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无心亲热,挣扎地想从虞钦唇舌间逃离,却被用力吮住舌尖,力气大得宴云何都感觉轻微发麻。
唇齿相缠的水声,一时间变得极响,粗重的呼吸也在营帐中愈发清晰。
宴云何感觉到虞钦掐住他腰的力道变得有些重,指腹在他侧腰上大力揉捏,带着一种不寻常的焦躁。
很快虞钦克制地停下亲吻,拉开两人距离时,目光不离宴云何喘息的双唇。
宴云何正在平复气息,就感觉到虞钦将手压在他的嘴唇上,不止是触碰,而是越过禁忌,探入那湿润绵软的内侧,直至碰到柔软的舌尖。
这让宴云何合不上嘴,眼尾仍带着方才没有褪去的湿意。
近乎纵容地仍有虞钦的指尖,在他嘴里肆意地触碰。
未能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淌,宴云何终于皱眉合上齿关,咬住了虞钦的手指,目光谴责对方,不要太过放肆。
虞钦这才回过神来,将手从宴云何的嘴里抽出:“好像把你舌尖咬破了,伸出来让我看看。”
宴云何这回却不配合:“没有破。”
虞钦有些可惜地看着他的嘴唇:“真的没有吗?”
宴云何嗯了声:“你要是在这次刺杀行动里受了重伤,等你回来,我会把你绑在床上,让你试试看我的舌头到底有没有破。”
说完,他目光意有所指地移到了虞钦脐下三寸。
虞钦脸立即就红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胡闹。”
宴云何面无表情地说:“要不是我现在身上有伤,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胡闹。”
“隐娘说这营帐里透光,你猜猜看门口的亲兵知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宴云何故意道。
虞钦身子一僵,似乎不习惯宴云何这突然的直白。
他坐起身,转移话题道:“你是不是该同部下们商讨刺杀以后,无论成败都该有的应对之策了。”
“的确该叫人过来议事了,在此之前,我想问一句…… ”他颇为认真道:“这就是你哄人的法子吗?”
虞钦尴尬地望向宴云何:“怎么了?”
宴云何心里默念清心咒,好将那些邪念压下去,低声道:“没什么。”
等一切结束后,他要将虞钦五花大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第一百零三章
简九已经许久未曾好好入眠了,一双眼睛血丝密布,全靠药物能得到短暂的入睡。
他的榻上躺着数位美人,皆是他这段时间召来服侍的。
人在最危险的关头,越要享受。
简九爱色贪财,更爱命。城外的大军就像是戳在他后脑勺上的尖刀,但随着时间过去,他才知道外面领兵的人究竟多蠢。
为了救那个废物世子,险些被火铳轰死,现在还因为几个平民的性命,迟迟不发起进攻。
简九饮了口酒,眯眼笑了,他直觉尤其准,这帮助他逃过了数次生死攸关。
他感觉得到,那位将军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打仗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仁者不掌兵。
这是他得到江山的第一步,每一个王朝的沦陷与颠覆,都是从一场败仗而起。
何况他手里还有吴王的庶子们,解决最麻烦的佑延璟,剩下的就好掌控多了。
他现在只需要按照周重华原来的计划,率兵勤王,攻上京都,这天下便唾手可得!
房门被敲响,有人来报,周士甫喊他去府中商讨。
简九眼睛兴奋得通红,摔掉手上的酒杯,大声地喝斥外面的仆役进来,为他披上盔甲,他要去见周士甫。
说实话,简九真想杀了周士甫,但军中不少人都是周山河的旧部,比起他的命令,这些人更听周士甫的。
现在大敌当前,他必须要和周士甫联手才能打赢这场战。
但是周士甫这混账,就因为一个佑延璟,已经许久没给过他好脸色。
不过幸好周士甫也知道,现在他们不能内讧。
看着往日自持君子的周士甫忍耐他的模样,简九便想冷笑。
周士甫正站在沙盘前:“他们迟迟未有行动,这是在等什么?”
简九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摸着他的钢刀:“还能等什么,要么就是小瞧咱们,要么就是投鼠忌器,城里的百姓捏在我们手里,不敢动罢了。”
听到他的这番话,周士甫眉心紧拧,他从来就看不上简九,此人心狠手辣,卑劣之极,竟敢出手害了世子。
若不是世子现在还活着,只是被擒,他根本不能容简九在他面前放肆,必要诛杀此人。
两人在房中相商,最后决定明日发兵,攻其不备。
简九嗤笑道:“好嘛,之前装得忠心耿耿,现在还不是为了自己,要抛下世子开打。”
周士甫面色铁青:“他们不会随意杀害世子,必须要带回京城,由皇帝下令才能处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做事毫无章法,胡作非为!”
简九听明白了,周士甫还打着要打赢这场仗后,把那世子救出来的美梦。
他垂下眼皮,手上的钢刀折射出冰冷的光,周士甫留不得,要等二人联手来对付他,到那时就麻烦了。
该怎么杀,什么时候杀?
在思考的时候,简九忽然发现周遭静极。
他们平日里商讨的地点都定在世子府,此处守备森严,来往士兵众多,大多身穿盔甲,行走时声音不小。
但是为了避嫌,他们通常只带数名护卫,其余人皆守在院外。
即便如此,院子里也不该如此安静。
这诡异的安静,却透出某种不详的味道。
就在这时,简九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掀起眼皮,望向周士甫。
他与对方的眼睛对上,那瞬间简九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他缓缓站起身,提起手中的钢刀,眉眼阴狠道:“周将军,你做了什么?”
周士甫也拿起了手中的刀:“这话该我来问你,你做了什么!”
他们只是在这种特殊时候勉强共事,对彼此皆是满心防备。
简九步步后退,警惕地盯着周士甫,轻轻拉开门。打开缝隙的刹那间,一把金刀从外插入,险些将简九封喉。
他浑身冷汗,猛地后退。
只见那沾了血的金刀缓缓抽回,安静地犹如鬼魅,而守在外面的亲兵尸体顺着门倒下,将门撞开。
寒风吹着细雪卷入了室内,简九也清晰地看到满园的尸体,有些甚至还没来得及拿出火铳,便已身首异处。
简九自负武功,但额上却仍在不断出汗,他直觉充分地告诉他,来者不善。
这时一道凌厉的刀影劈来,简九立即横刀去挡。那力气重得他虎口开裂,险些单膝跪地。
来人一袭黑衣,看着身形不壮,可浑身怪力叫简九都难以招架。
“快去喊人!”简九冲身后的周士甫嘶吼道。
不知为何,黑衣人根本没有看周士甫一眼,而是专攻简九。
逃出院子的周士甫不由步子微顿,疑窦丛生。
哪里来的刺客,两军交战之时,城防严戒,没有人里应外合,刺客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进来。
何况是一来便寻到他们商议的所在之地,就好像极为熟悉他们二人,所以才派人刺杀。
这城里除了他,还会有人想要简九的命?
周士甫步子微停,他看到眼前同样一身黑衣,身后跟着两名刺客的人时,哑然道:“世子……”
在这满地尸体的情况下,佑延璟近乎平静地对他笑了笑:“周将军,别来无恙。”
简九全然不知,逃出去寻找追兵的周士甫已经停住了脚步。
但他也不信周士甫,在又一次抗下凌厉的攻击之时,他趁机将手中的信号筒发射出去。
不用多久,他的亲信就会带人前来包围世子府,叫这些刺客包括周士甫都有进无出!
简九传信号的功夫,胳膊险些被整个削断。
这个黑衣人极其熟悉他的刀法,招招都在寻他的致命之处。
简九哑声道:“谁让你来杀我的,我可以出比他高百倍的价格。”
黑衣人全然不理会他,再次挥刀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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