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国有救了啊。
君行也领了职位,换上银甲,先去战场,临走前,顺便把张远带上。他毕竟在魏国生活了那么久,熟悉那边的战术。
君长风则留在皇宫,他畏冷,不想动弹。
“你们去吧,为师老了,不行了。”
君行:“师父不老,等我回来,师父,我们聊聊。”
君长风僵硬了一下,假装听不见。
褚寒看了眼他们,抬脚走向后宫。那里,关着老皇帝。
老皇帝那晚写完圣旨后,就被他软禁起来了。
他母亲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逆子!你这个逆子!你敢软禁朕!朕要杀了你!”
褚寒冷冷地看着床上那个像一坨烂肉的老皇帝,居高临下的,眼神如看蝼蚁,“真恶心。”
老皇帝不用捆,也动不了,只有张嘴还有力气骂,“你,你天煞孤星!朕当时,就该把你活活掐死!”
褚寒挑起唇,“是啊,可惜了。”
他抬手,身后有暗卫递上来把刀。
褚寒抽出刀身,冰冷的刀贴着老皇帝的脖子,“你当年如何待我母亲的,我今日,就如何待你。”
“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话落,褚寒的刀落下,老皇帝一条肥胖的手被削掉,老皇帝爆发出杀猪般的痛哭,他尿了一裤子,疯狂地在床上扭着身躯,大哭大喊着求饶,或咒骂。
“我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害死了你母亲!”
“你母亲就是个荡!妇!,你还在她肚子里时,我还,啊!!!!”
褚寒生生削掉了他腿上的肉,他脸上全是血,微微侧头,对暗卫说:“你是死的吗?不会堵着他的嘴?”
暗卫连褚寒的眼睛都不敢看,上前堵住了老皇帝的嘴。
褚寒砍断了老皇帝的四肢,才停下手,丢掉刀,拿出帕子擦干净手上的脏血,“让太医治好他,他还不能死。”
现在这样,只是像他母亲一样,躺在床上不能动。还远远不够。
他母亲受的侮辱,老皇帝还没真正受。
得养好了,才能好好的,慢慢的,还他母亲的债。
君长风等褚寒停了手才进来,看着床上像活死人的老皇帝,皱了皱眉,掏出佛珠,念起了经。
褚寒看他一眼,“你到底是道士还是和尚?”
君长风没好气,“为师还不是为了你。”
虽说这狗皇帝人人得而诛之,但褚寒这不是……
君长风隐秘地看了眼褚寒的肚子。
也不知李乐童的肚子是个什么样了。
褚寒:“?”
“等他养好了伤,丢去花柳巷子,给钱就可以上。恶心是恶心了点,但王都还是有乞丐的。”
君长风加速了念经。
十一月十三,褚寒带十二万大军,御驾亲征。
除少部分能信的臣子,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褚寒这次御驾亲征,究竟是要打越国,还是要打魏国。
出了王都,往西边走,就是战场,但褚寒偏偏绕了点路,看似直逼越国边关。
褚寒心说:我就吓吓你,谁让你不回我的信。就吓一下,吓一下就走。
第九十七章
褚寒的大部队直直朝着越国来了, 陈老得到消息时刚回了府,一口水都没喝,又急急地进宫了。
撞上了刚出宫的大臣, 问他:“陈大人?你不是刚面完圣吗?”
陈老面上八风不动,“想起点事没跟皇上汇报, 黄大人先回吧。”
黄大人却还不想走,“咱们的新科状元, 陈大人觉得他如何啊?”
陈老烦死这个话多多的黄大人了, 道:“本官就是为他的事来的。”
黄大人总算识相了点, 连连说好,让开了。
等进了宫,陈老立时迈开步子走的飞快, 手心里的纸条,跟火一样,大冷的天,他后背泌出了层大汗。
褚氏究竟可不可信啊!
李乐童见了陈老后, 就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朕知道。”
陈老深吸了口气,“皇上, 真的按兵不动吗?”
李乐童坐在龙案后, 厚重的龙袍掩盖住了他隆起的小腹, 但只有坐着时不显,站起来时, 无论他怎么藏, 都藏不住了。
他身形消瘦单薄, 只肚子处突兀地凸起,太明显了。
“嗯, 不动。”
陈老想想那十二万大军,不敢放心,“皇上,十二万大军啊,魏军也出动了,局时他们前后夹击,我们可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李乐童摆了摆手,不是很想听他讲大道理,“朕心里有数,退下吧。”
陈老噎了下,为这皇上和前皇后娘娘的事,他一个月没睡好觉了,头发都白完了,皇上倒好,如今连听他说话都不想听了。
“哎,老臣告退。”
陈老走后,李乐童浅浅皱起眉,他能清楚感受到,近来他的脾气和耐心差了很多。陈老是为国着想,方才他可以跟陈老透露一些的,比如他早就给威武大将军下了命令,只要褚寒敢对他们开战,就联合魏国,先打青国,然后灭魏。
青国不同越国,老皇帝昏庸无度,国库根本没几个钱。褚寒带十二万大军,听着厉害,实则打不了多久就要退。
没有粮食。
但这些,他没告诉陈老,还让陈老退下。
李乐童有些静不下心来,推了奏折,起身在殿内行走。出巡回来后,先是黄闻风的案子,接着是有孕,他已经很久没去勤武殿了,只能在殿内这样走走,权当锻炼了身体。
常公公怕他走路摔了,想上前来扶着,李乐童也皱着眉让他退下了。
常公公等他走了几圈,又笑着端上来一碗鸡汤,“皇上,喝了吧。”
李乐童淡淡地看了眼鸡汤,心情说不出的烦闷,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怕常公公再待下去,他一会儿要迁怒他,便道:“放着吧,朕一会儿喝,你下去歇歇。”
常公公不赞同,劝了劝,“皇上,趁热啊,一会儿就凉啦。”
李乐童压着脾气,端起来喝了。
终于清静了。
过了两天,褚寒的大军离越国更近了,甚至只要他们现在从洛水城攻打,后面三百里就是京城。
不止陈老,其他大臣也都听说了,一时间,朝堂更乱了,乌泱泱的,吵个没完。
李乐童冷着脸高座龙椅上,烦得很。
下朝后,他索性找新科状元裴晚,来见他,聊聊天。
裴晚就是那个裴公子,十一月中的殿试上,他果真拿下了状元。
裴晚对此很谦虚,“都是皇上恩赐。”
李乐童还挺喜欢跟他聊天的,他虽然年轻,但这些年走了许多地方,见了许多人,对越国的许多国策都有独特的见解。
不过今天宣他进宫,只是为了随便聊聊。
谁知聊了没几句,裴晚的一个说法不合李乐童的意,又不高兴起来,没压住脾气,让他回去写个关于农学的千字文给他。
待人都走后,李乐童一个人站在回廊上,看着没多少花的御花园,陷入了自省。他怎么变得这么不冷静?
定要改改。
是以晚上裴晚速度很快的把千字文交上来后,李乐童认真地摊开在龙案上,看了起来。
常公公一脸纠结地站在一旁,很想催皇上快睡觉,肚子的小太子也得休息啊!可今天一天下来,他都遭了好几个皇上的冷眼了,一时不敢再上前。
李乐童不太能集中精神,看两行,就会想到其他的事,青国的大军真要来越国吗?魏国若反水了,他该怎么应付魏青两国的夹击。
想的事里,都是国事,且都刻意的,没有想褚寒。
可他越刻意,就越容易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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