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望着他:“听你说心悦我。”
萧慎行停下了脚步,与钟意面对面站好,“萧长泽心悦钟子悠,此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此生来世,始终如一。”
他神情认真,眼中含着藏不住的情意,满眼也只容得下钟意一人。
这些话来的其实很突然,跟钟意自己预想的什么在河边表白,在他家楼顶表白,又或者是跑到影视城的月老树下一起许愿表白之类完全不同。
就在小吃街的路边上,两个人一人捧着一束百合花。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他们这辈子的第一眼就是在这里见到的啊。
还有这么好看的百合花作陪,有路灯照映,也不失为浪漫。
钟意掏出了偷偷藏起来的卡片,递到萧慎行眼前,“萧将军,这是食客送花时写的,她们祝福我们百年好合。”
“我心亦如此话,想与你百年好合。”
萧慎行拿过卡片,笑了起来,“子悠还说我,你不也是如此。”
“如此什么?”钟意问。
“如此不顾时间地点,便要定了我的终身。”
钟意承认,并表示:“那你应不应?”
“子悠的白首之约,泽哪敢不应。”
“你要不应我就把你抢回家,反正已经亲过了,你就是我的人。”
“萧将军,我跟你不一样,我可没那么大方,你可以有朋友有知己,但有人喜欢你,我也会吃醋的,你不要打翻我这个醋坛子,不然酸死你。”
“好,都听你的。”
两人说着话越走越远,离开了小吃街往医院去。
深情和白首说起来并不难,张口便能说出。
难的是真到白首。
钟意想,萧将军的嘴这么会说,他希望经常听到萧将军嘴里说出的心悦二字,真的很好听啊。
而且甜滋滋的,像裹了蜜糖,还像他做的桂花酒酿,又甜又香,还醉人。
等到了医院,钟意才收敛住自己由内往外散发的喜悦之情,不能太激动,不然会被妈妈看出来的。
姚淑芳看到两人一起过来也很高兴,还说萧慎行,“这孩子,昨天不是跟你说不用经常过来吗,我挺好的。”
“妈,今天他是陪我一块儿来的,”钟意把百合花放在床头,跟姚淑芳解释道:“今天我在小吃街卖煲仔饭,客人们很高兴,就给我送了花,我拿了一束借花献佛给我漂亮的妈妈。”
姚淑芳抱着花闻,“真香,也好看,不管花哪来的,只要是儿子你送来的妈妈就喜欢。”
“干了一天活累不累?你爸到家时还给我打电话了,说今天好多人。”
钟意坐在床边跟姚淑芳说话,“有些累,不过有外挂。”
钟意指指萧慎行,“他会按摩,一按就不累了,我爸和几个婶子们都享受了,个个都夸好。”
“小萧手艺是挺好,你杜阿姨她们都夸呢。”姚淑芳看着邻床的杜梅二人说道。
杜梅她们连连点头,也把萧慎行夸了一顿,夸得天花乱坠的。
萧慎行今天没给姚淑芳按摩,医生今晚也不在,两人没留多久,姚淑芳就赶他们回去休息。
出了医院,钟意想起之前找过来的杜川穹,问萧慎行,“你有跟那位杜医生联系吗?”
钟意转达了杜川穹的来意后,又把联系方式发给了萧慎行,让他自己处理,这几天两人没怎么聊天,钟意还不知道后续。
萧慎行点头,“联系上了,跟那位文大夫开了视频,文大夫说他可以找人打银针。”
“那我给你转点钱,”钟意说着就开始掏手机。
萧慎行拦住他,“不用,不算太贵,我有钱。”
“另外他手上还有不少好药材,他人在J市,到时录综艺要去那边,我正好去看看。”
钟意不懂医术上的事,只道:“别给自己揽太多事,不要太累了。”
“这里不是大梁,不需要你一人肩扛数万万百姓的性命,我想你能轻松些,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萧慎行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的,子悠无需担心,医术亦是我所爱。”
“阿姨的病我会尽力而为,若我实在无能也还有其他的大夫,我们一起等好消息,阿姨会吉人天相的。”
见他是真明白自己的意思,钟意才放了心。
离开医院后,两人往家的方向,看时间有些晚,钟意便提出各回各家,都早些回去休息。
萧慎行不答应,语气带了些抱怨,“子悠才说要与我同心偕老百年好合的,怎么,刚听完情话就想弃我而去了?”
钟意眨眨眼,再眨一下 ,“萧将军,你这是在撒娇吗?”
“不行吗?”萧慎行反问。
“吃醋不会,撒娇的本事倒学了点,只不知道有用否。”
钟意想,怎么没用呢,自己就吃这一套啊。
这个人,随口说出的话就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钟意十分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
随即钟意拉着萧慎行往外走,走到人少的地方就突然往萧慎行背上一跳,“给你个和我贴贴的机会,背我回家。”
萧慎行毫无异议地抓紧了钟意的腿,“好。”
钟意一拍他肩膀,“驾!”
萧慎行轻松往前走着,听到这一声不由问:“你这是把我当马儿了吗?”
钟意:“我拿你当坐骑。”
“坐骑,”萧慎行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钟意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幽幽道:“那子悠可要记好了这话。”
钟意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时机到了子悠便知。”
钟意没放在心上,反正萧慎行也不能拿他怎样。
夜有些晚了,又是没有路灯照亮的一天,不过有人背着送回家,钟意觉得自己这日子可真不赖。
他也第一次开口留宿萧慎行,“我家空房间多,今晚就在这儿住吧,明天吃了早饭再走。”
萧慎行逗他,“不怕叔叔知道了?”
钟意给他找衣服,“看在你今天那么努力给我爸按摩的份儿上,他不介意你在家里住一晚的。”
钟意决定给他爸发消息说一声。
萧慎行却突然靠近,欺身把钟意限制在衣柜门上,“那你这算不算是引郎入室,郎君的郎。”
钟意觉得这词用得极好,便直接勾住了萧慎行脖子,“萧将军不愧是文化人。”
两人离得近,钟意又是一种亲近配合的姿态,旁边还有张床,萧慎行就免不了多想。
不过没等他付诸行动,哪怕是亲一口,人就被推开了,“想什么呢,这是在我家,现在可不敢乱来。”
“你乖乖去洗澡,我去给你收拾房间,”钟意把人推进卫生间,先给钟建国说了声,才开了隔壁房间去铺床。
外公外婆来了经常会打扫家里,空着的房间也没什么灰尘,只需要放上一床凉席放个枕头就行,这个连毯子都不用盖。
等萧慎行出来,钟意又给他拿吹风机,并强迫自己不去看美男出浴图。他们两才刚表了白,这会儿人又在他家,钟意一个成年人,脑子里也没太干净。
但时机不对,他得忍住。
于是萧慎行滚着水珠的宽阔胸膛无人欣赏。
他被钟意关进房间,只给他留了一句,“晚安。”
萧慎行看着他怂怂的样子不由失笑,子悠真是太可爱了。
看来他还有的等。
其实在他明白自己对子悠的心意后,他便告诉了母亲。
他确实有些不孝,让母亲哭了好几场。每次见他都欲言又止,萧慎行知道母亲想劝什么,但他做不到,便也装作不知。
后来萧家便多了两个孩子,是他从战场上捡回家的,他在都城时便由他教导,出征时由家中长辈和族老们教导。
萧家的传承不是血脉,是肩上的责任,留下谁都是一样的,担得起责任才守得住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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