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叶白柚想都没想就反驳。
三个月的时间,男人将他养得娇气了。叶白柚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黏人了,但是沈无璟纵容,他也喜欢。
何况夫夫之间,本就正常的事儿。
他趴在男人背上,脑袋往他发丝里拱。
今年雪确实大,不过南山县一如既往。北边却被雪淹没了个彻底。
“相公,你那些粮食卖了吗?”
沈无璟点点头。“卖了,现在应该已经送到了。等开春了,就给夫郎买吃的。”
叶白柚哼笑:“你当我是小孩子嘛?”
沈无璟侧头蹭蹭他的脸。软软的。“夫郎是宝贝。”
叶白柚满意了,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继续往头发里扎猛子。
——
北漠城。
又一批打扮成度安山军的士兵出发,后头载着新送来的粮食发往北边的各座受灾城池。
说是二城被占,实则只要是送了粮食去,老百姓自己主动开门。现在北边十座城全在秦家的手中。
起初,北边大雪,度安山的土匪之手,拉开反燕的序幕。势头烧起来之后,秦家君军队迅速解决了土匪,取代了度安山义军。
北边早已在秦瑞的控制之中。
再往下,就是通往京都的最后一座关卡——护龙山。
“阿爹,要打吗?”
若说前头的城池到手中是轻而易举没有伤亡的,到护龙山就不一样了。这里的有萧同舟手里的六十万大军。
一旦进入,那件事你死我亡的境地。
大燕腐朽多年,内里早已空烂。接收这么一个国家,要想重新让它好起来,要劳心劳力几十年。
他老秦家的人只喜欢征战沙场,也只适合征战沙场。在外守了大半辈子的边疆,老秦家一代一代死在沙场。
如今征战,心里也没什么欢喜的。
只是这个朝廷不值得而已。朝廷与他们护着的黎民百姓成了对立,秦家没变,他们护着的还是以往萧家看中的百姓而已。
老秦家拿江山容易。若真的愿意,几百年前这江山名字就应当姓秦家了。
老祖宗不愿意的事儿现在落到他们这一代秦家。
费人费力的皇位,落秦家几个子孙身上谁都嫌弃得不行。就如放她秦蓉身上,还不如自己骑个马儿上大草原上跑两圈来得舒服。
“他萧家的人,我们秦家护送了几代。到我们秦家的外甥了,却因为个宠妃儿子成了落得个尸骨无存!”
秦瑞沾满风霜的脸沧桑不已。他看着那巍峨的山脉,知道翻过山之后,就能拿到着天下的权力。
看着深沉,结果老头吐出一句:“他娘的,萧家人都是蠢货!”
秦蓉:“还有姑姑呢。”
“老子就是搞不懂你阿爷为什么要把你姑姑送进宫里去。那也是个眼瞎的,就看上那一张皮囊就上了!”
“蠢死了!秦家的女儿还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妃子弄死!”
“狗东西!”
秦蓉看了下自家傻大憨的爹,然后默默退到他大哥身边。“我说大哥,几时攻山?”
秦徵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儿是游山玩水。他看着自个儿最小的妹妹,晃了晃手中的扇子,笑着道:
“阿蓉,要不你去当个女皇帝?”
“咱们秦家护着,没人敢不同意。”
秦蓉忙摇头,吓得直跳:“你还不如打死我。”
“我敢肯定,谁要是接了这个烂摊子。指定不是累死,就是累傻。”
“蠢货才去,是吧爹?”
秦瑞沉重点点头。
“若是阿辰还在就好了。”
“再不济,落落在也行。”
“有咱们秦家人的血脉,又是个名正言顺的。到时候还不用花费精力去平息异党。”
秦瑞:“哎!”
秦蓉:“哎!”
秦徵看着垂头丧气的他俩,面无表情:“……”
隔壁帐篷里,忽然探出个脑袋:“老秦头,吃不吃烤羊肉!”
秦蓉立马飞奔过去:“二哥!我要!”
秦徵抬脚:“留着点儿!”
秦瑞看跟他抢食吃的儿子女儿,气势汹汹追上去:“格老子的,叫的是你们阿爹我!”
第126章 牲口
大泉村,叶白柚家。
天寒地冻,村中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常常是找一家去坐坐。三三两两凑的人多了,说话也能说一个上午。
叶白柚这边吃完饭,杜鹃婶子拉着小金子,何阿叔跟长安三个小孩、娄姚氏带着孩子一起凑到了叶白柚家的堂屋。
无他,就是因为叶白柚会的花样多,待在这里热闹。
堂屋门半掩着,里面放了炉子。
外面一片白雪,即便关了一扇门,屋里也是亮堂堂的。
几个婶子坐在桌上打着叶子牌,全是叶白柚教的。打了几转,张婶子跟林家夫郎又过来了。
叶白柚看到坐在小孩中间,专心致志做着手上木雕的男人。笑了笑,直接起身让位。“婶子、阿叔这边来。”
林家夫郎也不客气,直接往位置上一座。立马跟其余三个人玩儿了起来。
小孩堆里,分作两边。以长安为首的,跟着他念书习字,都是些大孩子。
而那些小不点,或者不愿意学的。就蹲在沈无璟身边,看他一点一点将手中的木偶雕刻成形形。
“沈哥哥,你雕的是什么?”
“人。”
“什么人,是叶哥哥吗?”
“嗯。”
“哇!”
叶白柚在男人的另一边蹲下,双手放在他膝头,下巴落在手背。含笑凝望着男人学着几个小孩夸张的声音:
“哇——”
沈无璟摇头失笑。他放低了手,将木偶上的木屑甩落。随后将木偶放在掌心,递在叶白柚的眼前。
“可有几分相像?”
几个小娃娃撑着奶包子脸齐齐点头:“像极了。”
叶白柚看着只有个脑袋和身子形状的木头,唯心道:“确实有几分相像。”
沈无璟弯唇。“夫郎慧眼识珠。”
“慧眼识珠是什么意思啊,长安哥哥!”
这边蹦跶出一个不知道的词,那边几个大一点的小孩就要问长安。越到后头,来叶白柚家玩儿的小孩越来越多,差点给长安的习字小队凑成一个班。
幸好堂屋大,也装得下。
“慧,智也,儇也。是说一个人眼力好。咱们以叶子哥哥为例……”
长安那边因地制宜,因材施教,沈无璟手上的小人越来越成型。
叶白柚蹲得久了有些累。刚一动,男人的手就托在了他的臂弯。
“夫郎,坐。”沈无璟将人牵到自己的座位上。
叶白柚杵着下巴,目光落在快遮了大半个门口的牌桌边的人。
一桌不够啊。
他看着看着,将目光落在沈无璟手中的木头上。
“相公,帮我个忙。”
“做何?”
“咱们来做另外一种东西。麻将。”
话刚落,小金子奶声奶气冲着长安那边又问:“长安哥哥,什么是麻将?!”
长安转头,看向边上或蹲或坐的两个大人。他也不知道,但做人要不耻下问。他道:“叶哥哥,何为麻将?”
叶白柚看他一本正经,愈发像个大人了,只笑道:“跟叶子牌差不多,一种玩儿的东西。”
长安点点头,不再追问。
“相公,要方方正正的小木块,大概……”
叶白柚想了想,直接伸出手指在沈无璟手上作画。细嫩的指腹划过手心的掌纹,带起的痒意让沈无璟忍不住蜷缩指尖。轻轻将哥儿的手拢在了手心。
叶白柚勾了勾他的长指。“每一个都做成一样大小的,就你手上的这般大。懂了吗?”
沈无璟垂眸,摩挲着哥儿的直接,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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