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浇头要什么?”身侧,男人熟练地问道。
叶白柚唇角微翘,将另一碗推过去。
“我自己来,公子先弄自己的。” 每每沈无璟一问,大家手里的活儿就会停下。叶白柚甚至把他当做了催吃饭的工具人。
米粉几下烫好。
一人一碗。叶白柚跟着沈无璟出去,手上抓着筷子。
“好久没吃米粉了。”老九端着碗往厨房门口一蹲,就这么摆开了筷子。
酒楼后院,有专门的回廊,遮雨的。叶白柚跟沈无璟对坐,瞧着他那晚放得鲜艳的米粉。
厚厚的豌杂浇头盖在上面,边上白白的米粉上沾着红艳艳的辣椒油。
闻着又有大骨头汤的鲜香,以及辣椒油的刺激香气。唾液分泌极快,一天的胃口就指着这米粉打开。
叶白柚碗里放的什么,沈无璟就放的是什么。
一通搅拌,清晨的微风将热气吹乱。
就着沾满了浇头的**,和着一点菜叶送进嘴里。一口下去各种东西齐齐在嘴里迸发,满足得几乎飘然起来。
叶白柚吹了几口,又将一口粉送进嘴里。待过了那股馋劲儿,他才观察起跟前的人。
他原先以为,沈少爷不太能吃,也不喜欢吃辣。
但是现在,人家是嗜辣。
本来瞧着一个像山巅白雪的人,比自己都能吃辣。就几口,薄唇上已经沾染了热油,又红又润。
看着从他身后滑下来的长发,叶白柚飞快解决了自己碗里的。随后走到他身后将那些不听话的长发抓住。就为了他家沈少爷能吃得舒心。
沈无璟瞧了他一眼,叶白柚一手抓着长发,另一只手往他高挺的鼻梁上一滑。
“瞧瞧,都吃出汗了。”
沈无璟看了一眼叶白柚已经空荡荡的碗,安心地在自家夫郎的帮助下,解决了三两的米粉。
见他斯斯文文,却将他脸大那般的碗中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叶白柚眼里像藏了星星。
“不错,以后也要好好保持。”
沈无璟擦了嘴,拉着哥儿坐在自己怀中。双眸注视着叶白柚红唇的唇,认真给他擦了擦。
“小花猫。”他声音被辣得有些低,停在耳朵里像哄睡一般轻柔。
叶白柚双眼盯着他,简直要溺死在男人的温柔里。
嘴上的手一放,他偷笑着抱住男人的脖颈直乱拱。“沈少爷啊,你是不是想腻死我?”
沈无璟双手护在人的身侧,轻笑道:“我可舍不得。”
叶白柚双手撑着男人肩膀,咋咋呼呼站起来。“不行了,再跟你待下去我怕是又不干活了。”
说着,他收拾了碗筷立马走。
沈无璟看着哥儿匆匆的背影,哑然失笑。“你慢点。”
“知道知道。”
——
清早,知道今儿个有新吃食的老客早早赶来。在酒楼店门一打开,外面已经等了十几位客人。
“霜哥儿,今天早上出来个新吃食,是啥?”说话的是钱庄的掌柜,一个长得颇具喜感的胖老头。不管他笑不笑,嘴角都是上扬的。
看着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是只有跟他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这老头可比谁都精明。
“钱掌柜,是米粉。”
“来一碗!”
“要几两的?还有浇头要不要,浇头有豌豆的和炸酱的,两个可以混着,不过贵一文。”
“三两!都要。”
白霜讨巧笑着:“还是中辣的不?”
“是!”钱掌柜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看看,来这么多次,霜哥儿都记住自己口味了。他自豪地对着被自己从被窝里薅出来的另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挺了挺了肚子。
“儿啊,我保证你吃了一次还想吃。”
他儿,钱自来眯眯眼,还在脑袋一点一点的。“爹啊,说好了,我可就陪你这么一次。”
前掌柜的看在白霜还等着他儿点菜,他狠狠瞪了眼这会儿还睡得着的人,直接道:“他的就跟我的一样。”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我多个冰粉。”
白霜点点头,很快将前面的要求送到了后厨。
随着越来越多的食客的找早食上桌,钱掌柜等在座位上的胖胖身躯有些坐不住了。瞧见跟前还睡得天昏地暗的儿子,钱掌柜低声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还睡不醒。”
话落,他俩的也到了。
钱掌柜看了眼碗中码得高高的浇头,也不管什么儿子不儿子。他立马开始搅拌起来。
爽滑的米粉一口下肚,前掌柜的舒服得眯眼。
看着身前那极大的一坨肉,他将另一碗米粉也拉到自己的跟前。“你不吃,下次我带我孙子来吃。”
正睡得舒服呢,钱自来鼻尖传来一股刺激的味道。勾着那股子馋劲儿起来,飞速将脑中困顿给清理了干净。
寻着味儿,自发地睁开眼。
瞧见的确实自己的老子对着一碗吃食大快朵颐的样子。
钱自来霎时就想起来是他老爹带他过来吃朝食的。
“阿爹啊,隔壁那碗,给我递一下。”
钱掌柜的吃得正畅快,身上都出了大汗。儿子的话,他只当是没听到。
钱自来看自己爹的样子,就知道他生气了。讨好地笑着,像试探老虎口下的肉,悄悄抓上了另一碗。
慢慢拖了两下,见到老爷子看来的视线,他皮子一紧。
看着而上面酱色的肉末还有青黄色的豌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能屈能伸,笑呵呵道:“爹啊,不是说带我来吃好吃的吗?儿这就试试!”
钱掌柜闷哼一声,终是收回了视线。
钱家在县里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家,钱财不缺,吃的用的尽数买自己喜欢的。钱家宅子里有专门的厨子做饭,但自从老爷子在外面买过一次包子,就极少在家里吃饭了。
这会儿钱自来看着眼前的碗,咽了咽口水。
忍着耐心搅拌均匀,接着弄了一大口,吹了几下就塞进嘴里。
钱掌柜只睨了他一眼,继续美滋滋吃着。
等到对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他才笑呵呵地用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点水。推过去道:“喝点。”
正好十三出来,将老爷子点的那份冰粉放下。
瞅见钱自来看着自己的碗,他猛地将其抱在自己手臂之中。
“这个没你的份儿。”
说着,当着脸都咳红了的钱自来优哉游哉地吃了一口冰粉。
“唔!就是这般滋味,好啊——”
钱自来好不容易缓过来,这会儿变得小心翼翼塞着米粉,双目还时不时盯着老爷子那犹如冰碗一般的东西。
三两的米粉吃完,钱自来喟叹地往椅子后一靠。双手托着圆滚滚的肚子,眼睛依旧盯着他拿碗。
“阿爹,你那碗中的东西……”
刚刚他想点,但冰粉限量,早没了。
老爷子几下端起碗直接往嘴里倒完,嚼吧嚼吧咽下去。笑眯眯道:“碗中的东西什么?”
钱自来眼中的遗憾一闪而过。
“你至于吗,钱富裕!”
“自己要睡觉,干我何事儿?”
老爷子拍拍肚子起身。“自己付自己的!”
沈无璟站在柜台后头,听到他们的话。对老爷子道:“诚惠十二文。”
钱自来瞪大了眼睛,失声错愕:“这么便宜?”
“做的是老百姓的生意,客人吃得开心才是。”
钱自来笑眯眯地大手一挥:“给你十文,多的不用还了。”
沈无璟平静接着:“谢谢客人。”
三两的豪华豌杂米粉,成本撑死了三文,叶白柚卖的是三两粉,素的要五文,加两个浇头的要七文。而寻常人二两米粉就够了,加一个浇头下来也就五文钱。
若是比外头那对老夫妻的摊子,算是贵的。但是比其他酒楼动着几十文的,那是便宜多了。
口碑好,价格公道。叶白柚店里的顾客是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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