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眼中再没了往日的神采。
静仙宫中,静妃也面无血色,又惊又恨,惊的是,她知道这是皇上在警告她,恨的是,云瑶那个愚蠢的女人,毁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就说皇后今日早上怎么会在卧龙殿,原来是云瑶!
“她都做了什么好事?”
静妃的心腹道:“云昭仪昨日拦下皇后,又说是丽妃的忌日,让他不要打扰你和皇上,又说皇上过几日就要微服出巡……”
静妃怒火攻心,她身子本就有病根,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心腹惊叫一声,慌忙扶住静妃,“娘娘!”
静妃来不及擦自己嘴上的血就道:“不要传太医,让静仙宫所有下人都管好他们的嘴!我吐血一事,不能让皇上知道。”
皇上已经怀疑她了,她不能再露马脚了,至少在皇上出巡之前,她都要安安分分的。
心腹紧紧皱着眉,想劝静妃。
静妃狠道:“还不去?”
心腹让其他的小宫女扶着静妃,她赶紧去安排了。
静妃缓缓靠在软塌上,纤细的身体微微起伏,她无疑是极美的,穿一身白衣时,宛如天上仙子,再加上她眉宇间的病气,更是惹人怜爱。
宫女心疼地给她擦拭着唇上的血,“娘娘,您写个药方,奴婢给您熬药吧。”
静妃常年生病,自己也会写方子了。
静妃睁开眼,却没在意自己的伤,她静静的,眼中是杀意,“父亲留给我的人,在哪里?”
宫女一惊,立时压低了声音,“娘娘,浣衣局有一个。”
静妃嗯了声,又闭上了眼。
皇上还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越是逼,越是不退反进。
而且不是还有个现成的替罪羊吗?
云瑶会是个好棋子。
她毁了她的计划,就该付出代价。
现在只等皇上出巡了。
卧龙殿里,褚寒也在问李乐童,“夫君,你什么时候出巡啊?”
他怕他的伤好的慢,赶不上。
李乐童轻柔地给他按着酸了的腰背,褚寒只能躺和坐,久了,腰难免不舒服。
“等你什么时候伤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褚寒叽嘤一声,蹭蹭李乐童的下巴,嘴巴快咧到耳根了,他就知道是这样!他故意问夫君的,就是想听夫君亲口说出来。
褚寒太开心了,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真是奇怪,他自小受宠,应该时时都是开心的,怎么会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呢?
可是真的好开心啊。
夫君后宫里的妃子,少了一个诶,他能不开心吗?
虽然降为了昭仪,也还是在后宫,但起码不是四妃之一了。
还是夫君为了他降的。
褚寒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脸无辜和担忧,但眼中的笑意又压都压不住,看起来很是娇柔造作,软声,“夫君,你降了云昭仪的品级,她会不会怪我呀?她要是怪我了,夫君会帮我吗?”
“你知道的,我孤身前来越国,嫁给你,无依无靠,只有夫君你一人。”
李乐童看着他表演,不出声。
褚寒演的很投入,拖着残破的身体,柔弱无骨地靠在李乐童怀里,把李乐童压的险些倾倒。
“夫君,你说话呀,你帮她,还是帮我。”
“你降了她的品级,她以后就不是妃子了哦,你可不能再去她宫里找她了。”
“还有,她已经不是云妃了,夫君要让她搬出云宫。”
李乐童勾起唇角,被褚寒逗得脸上都是笑意,他捏住褚寒的耳朵,“好了,起来吧。”
再演下去,就该起兴了,起兴了,就会忘了他的伤,一不小心就压到了。
褚寒意犹未尽,两只大手放在李乐童胸膛上,妩|媚地推搡他,“夫君~~”
李乐童稳了稳身体,这才道:“嗯,让她搬出云宫了。”
不用褚寒吹“枕头风”,李乐童也会让云瑶搬的。
云宫是妃子的住处,昭仪不能住。
不合规矩。
褚寒非常满意,扑上去亲了一口李乐童的脸颊,“夫君真好!夫君是天底下最棒的夫君!我爱死夫君了。”
最好把静妃也降成昭仪!
李乐童被亲的地方染上一层绯红,他按住褚寒的肩膀,不甚自然,“朕……去看奏折。”
这次他镇定很多了,没失手推开褚寒。
意识到自己过于古板,还因此伤害了褚寒后,李乐童就有意控制了。
凡事不可太过、太张扬,他教褚寒的,自己也在学着。
褚寒很是贴心,“夫君去吧!。”
他也要去净房。
憋了好久袅袅了。
呜。
越憋越疼,越疼越袅不出来。
李乐童让一个小太监扶着褚寒去净房了,他则去看奏折,起先他担心褚寒,看一本就要看看净房,后来发现褚寒一直不出来,就专心看了起来,不知看了多久,李乐童察觉有人靠近,抬起头看,见是虚弱至极,几乎是被两个小太监架着走过来的褚寒。
全身是冷汗的褚寒啪嗒一下,倒在李乐童身上,浑身微微颤抖,可怜的跟个小狗。
李乐童放下笔,奏折都没合就抱住了褚寒,让他靠得舒服些,“怎么了?”
褚寒呜咽,“袅、袅袅好疼呜呜呜呜呜……”
“像袅刀子。”褚寒说着说着,哭了出来,很想把自己的小寒掏出来,给夫君看。
李乐童没有体会过这种疼,无言半晌,没让自己笑出来,安抚地摸摸褚寒的脊背,“要不要换件衣服?”
都汗湿了。
李乐童爱干净,竟然容忍他这副模样靠在身上。
常公公都看的提心吊胆,生怕皇上推开皇后,给皇后造成更大的伤害。
褚寒抽着鼻子,哭得悲伤,“没力气,嘤。”
李乐童也不赶他去换衣服,嗯了声,“那歇歇。”
褚寒伸手晃晃,李乐童知道这个手势,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褚寒感觉心里好受点了,转转大脑袋,屁股往后挪挪,躺在了李乐童腿上。
李乐童皱了下眉,复又松开,不去斥责他姿势不雅了。
殿内只有几个下人,姿势不雅就不雅吧。
再者,他在学着不那么古板了。
“来人,拿毯子来,铺在地上。”
这样躺着,头是躺在他腿上了,可身子下面,都是躺在地上的。
褚寒笑眼弯弯,亲了口李乐童的手背,“夫君真好。”
李乐童:“……”
李乐童垂目看他,耳尖泛红,声音却很淡漠,还透着警告,“再乱亲,就不许你躺了。”
他要学不古板,也要让褚寒学着不孟|浪。
褚寒皱眉,倒嘶气,喉间溢出呻|吟,“呜,好疼,夫君,我是不是要死了啊?”他装得太假了,一边喊疼,一边睁开眼悄悄地打量李乐童的神色,见夫君还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就哎呀的更大声。
李乐童默了,捏了捏眉心,叹出口气,“罢了,随你。”
等他伤好了,不许他再亲就是。
褚寒嘻嘻,抱着李乐童的手么么就是两下,把恃宠而骄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我就知道夫君最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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