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景崇现在彻底没有劝说的心,由衷道:“很高兴看到现在的你,你比从前更放松更懂得享受生活。”
两人坐在杏花楼里聊了一个下午,互相述说彼此这段时间所遇到的事和对一些事情的感想。
白向墨喜欢宅和安静,但是并不意味着有社恐,只是享受安静地待着做自己的事罢了。
平常想不起以前的时光和同学,可现在遇到却发现有不少话题可以说。
圣约翰大学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而且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开学了,并举行了校庆。
当时来了很多名人,很是热闹,让原本学校头顶上的阴霾全都散去。
经过这一遭,同学们也发生了很多改变,甚至对未来有了新的想法。
“天都快黑了,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冯景崇望着窗外道。
白向墨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竟然聊了那么久,难怪说得喉咙都有些不舒服了。
“今天就先算了吧。”白向墨歉意道,“我们现在重新联系起来,以后有很多机会。”
冯景崇并不勉强,他也还有其他安排,两人就此别过。
白向墨趁着天没黑下来,叫了一辆黄包车。
得知他的目的地,车夫明显顿了顿,下意识看了看天却没有说些什么,态度依然非常的好。
白向墨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他多给了几块铜钱。
车夫很是高兴,连连感激便迅速离开了,跑得比来时快得多。
晚上齐铭得知白向墨竟然一下午哪里都没去,很是诧异:“你就在那干坐着?”
“我遇到了老同学。”
白向墨将今天遇到冯景崇的事说了,整个人神采奕奕。
齐铭暗暗有些吃味,“你们关系还挺好啊?”
“以前在学校还算不错,他本身就是个善于交际的人。他并没有因为我的家世而对我有所歧视,还很照顾我。”
白向墨继承了原身记忆,对他来说那些经历也是他的。
上名校的用途此时也就展现出来了,认识的人非富即贵,只要关系还算不错,他比普通老百姓多了太多的门路。
能上圣约翰大学,也就意味着积累了人脉,不仅仅是同班同学,不同届的校友之间也会有一些情分,更容易被看作是‘自己人’。
“跟我比呢?”
白向墨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跟他比啊?你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齐铭听到这话顿时高兴了,正色道:
“其实他的提议也不错,你如果想要继续上学可以继续读书。我相信学校那边会理解,如果圣约翰大学不收,想要转到其他学校也不难。”
白向墨摇了摇头,“我还是那句话,我就喜欢这一行。”
“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齐铭认真道,“我听说司法部有意向在上海开办法医学研究所,北平那边已经建起来了,负责人有意向让你去做教员。”
白向墨算算时间,上海法医确实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建立的,不过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下去。
师资力量匮乏,且想要从事这一行的医学生也少,所以开办了一届就停掉了。
他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做些什么。
“我愿意去做教员,如果你有这方面的关系,请你帮我转达我的意愿:我非常想要为法医学事业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白向墨目前只带了一个学生,对于整个庞大的国家来说,实在是太少了。
现在虽然秩序混乱,并不意味着司法公正完全崩溃,很多人都在为追求真相维护司法公正坚持着、努力着。
正是这个时代奠定了现代法医学,是未来法医学发展的基础。
白向墨从不吝啬分享自己的经验和学到的东西,现在每天一大半时间就在为此努力。
如果能开班授课,教授有一定医学基础的学员,白向墨再乐意不过。
他掌握的知识绝对是超前的,更有义务和责任去参与这件事。
白向墨相信他们会选择自己,虽然现在只是筹备状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定下,他就开始整理课件,看如何更好地、系统地教授大家法医学知识。
即便他没有被选上,他相信他们也不会拒绝这些教材的。
天未亮,白向墨被电话吵醒了。
“是电话响了吗?”
白向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隐约听到客厅传来的电话铃声。
齐铭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松开环着他腰部的手,道:“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齐铭披了一件大衣走出,白向墨此时也被彻底闹醒了,正打算去上厕所,就听到齐铭说是找他的。
白向墨诧异,看了看怀表,现在才刚刚六点。
现在是冬日,外面还一片漆黑呢,会是谁找他?
白向墨接起电话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景崇?你怎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啊?”
“刚才那个人是谁啊?”冯景崇也有点懵,他记得白向墨并没有哥哥弟弟。
白向墨并未回答,问道:“有什么事吗?”
“对,对,我有急事来着!向墨,出大事了,你能不能过来帮忙?如果能叫上齐先生就更好了!”
“什么事啊?”
“昨天晚上我一个伯伯家被灭门了!”冯景崇说起这事,声音还有些发颤。
白向墨顿时清醒了,“怎么回事?”
“我电话里也跟你说不清楚,我希望你和齐先生一起来调查这个案子,其他人我不信任。”
白向墨望向齐铭,捂着话筒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齐铭伸手,白向墨将话筒递给了齐铭。
“我是齐铭,谁家被灭门了?”
冯景崇明显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
“是盛隆商行的老板曲高义一家,一家五口人全都被杀了!”
齐铭蹙眉,“好,我们现在就过去,你务必让人封锁现场,谁也不能进去。”
挂了电话,白向墨和齐铭迅速洗漱就出门。
此时一向早起的白喜儿和林宛如也已经起来了,他们跟她们说了一声,抓了几个包子就赶赴到曲高义家。
殡仪馆距离曲家路途遥远,一路上白向墨一边吃包子,一边给齐铭喂包子,两人还没走到一半就把早点匆匆吃完了。
等他们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
曲家此时已经被包围了,院子外有很多记者,警察局的人也已经到了。
“这些记者的消息也太灵了吧?!”白向墨很是诧异。
这样的灭门案在上海滩实属罕见,可也不至于让记者这么快就得到信息,除非一直蹲守在曲高义家附近。
可曲高义只是一位普通的商行老板,生意做得还算不错,可也不值得记者蹲守。
齐铭顿感不妙,消息传得这么快,实属不正常。
“希望你那个同学能把我的话传达,并且执行了。”
白向墨看大门口都被堵了,“我们就这么挤进去?”
“那样全上海的记者都知道我们在查这个案子。”
这也意味着,他们在查案过程中,很可能会有人一直跟着他们,有些人为了新闻谁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X事。
齐铭对此非常有经验,因此能避开记者尽量避开。
齐铭将车开走,绕着曲家走了一圈,在一处没人的墙边停下。
“这个高度不难翻过去。”
齐铭手脚利落地翻到车上,朝着白向墨伸出手。
白向墨抓住齐铭的手,一下子就被拉到车上,两人直接从车顶爬上围墙,然后再跳下去落到院子里。
为了避免被记者看到,两人从别墅后面绕进了屋子里。
“我们怎么跟做贼似的。”白向墨有些哭笑不得。
“向墨!”冯景崇已经在屋子里,看到白向墨连忙奔过来打招呼。
看到白向墨身边的齐铭,明显有些拘谨,“齐先生,非常感谢你能过来。”
齐铭朝着他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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