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的选择是?”
话题又被带了回来。
“我跟你借钱!”白向墨咬牙:“不过我要申请分期付款。”
要是放在现代他就在躺着等调查结果,可现在他没办法将自己的命运放到别人的手上,只能选择欠一屁股债。
毕竟,命更重要。
白向墨好不容易活过来,他可不想就这么被冤枉死了。
依照这里的尿性,即便他被定为无罪,不出点血恐怕也是很难出去的。
“分期付款?”齐铭咀嚼这个词,“可以,不过利息……”
白向墨瞪眼:“都五分利了还要加啊!”
“五分利已经是最低了,除了相熟的老客户,是绝对没有这样的优惠。”齐铭笑得蔼然可亲。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圣约翰大学医学院的学生,是一个有前途的人,否则别说五分利,再翻倍都不会借给你。就这样,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本金收回来呢。你现在还要搞什么分期付款,怎么也得加两分利。”
齐铭一副亏大发的表情,连连叹气。
“五厘!”
“两分。”
“七厘。”
“两分。”
“加一分,不能更多了!更多我还不了把我逼死了,你会更亏。”
“行,那就一分五吧,不行就拉倒。”
齐铭从兜里掏出了一份借款合约,上面竟然都已经大致写好了内容,只需要进行一些添加即可。
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啊!
白向墨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他现在别无选择。
他家里早就被这身体的父亲败得一穷二白,他平常除了靠奖学金上学,还要兼职做家教,才能维持基本的生活。
白向墨之前经常出现在张家公馆附近,也是因为做家教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远的缘故。
每次上完课,他会在附近走几圈才会离开,所以经常在夜晚出现。
签下‘卖身契’,白向墨终于从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出来了,尿湿的裤子也早已换成了林宛如带来的换洗衣物。
牢房外阳光灿烂,让这两天一直身处在黑暗中的白向墨不由眯了眯眼。
温暖的气息重新笼罩在身上,让白向墨感到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刚走出牢房,白向墨就被拉到了殡仪馆。
一路上,奔跑的黄包车、卖报童、身穿旗袍长衫的女人男人们,穿着破烂枯瘦如柴的乞丐,还有那些倒过来写的繁体字,当当当响的电车等等景象,让白向墨更加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欢迎你重回人间。”齐铭看白向墨望着窗外一脸迷茫的样子笑道。
白向墨收回目光,坚定道:“我不会再回去的。”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
“谢谢……”
齐铭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别误会,我只是想收回我的钱。”
白向墨:“……”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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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只相信尸体告诉我们的信息
安宁殡仪馆。
如果没有门楼上的字,白向墨看到殡仪馆大门时,还以为这是哪个有钱人家的私人花园。
大门是气派又精致华美的西洋风格建筑,道路平整宽敞,车子开进去一路都是修剪整齐的花园,风景宜人。
距离大门大约两三百米有一个分岔口,两条路通往两座不同的建筑。
左边通往中式建筑礼堂,右边则通往西式建筑礼堂。
左右礼堂都建造得宽敞整肃,可以容纳上百人进行殡仪活动。
车子开往右边礼堂,张书宁的遗体就保存在这里的停尸房中。
刚靠近停尸间,就能感受到一阵阵凉意。
这里的环境和保存尸体的条件都很不错,远比白向墨想的要乐观。
齐铭:“安宁殡仪馆对尸体的保存技术不逊于万国殡仪馆,年初刚建成,所用的设施都是最先进的。”
“你很了解这里。”
“这家殡仪馆也是我们公司名下的产业,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打折。”
白向墨嘴角抽抽:“不必了。”
进入停尸间,齐铭并没有将张书宁的尸体从冰柜里拉出。
“我们需要等待负责本案的警察和张先生,在他们的见证下才能开始验尸。”
“张先生同意我验尸?”
白向墨好奇,他现在只是个普通医学生,并没有验尸经验。
“你的解剖成绩张先生看过,对你是认可的,且一会会有警方派来的检验吏协助你的工作。”
白向墨点了点头,问:“更衣室在哪里?还有验尸的器皿都准备好了吗?”
“更衣室?”
白向墨顿觉不妙,他习惯了什么都准备好的停尸房,都忘了现在法医验尸程序可没有那么规范,工具也没有那么齐全。
“验尸需要穿着手术服、手套、口罩等,还得有趁手的工具。”
所幸齐铭早有准备,虽然手术服只是普通的白色棉布大褂,验尸工具也是非常古早的仵作工具。
“没有外科手术器具吗?”
白向墨比划了一下,感觉和自己习惯用的还是有很大差别,并没有那么顺手。
“这需要专门调配,现在恐怕来不及了。”
白向墨只能放弃,万变不离其宗,多熟悉也不会相差太大。
没过多久,王探长、冯大头以及一名检验吏来到了停尸房,一走进来王探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王探长望向已经全副武装的白向墨,有些恼怒道:
“齐先生,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胡来了,怎么能让这么一个乳臭未干还有重大嫌疑的小子进行尸检。别一会吓得屁滚尿流,脏了大家的眼。”
齐铭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面带笑容:
“正因为嫌疑最大,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就越容易发现问题。如果想要动歪心思,还能人赃并获,何乐而不为呢?”
冯大头跟在王探长身后:“探长,我一定会紧紧盯着这小子的!谁也别想躲过我的眼睛!”
王探长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
张先生很快也来到了现场,他和白向墨记忆中总是精神矍铄的样子完全不同,面色十分憔悴,原本挺拔的身体都有些佝偻了。
乌黑浓密的头发,现在也变得灰白,走路都是由管家搀扶着。
“张先生,您节哀,身子骨要紧。”齐铭上前,“您其实不必要亲自过来,派您信任的人过来就行。”
张先生摆了摆手:“我赶不回来见女儿最后一面是我终生遗憾,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我的女儿是怎么被害的。”
齐铭不再劝说,让殡仪馆工作人员将冰柜的锁打开,将尸体袋拖出放到轮床上,并搬到用大理石砌成的台面上。
尸袋被打开,一具焦黑的尸体出现在大家面前,一股奇怪的异味迎面扑来。
血腥味、轻微腐败和烧烤的肉香掺杂在一起,揉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只能看出一个大概轮廓。
王探长和冯大头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张先生眼眶瞬间通红,手紧紧捏着拐杖,强撑着一动不动。
白向墨朝着死者深深鞠了一躬,表示对死者的尊重,才开始进行检验。
王探长面露鄙夷,低声吐槽他就会装模作样。
白向墨先对尸体进行外表检查:“死者身长约四尺三寸……”
“不对,我的女儿明明有四尺八寸。”张先生打断。
白向墨解释:“长时间高温会导致器官水分消失,组织坏死、碳化,身长有可能会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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