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洲眼里带着笑,手掌按在他脊背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像是什么都能帮人承托住。
Omega身形瘦弱,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还能摸到脊骨的触感。
等郁灵定了定神,两人一同进屋。
室内十分温暖,保姆和佣人在厨房忙碌着,准备了两人份的早餐。
傅洲提前说过,所以宋珍书就坐在客厅等待。
对方穿着简单又不失优雅的家居服,看到两人进来便浅笑着起身,动作间给人温柔好亲近的感觉。
傅洲先打了招呼,不待他介绍,宋珍书已经主动开了口。
她柔声问郁灵的名字,听到后想了想问:“那我称你小灵,怎么样?”
郁灵点了头,宋珍书又介绍自己的名字,然后道:“我是傅洲的妈妈,你称我一声伯母?”
郁灵点头,乖乖叫“伯母”。
宋珍书便笑起来,带着他脱掉外套,换了鞋,往餐厅里走。
“傅洲说你们要来,我就问了你的口味。”
桌上放着热腾腾的早餐,是中式的,每一样都暖胃可口。
“你和傅洲口味很像。”宋珍书说话温声细语,语速偏慢,郁灵听着听着就莫名紧张不起来了。
她指着一盘小小的圆酥:“这是我做的,你爱吃甜口,尝尝喜不喜欢。”
郁灵连连点头。
知道郁灵来到陌生的地方,肯定会怕生,所以简单招待之后,宋珍书就不再多待。
“傅洲带小灵去洗手吃饭吧。”她说完轻轻拍一拍郁灵,上楼去了。
吃过早饭后,傅洲带着郁灵去了让人收拾好的客房。
里头东西都换了新的,单人床上还贴心地放着一套显然就是郁灵风格的睡衣。
“安心休息,”傅洲带着郁灵熟悉了一下房间,帮他调高暖气温度,温声道,“睡醒了就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
郁灵到了陌生地方,只顾着呆呆点头了。
傅洲的神情稍有变化,走近几步微微俯身,叫他名字:“郁灵。”
Omega眨了下眼,抬眸看他。
“还可以吗?”傅洲深知事缓则圆,所以办事总是极具耐心,喜欢慢慢地一步步来。
他现在心中忽的生出几分后悔,怀疑自己这次心急了。
傅洲摸不透郁灵的现在的状态,如果Omega很不舒服,那就不是他这次的目的了。
“我们现在回庄园也可以。”Alpha温声道。
郁灵反应过来后,就立刻摇头了:“不用,傅先生。”
这是实话,他从进别墅到现在,都没有产生想立刻离开的念头。
郁灵的茫然,更多是因为他从没体会过这样温暖的家庭环境。
没有被宋珍书这样温柔的长辈照顾过。
秦管家和姜姨也是长辈,当然也很温柔。
但宋珍书是一位妈妈,给郁灵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确定郁灵适应得还行后,傅洲就离开了房间。
郁灵其实没有感到什么困意。
但他还是简单冲个澡,换上睡衣躺进了被窝里。
一米二的小床几乎被软被填满了,暖融融地包裹全身。
郁灵蒙着半张脸,鼻尖凑在被子上吸吸,嗅到了浅淡的馨香。
明明只是普通的洗衣液味道,但或许是亲近,有着很强的催眠作用,郁灵的眼皮没一会儿就沉了下去。
……
那边傅洲出去后,回自己房间换身居家服,然后去了父母的书房。
房门推开,中式风格的书房氛围雅致,十分安静。
傅敬山穿了一身中山装,正站在桌旁写毛笔字,宋珍书则坐在窗边,拿着一本书在看。
傅洲走进,在宋珍书对面坐下来,对方轻声问道:“小灵睡下了?”
“嗯。”傅洲应一声,“在外面玩的怎么样,年前还出去吗?”
宋珍书摇头:“就是回家过年的,转的也累了。”
“年前公司忙,你父亲不放心你,每年都要拿身体熬。”
傅洲往书桌的方向看了一眼,傅敬山神情冷淡专注写字,只留给他一条冷硬的下颌线。
傅洲就笑笑,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今年不会太忙,”他道,“您做的圆酥,郁灵很喜欢。”
“是吗,”宋珍书的眼神温柔起来,“厨房里还有些,走的时候让人装起来。”
傅洲点了头,那边傅敬山忽的开口了:“宁氏那家小公司,最近突然扯出一堆旧问题。”
“还有他们那个儿子宁洋,听说摊上了官司,”傅敬山回身看了傅洲一眼,“你还动用了自家公司的律师团队。”
傅洲不意外父亲会知道这些。
傅氏的大权虽然交给了他,但傅敬山该操心的还是要操心。
宁家公司规模太小,跟傅氏压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傅敬山本身并不关注。
后来察觉出傅洲这么做是为了私事,这才必须多问两句。
傅洲神情从容,只是道:“他们没少欺负郁灵。”
傅敬山没忍住又看他一眼:“你办事有分寸就行。”
他作为父亲,还算了解自己儿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性,自然也看得出来,傅洲是打算让宁家彻底垮塌才肯停手。
傅洲眸色微暗,点头让傅敬山放心。
又听傅敬山疑惑地问:“你突然把他带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早上问傅洲回不回来吃饭,傅洲回复却说要带着郁灵一并回。
傅敬山头一回见儿子往家里带的人,压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这才一直待在书房没下去。
“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傅洲的神情温和起来。
他起身去茶桌那边倒茶,动作闲适,语气自然:“让你们亲眼见见,看喜不喜欢。”
这话一出,静心看书的宋珍书也抬起头,和傅敬山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傅洲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两个做父母的对视一眼,倒是宋珍书已经见过郁灵,先笑了。
“你喜欢的人,妈妈当然也会喜欢,”她双眼变得温柔,似乎在回想,“我觉得小灵很好。”
傅洲倒好茶,给妈妈放手边一杯:“小心烫。”
这下只剩傅敬山表情僵硬了,半晌没说一个字。
又见傅洲看过来,傅敬山忽的放下手里的毛笔,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真是怪,你自己的人,自己喜欢不就行了?”
傅洲从小到大就心思重,又独断得很,做什么大大小小的事不见征求他的意见,现在找个对象居然知道征求他的意见了。
傅敬山觉得他儿子莫名其妙。
傅洲眉间微动,说话仍旧不紧不慢的,嗓音平缓。
“将来都是一家人,您提前准备,不喜欢也得喜欢。”
说完,也在傅敬山桌上放了杯茶,就说在这里没什么事,先下楼了。
等傅洲出了书房,傅敬山还处于满脸冷硬的状态。
半晌,他偏过头,一脸迷惑地问宋珍书:“他到底什么意思?发什么神经?”
宋珍书无奈地笑,冲他抬手。
傅敬山就起身坐过去,歪着头听。
“小灵以前的日子不好过,”宋珍书抿一口茶,温声细语地讲着,“他的亲生父亲郁安实,明知道把一个Omega送去给傅开做治疗,很可能毁了孩子的一辈子,但还是为了钱把小灵送去了。”
“想来就知道不是个好父亲。”
傅敬山眉头深皱。
“傅洲的意思,就是希望两个孩子有一天真的成了,你要把小灵当亲儿子疼,”宋珍书看向傅敬山,柔声道,“这点我也赞成,你觉得呢?”
……
郁灵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时已经将近中午。
傅洲把人从客房里带出来,领到楼下慢慢醒神。
郁灵刚睡醒,虽然洗了脸,但还是懵懵的,又是在陌生的环境,整个人比平时还乖顺,傅洲说什么就是什么。
“去给你拿点热饮和水果,”傅洲让郁灵在沙发上坐下,拿了毛毯嘱咐他自己盖腿,温声说着,“零食不吃了,快该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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