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他好像不讨厌。
于是范书遇低了头,金发垂落在手臂处,蹭得手臂有些发痒。
在紧紧追随着自己动作的视线里,范书遇能感受到那目光的灼热。
他继续低头,尽量不让自己和窦章再对视,而是加快了动作。
面前人绷紧,难耐地抱着范书遇,指腹勾上范书遇的后脑,流连忘返地把玩着范书遇的长发。
窦章手臂肌肉虬结,线条流畅。
范书遇白皙的脖子暴露在夜光灯下,昏黄如烛火的光只照亮了卧室的一角,窗外是飞行公寓漂流到的城区上空,漆黑得让人胆寒。
可室内却热气沸腾。
窦章仰头,喉结突出,慢慢滚动着,他头皮发麻,幽幽地呼出一口气,喟叹了声。
在某个瞬间,范书遇身上松散披着的浴袍因为手腕大幅度的动作而抖落。
他汗涔涔的肩膀露出,锁骨上已经没了之前窦章咬的牙印,脖子上的伤痕也淡得几乎看不清。
窦章注意到,脑中的某根神经被挑断,他忽然直起身,范书遇只觉得一阵眩晕,他被推倒在床,手臂撑着身体才得以扶稳。
急如雨的吻又落在范书遇脸侧,最后如耳鬓厮磨般地,略带惩罚意味地落在范书遇唇角。
体位一下变了,范书遇瞬间感觉到危机。
....
浴袍彻底松散,被范书遇的胳膊肘压在床上,柔软大床的正中央陷下去大块,它承受着两个人的压力。
而范书遇松了手,他一只手拽着床单,另一只手抓着窦章手臂,因为力道太大,直接给窦章拓出了几条红印。
“并拢。”窦章哑声道。
范书遇心头咯噔一下,他又死死地压着嘴。
腿处传来力道。
显然只是这样还不能让窦章满足,范书遇能感受到什么力量想破茧。
“不行.....”范书遇伸手要拦,窦章却直接牵起手和他十指紧扣,俯身在范书遇耳边笑:
“帮帮我吧书遇。”他又开始念诗。
....
凌乱不堪。
范书遇趴着,把脸埋在枕头里,他身上全是痕。
虽然他也给窦章抓得后背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从来清冷,独行在人群,逆流,陌生疏离,当断则断,无情,心狠手辣,活在悠悠众口里的人,却在卧室内辗转,难掩情动。
脖子,脸,耳根都红得像能滴处血。
窦章黑眸暗沉,紧紧盯着怀里人,目光交接,火花迸溅。
见到范书遇这副模样,窦章疯得彻底,嘴角上扬,眼底是粲然,眼底慢慢染上碎光。
“哈......”他眯眼笑起来。
窦章伸手往脑后压了把自己的黑发,手臂肌肉线条跃动,骨子里的邪如枝丫疯长,开出餍足的花。
他既是安抚,又带着强势,手指缠着范书遇的金色长发,把人拉近,接了一个长而悱恻的湿吻。
心跳如擂鼓。
每次范书遇想喊停,窦章就亲他,捏小猫一样给范书遇顺毛,揉着他后脖颈。
亲到最后范书遇从疼痛转为知味。
就像缴械投降一样,范书遇在亲吻里慢慢柔和下来。
窦章抱着范书遇,湿漉漉的金发,在他耳后又亲了一口,“洗澡吗?”
“有力气吗?我抱着你去。”
范书遇稳了稳心神,一巴掌拍开窦章作乱的手,闷在枕头里低声:
“滚!”
“...混蛋。”
混蛋!
“你怎么敢....”
他感受着黏腻,心烦意乱,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要是起身就会看到糟糕的画面,他暂时还很难接受自己跟着窦章一起荒唐的事实。
“对不起。”窦章眼眸含笑,话语里没有一丝抱歉的意味,他又亲了亲范书遇的头顶,“对不起亲爱的。”
“我错了。”
窦章把人捞起来,范书遇又想埋头钻在被窝里,窦章却用手背擦了擦范书遇额头的汗,没脾气地哄,“下次不这么折腾你。”
范书遇忍无可忍:“我讨厌你。”
窦章笑:“我喜欢你。”
范书遇:...........
窦章低头凑上去:“亲亲。”
*
因为晚上被窦章翻来覆去地抱,范书遇又累又困,再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中午。
他很少睡这么久,也很少打破作息。
意识回笼的瞬间,范书遇唰地坐起身,他看着披散松垮的睡衣和自己蓬松的头发,低头开始沉思。
沉思一个糜乱的夜晚。
最后范书遇叹了口气。
“醒了?”头顶此时落下来熟悉的声音。
范书遇抬头,发现窦章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隔音帘,低头正看着自己。
此时范书遇意识到自己是什么身量,于是光速系好衣服扣子,和窦章大眼瞪小眼。
“.......”窦章看上去心情相当好,嘴角噙着笑,弧度就没降下来过。
他是爽了,范书遇哪哪都不爽,特别是身子。
范书遇起身洗漱,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脸上倒是没什么,但衣服下方的脖颈上有什么痕迹若隐若现。
范书遇叹气,他把衣领拉得更高了点,才走出卫生间。
窦章已经做好了早饭,这次的很丰盛,居然还有粥。
从范书遇走出来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窦章的视线在自己身上逡巡,范书遇面不改色地拉开座位入座,他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形看起来有任何不稳,否则还不知道窦章要说什么荤话。
“你...”窦章开口。
范书遇正要拿筷子,闻言抬眸看他,不动。
窦章眨眼:“疼吗?”
“........”范书遇脸色跟拉灯一般黑下来,“你说呢?”
“疼吧。”窦章又眨眼,“看你走路好像很艰难。”
范书遇:...........
他现在很想把这人的嘴给封上。
于是,范书遇决定换一种方式。他开始打字,窦章坐在身侧,投来目光:
“你在和谁聊天?”
“改备注。”范书遇言简意赅道。
窦章:“改谁的?”
他后知后觉:“我的?”
范书遇没搭腔。
窦章于是好奇:“改成了什么?”
范书遇打完字,把屏幕亮给窦章。
上面赫然几个大字:
——最讨厌的人。
看到范书遇给自己改的这备注,明明不是什么好话,窦章却双肩微抖,笑得很开心。
饭吃到一边,范书遇听到身侧的人说:
“最喜欢你了。”
*
小百灵鸟的便利店。
他上新了一大批最新的芯片,都是从公司的渠道进货的,也算是正规。
小百灵鸟哼着歌,正优哉游哉地整理店铺,柜台前坐着的两人在翻看最新的新闻。
窦章抿了口茶,手指一划,投影在半空的屏幕上就出现了林为洵的公众号,公众号今天上午十点发布了新的视频,播放量惊人。
里面是街头采访,据说林为洵连夜剪辑,熬得面色枯黄,才终于做好了成片。
视频里接受采访的人都被打了码,声音也做了处理。
地坛上,在本次采访的视频下方,评论区很多人都发表了自己对事件的看法。
他们说,监察局已经没办法再得到公众的信任了,桩桩件件,足够让他们失望。
也有人说,监察局如今的掌权人德不配位,应该把这个位置让给更有能力的人做。
诸如此类的言论霸占了屏幕。
甚至,还有胆大的直接艾特了世心塔的官方号,扬言要让他们查处监察局。
世心塔这段时间却安静得如同一具尸体,没有一点动静。
很快,黑市里出现了世心塔的消息!
....
【母脑出了问题。】
【GYY被考公叫去谈话,压力巨大,焦头烂额。bug迟迟不能修复,考公们开始怀疑GYY能力。最近GYY好像想弄一个新的,类似于母脑的系统,来代替母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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