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灵口唇微张,眼尾、鼻尖、嘴唇无一处不是湿红的。
他跟傅洲对视着,因为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大,脑袋几乎要停止运转。
傅洲眉间轻动,眼中情绪柔和,叫他回神:“郁灵,别耍赖。”
“……是您。”安静了很久。
像是重新学会了呼吸一样,郁灵呆站在傅洲面前,深深呼出一口气。
Omega瘪着嘴,带着很重的鼻音道:“您就是,我喜欢的人。”
第25章
随着郁灵的话音落下,傅洲忽的闭了闭眼睛。
Alpha攥着人手腕的手掌卸下牢固的力道,指节似乎在轻轻颤抖。
傅洲作为年长的一方,阅历更重,经历过更多的事情。
尤其近些年来,坐稳傅氏后,他的处事愈发成熟稳重,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稳定从容的。
不过这不代表在面对从无经验的感情问题时,傅洲也能做到毫无波动。
他似乎从来没有体会过像现在这样,情绪完全被某一个人的一句话所支配的感受。
郁灵已经不想哭了,但眼眶仍湿得控制不住。
没有大滴大滴的泪,只剩眼睫上湿漉漉的水花。
傅洲看着,觉得现在的郁灵很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猫。
Alpha似乎很轻地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张手帕,又抬手给仔细擦了一遍。
等郁灵情绪稳定,傅洲就让人在对面的沙发上重新坐下。
“我们彼此喜欢,”Alpha开了口,声音莫名发涩,神情认真地问郁灵,“下一步是不是可以在一起?”
郁灵这时处于一种很呆滞的状态。
让他饱受折磨、没有勇气面对的心思已经说了出来,预想中的坏结果却全都没有发生。
发生的反而是他从没有设想过的一种。
傅洲也喜欢他,现在在询问他要不要在一起。
郁灵眉头轻皱,一时竟有些无法分辨这个场景是真是假。
傅洲知道郁灵情绪脆弱,今天这场谈话对感情太过生涩的Omega而言,冲击足够大,一时反应不过来再正常不过。
等待几秒,像是有些心急似的,Alpha自己先把事情给敲定再说。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倒是这句话说完,郁灵有了反应。
Omega很轻地偏过脸,避开傅洲灼烫的视线,小小呼出一口气。
如果不是一直被人盯着看,他可能又要抬手去揉胸口的位置了。
真的好闷。
心跳变得太快了。
傅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人,但态度逐渐放松下来。
他向后靠在沙发上,忽的道:“郁灵,记得我之前说过吗,你的身体情况不太好,发情期前总是发烧。”
话题突然转变,郁灵这时没什么思考能力,全然被牵着走。
他转头看向傅洲,神情变得认真起来,专心听着。
“医生当时建议,找一个Alpha用信息素为你做安抚治疗,”傅洲声音和缓,眸光很宽和地看着人,“之前你没有恋爱的打算,拒绝了这个方案。”
“现在我们关系正当,我与你的匹配度也还算够。”
Alpha的言语严谨,像在商讨一件多么正经的大事一样,询问郁灵的意见:“是不是可以开展治疗?”
郁灵眼眸水亮,迟钝地眨了一下,有些茫然地问:“怎么治?”
Omega哭过一通,这句话像浸泡在水里一样软。
傅洲喉结很明显地滚动,随意放在腿上的手臂向上摊开。
“从亲密接触开始吧。”
“郁灵,先坐过来。”
郁灵被人看着,一时困惑。
傅洲坐的是单人休闲沙发,有些窄小,只坐一个成年Alpha已经显得拥挤了。
旁边并没有多余的位置再挤下一个人。
“坐,坐哪?”Omega脊背绷直,手指抠着沙发边缘,有些慌乱地问。
“我的腿上。”傅洲神情不变地回答。
郁灵顿时就呆了。
像是一只虾被放进热水里,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被染红,眼神变得闪躲起来。
傅洲只耐心地等着。
最终,郁灵动作僵硬地起身,用很慢的速度磨蹭了过去。
Omega也穿着宽松的浅色休闲裤,随着抬腿的动作露出一截嫩白的脚踝。
他分开双腿,与傅洲面对面坐着。
从没有和Alpha有过这样亲密的行为,郁灵屏着呼吸,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他完全不敢跟人对视,几乎是臀部刚挨着,Omega就抓住傅洲的肩膀,将脸庞全然埋进了对方的颈窝,只露出红透的耳朵和一截后颈。
毛茸茸的脑袋轻蹭。
似乎听到了Alpha很轻的笑声,隔着胸腔传递些许震动。
傅洲的手掌握在他腰上,掌心的温度立刻就烫透了衣料,郁灵的腰身不由轻颤了一下,但没有躲避。
就乖乖让人握着。
“做治疗要揭掉阻隔贴,可以吗?”
傅洲询问的声音响在耳畔。
因为在为傅开做抚慰治疗期间,经常会被没有耐心的医护人员直接撕去颈间的阻隔贴,郁灵从那以后一直都有些畏惧被别人触碰那里。
但是傅洲的话,他就很顺从地点了头。
刚贴上不久的圆形布料被缓慢揭下,腺体暴露在空气中时感受到一瞬的凉意,郁灵把脸埋得更深了。
傅洲没有再说话,他动作十分顺手地把阻隔贴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抬手揉了揉郁灵的脑袋。
浓郁而汹涌的草木香毫无预兆地倾泻下来。
像是久旱的森林中忽然降落一场暴雨,大而迅猛的雨点砸落在身上,甚至能让人感受到痛意。
郁灵被刺激得浑身紧绷了一下,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Alpha过于强势的信息素像颗粒一般,密不透风地包裹,钻进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郁灵神识涣散,逐渐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了。
他的体温变得很高,身上布满一层热汗。
第一次信息素治疗,郁灵只支撑了几分钟的时间。
Omega浑身发软,抓在傅洲肩膀上的手松开,捂在自己的肚子上,喘息间喉中发出类似哽咽的声音。
傅洲就叫人抬起头。
Alpha眸底早就变得一片漆黑,呼吸也不算稳。他抬手为郁灵擦额头和脖颈上的汗,又哑声问人的感受:“哪里不舒服?”
潮水席卷一般的信息素已经在缓缓褪去,郁灵像是总算从一片浓雾中走出,脑袋清醒了些许。
他浑身都被Alpha的信息素浸透了,这时整个人都潮乎乎的,对傅洲的信任和顺从也比平时更多。
Omega眉头紧皱,按着自己的小腹,像病患诚实地向医者交代病情一样,困惑又茫然地跟人描述着:“这里很热,很难受。”
傅洲垂眸看去,眸色黑沉,呼吸逐渐变得很重。
Omega在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太多时,就会引起体内激素波动,从而产生生理反应。
生殖腔发烫收缩,就是其中之一。
偏偏郁灵在这方面太过空白,什么都不懂,现在才会自己捂着那里,向始作俑者求助。
傅洲看着郁灵懵懂而依赖的眼神,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生了变化。
他穿的裤子衣料柔软宽松,两人坐的又足够近,郁灵很轻易就可以感受到。
Omega再生涩也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当即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按着沙发边缘就要起身逃开。
放在一旁小桌上的手机忽的响了,郁灵的腿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按住。
傅洲神情不变,安抚地看着他:“等我接完电话。”
来电显示的备注是“妈妈”,傅洲拿过手机接通,应了一声。
宋珍书温柔轻缓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快过年了,明天家里聚餐,难得热闹一次,你也来吃顿饭?”
“好。”傅洲应下。
宋珍书就“嗯”一声,又很快道:“你去问问小灵愿不愿意来。”
傅洲眉间微动,倒是想问,但刚才电话一接通,郁灵就又趴回他肩膀上了。
Omega似乎很紧张,脊背微微紧绷着,又好像在竖着耳朵听,热融融的呼吸洒在傅洲颈侧,引起一片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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