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吧,”他说,“有些地方会不顺手。”
虽然是做样子,但手臂和腿上的毛还是要剔除的,在埃及涉及到神明的事情,别说是朝臣,平民们都十分敏感。
伯伊回想上次自己剃毛的经历,确实是有些艰难:“那行吧。”
伯伊走到屏风后换下衣服,只在腰上系了块巾子,坐到软榻上说:“把东西搬到这边来。”
拉赫里斯的视线在他的上半身停顿片刻,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正在升温发烫。
上次泡汤,他只看到伯伊坐在汤池中,哪里见过这般裸I露的模样。
青年身材清瘦却不单薄,手臂上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胸I腹隐约能看见肌肉的线条,两I条I腿笔直修长,小腿线条流畅,比例优越,尤为漂亮。
昨日留下的咬痕已经淡了许多,但在青年白皙的皮肤上仍旧留有明显的痕I迹,显出几分说不清地暧I昧I缱I绻。
许是皮肤太白,连胸I口的颜色都淡了许多,透出些许肉I粉I色。
拉赫里斯手心发烫,克制着自己翻涌的思绪将工具一一搬到软榻边,整个过程都不敢多看伯伊。
“那我先给你剃毛?”他举起手中的刀片,眼睛也只敢盯着刀片。
净身的流程是第一遍剃毛,第二遍用药膏敷在身上,第三遍用蜜蜡将软化的毛茬带出。
“好。”
刀片十分锋利,只贴着皮肤轻轻一带,就有毛发飘落,伯伊不担心拉赫里斯会划伤自己,事实上,拉赫里斯的刀法哪怕是以刀出名的卢巴都要甘拜下风。
这家伙在刀之一技上是有些天赋在的,只不过大概鲜少有人能想到,这般神乎其技的刀法竟然会用在给人剃毛上。
皂角的泡沫包裹住皮肤,也大大降低了刀片划伤皮肤的可能性。
拉赫里斯屏息凝神只专注手里的刀,伯伊的毛发稀疏,颜色也是极淡的没有存在感,但剔除了毛发的手臂却更显白皙,白得晃人眼。
总算是剔除了两条手臂,拉赫里斯垂下眼,视线停在那笔直的双腿上,呼吸一窒,心口无名的火胡乱地烧,直烧得人口干舌燥,心思浮躁。
“这个,腿……”他捏紧了手里的刀片,喉结滚了滚,艰难地吞咽了下。
伯伊抬起腿支在脚凳上,笑道:“自是也交给你。”
他不喜别人近身伺候,但大猫实在粘人,时间久了他倒也不反感了,甚至有些乐在其中,毕竟上次净身,可是把他累出了一身汗。
拉赫里斯无声地调整呼吸频率,生怕对方听出自己气息乱了节奏,手心的热汗在刀片的背面留下了模糊的掌纹。
他觉得自己是在自讨苦吃,却又甘之若饴。
这个世界上,只有名为拉赫里斯的人才被阿伊允许这般亲近,可以触碰到他的身体,皮肤,窥探到别人所不知的部分。
大手轻松地掌握住青年的脚踝,顺着向上,小腿被捏住,微微收紧的软I肉却又固执地从指缝间挤出来,形成不同的形状。
拉赫里斯喉结微动,第一次这般近距离观察阿伊的腿,他想,怎么会有人从头到脚都这般完美。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匍匐在地轻吻这圆润饱满的脚趾都是一种对方慷慨的施舍。
如果阿伊允许,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去做。
巾子因为抬腿的动作,滑到了大腿根,拉赫里斯眼皮子一跳,眼睛不受控制地缓缓向上。
听闻祭司们在净身时连那里的毛也是要剔除的……
空气似乎是变得稀薄了,让他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心跳都到了嗓子眼。
“剩下的我来吧。”伯伊放下腿,维持的时间久了,腿隐隐有些发麻。
比起剃毛这种别手的活儿,涂抹药膏和贴蜜蜡纸就简单了。
伯伊伸手摸了摸对面少年的脸,笑道:“怎么脸这么红?”
拉赫里斯一时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发高烧都没现在这般迷糊,他磕巴了下,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说:“憋得难受,我去趟恭房。”
说罢,他便站起身后退,放下手里的刀片走了出去。
伯伊扬了扬眉,想说什么,奈何对方走得太快,风一样就出去了。
匆忙走进恭房的拉赫里斯看似冷静地关上恭房的门,然而在转身时却再也压抑不住凌I乱的呼吸,脸颊烧灼,烫得厉害,腰裙支起不自然的弧度。
差点。
短暂的情绪后,暗金色的眼眸逐渐阴鸷,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被察觉到了心思,阿伊是要生气的吧。
如阿伊所说,猎人应该充满耐心,根据猎物的喜好,为其量身打造最适合的陷阱,放上甜美的诱饵,等待猎物走进来。
必须耐心等待,融入自然。
第65章 疑心(3k营养液加更)
净身后第四日就迎来了伯伊继承大祭司的参拜仪式,同时这一天也是神殿的洗礼日。
在这一天,整个埃及所有人都会自发前往当地的神庙接受神明赐下的神水清洗自身,除去污浊,这神圣的一天被称作洗礼日。
为了参拜仪式和洗礼日,神殿上下忙碌了大半个月,唯一清闲的只有伯伊这个仪式的主角。
“阿伊大人,神殿那边送过来的大祭司服,已经重新改过了。”巴特捧着新制的大祭司服走进宫殿,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捧着各式首饰的小随侍。
伯伊已经换好了里衣,见人来了便站起身,摊开手由着他们摆弄。
和诺菲斯平日穿的衣服不一样,大祭司服是特供节庆日使用的礼服,款式看上去更为庄重。
衣服依旧是以白色为主,但腰带更宽,用以金线缝制,腰裙的长度到小腿肚,外层是白色镶着金边的斗篷。
黄金制成的首饰琳琅满目,阿曼特先为伯伊戴上法老赐下的眼镜蛇臂环,然后是金丝缠臂,佩戴戒指,墨绿色的宝石如同黑夜中猎豹的眼,透着神秘的色彩。
腰链穿过衣服的孔隙,最后是项圈,依照伯伊的颈围定制的项圈严丝合缝地贴合,垂坠下黑色的玉石,搭配着代表太阳光芒的三角项链,奢贵而不失优雅。
穿上这一身衣服,伯伊觉得自己越发沉重起来。
“好了,最后一件了。”阿曼特满意地点头,从小随侍手中去过额环,黄金制成弯曲的蛇身,微微扬起的蛇头恰到好处地卡在额角。
随着搬进瓦吉特,宫殿里新增了上百名随侍,其中一半的人都是从暗卫抽调上来的,用以拱卫这座宫殿。
“咦,阿伊大人,这个香囊,”巴尔带着人收拾床铺突然注意到床头挂着的香囊,考虑到身边有刚刚召进来的人,他便没有明说,只是把香囊拿过来询问,“怎么处理?”
陛下在阿伊大人这里休息的事情,只有在正殿伺候的人才知晓,不会轻易外传。
伯伊偏头看了眼,是拉赫里斯的香囊,大概是早上走得急落在这里了,参拜仪式作为法老他必然也是有诸多准备工作的。
这小子倒是把诸神殿的密道用得十分顺手,两个宫殿之间一柱香的距离要是走密道只需要几分钟。
“挂回去吧。”伯伊不太在意地说。
按照拉赫里斯这段时间的习惯,估计晚上还要过来。
“是。”巴尔拿着东西离开,返回寝殿。
伯伊带着人前往太阳神殿,在埃及神职人员的职责是为神明信仰服务,所以大祭司的参拜仪式中并不需要在底比斯高台举行。
太阳初初升起,所有的朝臣已经齐聚太阳神殿,所有人身着正装,以最高的规格形制参与见证这一场参拜仪式。
法老站在台阶最高一层,身后是太阳神殿,头戴法老王冠的少年已然褪去青涩模样,高大的身躯如同不可撼动的塑像。
在太阳露出地平面的同时,伯伊走上第一层台阶。
九层台阶,每上一层都会有祭司在刚刚走过的台阶撒下神水,压住扬起的尘土,寓意所有走过的路都将被神明庇佑。
在场的人注视着带领一众祭司走上台阶的男人,忍不住心下暗暗惊叹。
这是一片被神明眷顾的土地,埃及从来不缺美人,但却鲜少见到这般将平淡与浓艳杂糅得浑然天成的,冷白的皮肤比深海的珍珠还要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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