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轻轻喘着气,一边没忍住垂下视线,往两人中间看了一眼。
只看一眼就慌忙将目光移开了。
Alpha也穿着宽松的睡裤,太明显了。
更别提空气中的草木气息,躁动地像是要直接将人吞没。
郁灵又羞又无措,视线乱瞟着,傅洲勉强平复好呼吸,靠近过来,手掌贴在他腰后往下的位置。
Alpha声音很哑,商量着问:“可以做吗?”
郁灵身形明显僵了一下,热意顺着傅洲托着的位置往上蔓延,几乎要冒热气了。
半晌,Omega很为难地提要求:“傅先生,明天可不可以?”
他不是不愿意。
和傅洲做什么亲密的事情他都喜欢。
听到郁灵的话,傅洲眼中的灼热情绪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为什么?”他指节隔着布料捏了捏,要一个充分的理由。
从郁灵发情期之后,因为各种顾虑,傅洲一直没再提过这事。
两人再怎么亲近,都没到最后一步。
但傅洲是一个正常的Alpha。
何况郁灵发情期的那次,他虽然也算开了荤,但只顾着伺候人,甜头还没尝到就停了。
今天氛围到了,傅洲也没有一直忍着的打算。
他问完,郁灵倒是很直接地交代了原因。
Omega眉间轻皱着,往周围看一眼,低声:“……因为是在,伯父伯母家里。”
他脸颊仍旧红彤彤的,十分难为情:“我不想在这里。傅先生,万一,被伯父伯母知道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听傅洲道:“那我们回家。”
郁灵呆住:“啊?”
他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夜里十点多了。
但愣神的时候,傅洲就已经带着他下了床。
Alpha取了外套给人穿在睡衣外面,鞋都不用换,直接抱起人:“走了。”
第37章
他们回的是傅洲在公司附近的平层。
平时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最后到家时只用了半个小时多一点。
两人进了玄关,傅洲看上去似乎冷静些了,他将郁灵脱下的外套挂起来,还问了句饿不饿。
郁灵每次在宋珍书那里都会吃得饱饱的,他摇了摇头,然后傅洲就把他抱起来了。
宽敞的卧室里一片明亮。
郁灵的睡衣布料很软,在外套里捂了一路,身上暖融融的,傅洲把他放在床上,在他腺体上亲了亲。
郁灵敏感地缩了一下脖颈,又想到什么,轻轻皱眉开口:“傅先生,伯父伯母明天早上发现我们不在,该怎么解释?”
傅洲只顾着吻他,含一下他的嘴唇,不太专心地回应:“就说我们临时有要紧的事。”
“……”
郁灵觉得自己被敷衍了。
这个理由一听就很牵强。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回不回家根本就没有差别。
他们明天既不用上班又不用上学的,大半夜突然跑掉,简直是随便一猜就可以猜到。
但很快,周遭的气温在不断升高,郁灵逐渐被傅洲亲得晕乎乎的,也就想不了那么多了。
傅洲只前期准备就做了很长时间,中间还做了一次临时标记。
Alpha强势又浓郁的信息素伴随着刺痛感注入体内,郁灵被刺激得浑身发颤,紧跟着玫瑰香就像有人打翻了香水一样,倾泻得满屋子都是。
等傅洲抽回牙齿,在Omega肿胀的腺体上轻轻舔舐时,郁灵的身躯已经彻底软了下来。
Alpha修长的指节又按压着探了探。
惹得郁灵连忙蜷缩双腿,但傅洲很快按住他紧绷的腰身,不让他乱动。
郁灵扭动一下,喉间溢出类似哭腔的低哼声,表达自己的抗议。
“傅先生……”他觉得够久了,耳朵甚至能听到一些很低微的水声,让他十分难为情,“可以了。”
Omega莫名委屈地说。
傅洲又低下身吻了吻他。
Alpha的呼吸也重得厉害,哑声安慰他再等一等。
因为不是在发情期,身体没有那么容易适应,充分的准备工作很有必要。
又忍了好一会儿,在郁灵都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傅洲总算是抽了手。
他很快俯身过来,将被欺负得满脸通红的Omega揽进怀里,坚实滚烫的胸膛紧紧贴住。
傅洲浑身肌肉绷得很硬,他揽住郁灵的腿,用温柔的方式亲吻郁灵,将Omega喉中的惊呼和呜咽全吞没在两人唇齿之间。
傅洲的准备做的很有效,郁灵没有感受到什么不适。
强烈的感受自蔓延全身,让他腰身阵阵发颤,又忍不住流出泪来。
郁灵仰躺在软被中,头发微微汗湿,浑身泛红。
眼眶中的湿润被房顶的灯光照耀着,更加刺眼,郁灵松开紧攥着软被的手指,自己擦了擦。
他每次试探地睁开眼,都能对上傅洲沉黑的目光。
Alpha灼烫的视线毫不遮掩地落在他身上,给郁灵一种被研究、被审视的感觉。
Omega在发情期期间,会受生理本能的影响,对这种事情接受良好,甚至期待被完全标记。
但不是发情期的时候,诸如羞耻、紧张之类的情绪就变得很难忽略。
郁灵另一只手一直被傅洲紧紧扣着,他主动捏了捏对方,有些艰难地出声:“……傅先生。”
因为声音太小,傅洲没听清。
Alpha俯下身又问了一遍,然后才听见郁灵说,想趴着。
“不可以。”傅洲很快拒绝,又安抚地亲去他的眼泪,“宝宝,我需要看着你。”
上次的事情还是给傅洲留下很深的影响。
他必须确保在过程中,自己能时刻观察到郁灵的神情变化。
郁灵就控制不住哭出声,又因为觉得自己这时的声音太奇怪了,连忙咬唇忍住。
傅洲不让他乱咬,指节伸进口腔让他松嘴。
郁灵偏头躲开他的手指,又呜咽着说灯太晃眼,恳求道:“那关掉灯,可不可以?”
傅洲似乎笑了笑,还是拒绝了。
还俯下身来,用身躯帮他挡住从头顶投射下的亮光。
但因为这样离得更近,更方便郁灵被人观察了。
郁灵简直要陷入绝望。
这一个姿势用了很久后,倒也换了其他的。
但不管什么样,基本原则都是郁灵要被傅洲看到脸。
他也坐起来过,傅洲扶着他的腰和肩膀,帮他支撑身体。
但郁灵早就没了体力,常常瘫软下去,然后被弄到崩溃地流泪。
Omega的生殖腔在平时不会打开,当然也就不会像发情期时那样过于脆弱,也不容易受伤。
但被刺激时,即使不会疼,却也足够敏感。
卧室里的灯从头到尾都没关过,结束后,郁灵洗过澡,被人放回干净的被窝里。
傅洲收拾了脏掉的床品和衣物,正在浴室里冲澡。
郁灵觉得很困很累,但仍旧半闭着眼,想等傅洲过来抱着他睡。
Omega被耗尽了体力,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脑子也转得慢。
他慢吞吞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才发现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
震惊于他们耗费了这么长时间,郁灵眼睛都微微睁大。
只玩了一会儿手机,就累得不想玩了。
郁灵重新蜷在被窝里,动作间被窝浮动,忽的注意到什么。
Omega神情微怔,然后低头,试探地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很明显的草木香,潮湿浓郁,几乎要覆盖他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了。
郁灵没忍住舒服地眯起眼,又深深嗅了好几遍。
傅洲从浴室出来,就看到Omega整张脸都埋进被窝的样子。
他不禁皱眉,走过去将被角给人压下来。
Omega闷红的脸颊露出来,傅洲在床边蹲下,把被子掖到郁灵脸庞下面,轻声问:“怎么了?”
郁灵水亮的眼睛看着他。
出于亲密之后的依赖,很温顺地老实交代。
“我身上都是您的味道,”Omega刚才哭得太多,声音又哑又软,又乖得不行,“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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