么说,可事情太巧让冯景崇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齐铭道:“还是先看看死者吧。”
“对,对,你们赶紧过来看看。大家都说她是上吊自杀,可我堂嫂这人怎么可能自杀!肯定是谋杀!”
宅院门口躺着一具尸体,已经被人用白布盖上,她的身边跪着一个男人,对着尸体隐忍落泪,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一样。
冯景崇看着那个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就是我堂哥,我堂哥跟堂嫂的关系特别好,我就没有见过比他们更恩爱的夫妻。我堂嫂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缓过来。”
白向墨打量四周,“死者是在哪里上吊的?”
冯景崇指着那户人家的门口道:“就是大门那里。”
这座宅院的院子是用石头砌起来的,将里面的屋子围起来,看样子占地面积不小,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这是谁的家?”齐铭问。
“是一家商行老板的家,我堂嫂是一家纺织厂的推销员,之前这家商行跟我堂嫂订了布匹,结果临时毁约了。因为当时太过信任对方,签约时候很多手续不严谨,导致纺织厂损失惨重。
负责推销的人也因此受到惩罚,我堂嫂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弥补损失,四处推销多产出的布匹,经常加班到很晚。昨天大家以为她又加班了,可等了很久没见人影,找了一晚上都没见人。没想到今天就发现她吊死在这家人门前……”
齐铭和白向墨都惊讶极了,推销员?
“你堂嫂怎么去做推销员?”白向墨脱口而出。
不是白向墨职业歧视,而是想要做一名推销员并不容易,必须脸皮够厚、有强大内心才行,在这个时代很少有女性去从事这一行。
毕竟上门推销对女性来说可谓极大挑战,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若是贫苦人家出身,为了生计不得已为之,那倒是可以理解。
上海财政部副部长的儿媳,怎么也跟贫穷挂不上钩吧?
哪怕是男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一名推销员的,至少白向墨觉得自己就不行。
没有那灵活的头脑和口才,脸皮也没有那么厚,被人骂几句他估计就再也不想干了。
尤其推销的还是纺织厂的推销员,若是奢侈品还能理解,这种纺织厂的推销员一般都是家境一般的人才会去做的事,且基本都是男的。
齐铭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毁财政部副部长儿媳的约?
如果他没有记错,冯副部长的儿子们个个也都是青年才俊,娶的妻子也都是名门之后,怎么有个做推销员的妻子?还让妻子受这种委屈?
齐铭又看了一眼这座宅院,虽然也是有钱人家,可放在上海却不够看的,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莫不成是冯副部长的对头派来的?
这种手段也太低端了吧,而且冯景崇的堂嫂也不过是个推销员,出了这样的事,她顶多被开除而已。
“嗨,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冯景崇其实也是刚刚知道他堂嫂竟然去做了推销员,之前虽然知道她找了工作还非常忙碌,却不知道具体。
“我堂嫂从小在乡里长大,家里特别宠她,所以她从前到处跑习惯了。嫁到上海之后,她觉得上海的贵妇生活太无聊了,每天不是打麻将就是跳舞说八卦,都不是她喜欢的,所以就跑出去工作了。
她之前也提过自己的工作特有意思,只不过具体做什么也没说,只说特别具有挑战性,而且她还做得很好,我也从没有想到是去做推销员。”
不得不说,一个千金大小姐去做推销员,挑战性确实很大。
冯景崇的堂嫂王曼妮家里是有枪的,因此家境也很不一般。
“原来是这样。”白向墨感叹不已。
白向墨走到尸体面前,朝着死者丈夫冯景瑞道:
“我现在要看看妻子的情况。”
冯景瑞这时才有了反应,双目通红,“我妻子绝不会自杀的,她的嫁妆能买下好几家纺织厂!怎么可能为了这点损失自杀!”
“想知道真相,就必须让我先看看尸体。”
冯景崇也赶紧过来道:“哥,你赶紧让向墨看看,他一定会为嫂子讨回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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