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焦了的味道愈发盛然。
宋梧茗扣着耳后,缓缓将面皮撕下。火光映照着的,是一张破碎的脸皮。
刀疤横亘,像被践踏的破布。因为持续的用药,渗着血,烂得不像个样子。
“殿下,瞧瞧我啊,你瞧瞧我是谁啊……”
他痛苦又欢愉地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身下的人认不出他,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手镯一转,中空的内芯蹦出来一根淬了毒的刺。“给你药,妾身这就给你。”
往胸口一扎,狂躁的人安静下来。他眼中有了清明,但顷刻间,憋闷的密道内越来越令人窒息。
萧同舟憋红了一张脸,紧紧搂住身上的人。他带着人往外爬,要走。
“殿下。”宋梧茗闭眼,声音含着柔情。是萧同舟最熟悉的声音。
“梧儿,是我欠了你。”
“殿下,你知道了啊?”
但知与不知重要吗……不重要了。他温声却哀求:“下辈子,你别救我了好不好……”
萧同舟眼眶发红,唇中的鲜血大口大口吐出。好似忽然,他又成了繁花树下,那一个挥着扇子的翩翩君子。
他对着树下的小乞丐伸手。
他道:“小乞丐,要不要跟殿下走啊?”
小乞丐怎么说的呢,小乞丐说:“我不是小乞丐,我叫安梧儿,我有名字我不是乞丐!”
也不知道殿下是为了彰显明德,还是看上了小乞丐一张脸,亦或是繁花树下,那双清澈温软的眸子迷了眼。
殿下矮身,轻轻地将乞丐抱了起来。
他道:“带你治病,你以后就是殿下的安梧儿好不好?”
泪水从眼眶中溢出,交缠的还有猩红的血。萧同舟走不动了,他将瘦弱的人抱起,紧紧抱在怀中靠在阴冷的石壁上。
他咬住安梧儿的脖子,咬得渗血,唯有这样才好似下辈子才能将人找见。
他声音如断了的丝,成了最初时的温润:“不行,你这辈子要我的命我、我给你了,下辈子,下辈子你依旧是我、我的。”
“不在皇室,只、只要梧儿就好,梧儿就好……”
红泪划过被伤得嶙峋的脸庞,安梧儿静静听着身后人没了气息。
“愿为畜生道,不做同舟人。”
虚弱的声线被烈火烧灼,连同最后一丝生机也被悄然蒸发。
在掘地三尺,秦家军找到他们的时候,这里只剩下被蛇虫余留的碎骨头。
——
秦家扶持正统,拥护先皇后幼子萧同辰为新帝。于永盛一年冬为民起兵,永盛二年南下。护龙城一干军将果断开城放行。
四月,秦家军占领北边所有要塞,五月直入皇城,皇城禁军不战自降。
永盛二年五月初收拾昏皇一党,五月中皇后嫡幼子萧同辰登基为皇,改年号为安定。
如此,各地缩减赋税,鼓励开荒。灾地抚恤,同年重启科考。
百姓高呼:大燕有望。
——
南山县,大泉村。
五月中的天,对叶白柚来说已经有些难熬。
天上的太阳跟个火球是的愈发热烈,连盖在他身上的白云团儿都挡不住它发光发热。加上肚里有个六个月大的西瓜。他是走着也不舒服,躺着也不舒服。
加上容易出汗,一天下来,要换上三四套衣服。
叶白柚艰难地撑着老腰起来溜达,一路刻意“吭哧吭哧”的。
绕着屋檐走到院前的小花坛,摘了一朵红色的月季捏在手上。闻了闻,轻轻打了个呵欠。
水井处贤惠洗衣的男人不赞同看来。“夫郎。”
头发高束,阳光下一张脸好看得叶白柚痴痴地看。待看清那双凤眼中的笑意,叶白柚鼓了鼓腮帮子。
“晓得了晓得了。”
身侧不远,是随风飘荡的昨儿个洗了已经干了的衣服。多是他的,只有一两件是男人的。
叶白柚闲着没事儿,干脆将衣服收了下来。囫囵抱着,一股热意从衣服上传来。叶白柚赶忙进屋扔床上,随后再一点一点折好放进衣柜。
慢吞吞出来,叶白柚双目在院子里扫视一圈。随后落在井水边一身蓝衣的人身上。
无事可做,打发时间的三只都不在。
这么一会儿,脖颈上贴着沾湿了的发,他难受地用手拨开,龇牙咧嘴走到男人身后。
“少爷,你不热?”说着,他直接上手摸进男人的后领。
果真,清清爽爽的。
“夫郎,不要走我身后……”沈无璟无奈。
他转身,目之所及哥儿一头的汗。莹白的脖颈像涂了一层油霜,白皙透亮。
他牵着叶白柚带到阴凉底下。
哥儿现在身子变化愈发的大,脸圆了些,身子肉乎乎的抱着极为舒服。仍旧是手长腿长,穿着宽松的衣裳倒多了一份乘风而起的仙气。也不胖,只是肉越来越软了。
“热,相公我好热啊。”叶白柚张嘴看着男人,只觉自己像干涸的池塘里翻白的鱼。
沈无璟也找人问了,这也算是哥儿的孕期反应,算是正常的。不过为了自家夫郎舒服点,他一天也大多时候围着人转。
换洗衣物,抱着陪着,做什么都想他好过一些。
沈无璟在屋檐下坐好。
叶白柚腿一抬,径直跨坐在男人身上。他双手高举,抖了抖将宽大的衣摆抖落。随后光着个臂膀往男人脖颈上一绕。
像一条小白蛇。
他体温现在高了,一个人难受,只有在男人怀里才觉得凉快、舒服些。
很神奇的一种变化。
不过这世界本就神奇,何况是这么一丁点变化呢?
“热就不要去太阳底下。”沈无璟抚着哥儿后腰,用帕子沾着额头的汗珠。
叶白柚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还有呢。”
脖颈如玉,靡颜腻理。
上面纵着一条条汗珠流过后的湿润痕迹。将那细弱的绒毛也沾湿了,软哒哒地垂着,好不可怜。
沈无璟心疼地拧着眉,一点点擦拭干净。
只一会儿,手中的帕子就润了。
可怀中人不依,还带着他的手往衣襟走。“热,相公我想打光膀子!”
“不行!”
“那我在家里打。”叶白柚双眼闭了一下,随后在男人肩上擦了擦眼角令人不适的汗珠。
沈无璟看了眼关紧的院子大门,院墙修得高人也看不见里面。细听外面无声,这才矮身在哥儿唇上安抚地亲了一下。
只一下,哥儿哼着缠来。沈无璟别开唇,脖颈痒痒,他也只绷着个脸继续动作。
手指轻轻一勾,冰凉的衣服敞开。
沈无璟喉头微紧,眸色愈深,但手却规规矩矩给哥儿擦拭。
叶白柚啃脖子啃够了,微眯着眼睛后仰。
欣赏了一下开着的红花,摊开手将被捏烂了的花汁涂了上去。待玩儿开心了,他舒服地脱了鞋子脚丫子往男人裤腿里钻。
察觉到臀下的大腿肌肉微紧,叶白柚笑得歪头:“相公啊,都老夫老夫了。”
“夫郎。”沈无璟掀开眸子,定定地看了他一下。
叶白柚喉结微动,忙不迭地紧紧贴上人逮着薄唇要亲。
亲得厉害了,人瘫软在坏。
沈无璟深吸一口气松开。慢条斯理地抬起他的胳膊擦着,边笑着道:“夫郎啊,都老夫老夫了。”
叶白柚双手撑在他胸肌上。一脸愤然:“都怪你,故意勾我。”
沈无璟摇摇头。“嗯,怪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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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演戏
哥儿有孕,变化不仅仅是身子上的,还有其他方面。
叶白柚自觉变得感性,强势,越发随心所欲了些。最明显的,就是对他们家沈少爷的占有欲尤其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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