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吗?”
郁灵身形僵住,半晌,“嗯”了一声。
刚应完,一边胳膊被人攥住,被窝鼓动间,强势的力道就这样把他抱了过去。
郁灵心中惊了一下,再回过神,半边身体已经趴在傅洲怀里了。
腰间横着Alpha的手臂,因为睡衣宽松,在动作间往上卷起,握在郁灵腰侧的手掌就没了任何衣料的阻隔。
偏高的温度有些灼人。
傅洲抬手在郁灵颈后安抚似地捏了捏,指腹碰到了阻隔贴。
Alpha动作显然顿了一下,继而垂眸开了口:“怎么还用着阻隔贴。”
傅洲声线里多了分笑意:“防我?”
“……”
郁灵只是习惯了,他跟人相处的时候都会注意一下,阻隔贴在不在。
在的话心里才会踏实。
“……没有。”
两人已经是恋爱关系,又是独处时间,似乎真的没有用阻隔贴的必要。
郁灵身体放松,趴伏在傅洲身上,脑袋埋在对方颈弯。
没一会儿,自己慢吞吞抬手给撕掉了。
在郁灵看不到的地方,傅洲的眸色顿时变得很沉。
他把郁灵打算折叠起来扔掉的阻隔贴抢救出来,放到了自己枕头底下。
玫瑰香在空气中淡淡萦绕,心中已经起伏一晚上的郁灵对傅洲表现出依恋,Omega浑身松懈着,也轻轻回抱住傅洲的臂膀。
他全然不知道Alpha垂着眸,视线牢牢锁在他颈后的位置。
那是想要标记的眼神。
周遭的草木香信息素变得锋利,像是风雨欲来,郁灵这才隐约感知到危险。
他想要抬头,但后脑勺又被人轻轻按住了,紧跟着变凶的信息素又被压了下去。
郁灵的腺体和正常情况相比,仍泛着过敏一样的红色。
没有问过医生之前,傅洲不会贸然行动。
他不希望自己也成为伤害郁灵身体的一个。
“最近有没有按时给腺体涂药?”Alpha声音微哑,语气和缓地问。
郁灵稍愣,有些心虚地抬起脑袋。
在没有难受的感觉之后,他就变成隔三差五,想起来时再涂一次了。
傅洲与人对视一眼,眼里露出无奈的神情。
紧接着Alpha稍稍起身,开了夜灯,又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新的备用药膏。
拆了包装,又戴上医用手套,叫郁灵重新趴好。
药膏涂在腺体上,冰冰凉凉的,紧跟着就是Alpha用指腹按摩的触感。
郁灵身体忽的紧绷了一下。
手套的材质太薄了,傅洲的指腹触在脖颈上时,和直接接触毫无区别。
郁灵莫名感到燥热。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想用棉签,直接用手指涂药时,明明也是直接触碰腺体的。
但让傅洲来帮他涂,郁灵就产生了一种自己在被Alpha……故意刺激的感觉。
那片过于细嫩的肌肤被人揉按着,促进药物的吸收,擦药的人故意似的,好像非要让腺体变得红肿才肯罢休。
郁灵连呼吸都绷紧了。
他简直……产生一种想释放信息素的冲动。
Omega竭力忍受着,直到听到傅洲说“好了”,才深深舒出一口气,又试探地抬起脸去看。
傅洲正起身将褪下的手套扔进垃圾桶,Alpha线条分明的侧脸由昏黄灯光映照着,神情无波无动,再正经不过。
郁灵顿时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但等傅洲收了药膏,重新抱过来时,他才看到Alpha额头上早覆了一层细密的热汗。
不仅如此,傅洲浑身都烫得厉害。
对方抱着他亲吻。
郁灵刚被刺激过腺体,很容易就被亲得神志模糊,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傅洲揽着他,把刚才涂药的手指放在他鼻尖:“隔着手套,也沾上了你的味道。”
郁灵眼眸覆了层水光,雾蒙蒙的,对方这么说了,他就乖乖地仔细去闻。
但两个人的信息素早就纠缠到一起,哪还闻得出来。
Omega沁了汗的柔软鼻尖在指节间蹭动,傅洲的眸色早就变得又深又重。
郁灵神情迷茫着,还没开口,手就被人攥住。
傅洲亲亲他的鼻梁道:“你也帮帮我?”
手背很热,郁灵才惊醒般,陡然醒神。
意识到傅洲口中的帮是什么意思时,他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但郁灵向来是很听话的。
即使再害羞,他都会尽力满足傅洲的要求。
Omega只犹豫了几秒钟,就颤着眼睫,顺着傅洲的话配合。
掌心感受到热意一瞬,他被惊到,眼睛都睁大了。
很想把手缩回去,又不想让傅洲失望,犹豫着停下。
傅洲揽在身后的手臂忽然收紧,肌肉变得很硬,力道都把郁灵的腰背勒痛了。
来不及张口说疼,傅洲整个人覆过来,Alpha滚烫坚硬的胸膛紧紧抱着他,脸庞埋在他颈间,鼻梁蹭着Omega敏感的腺体,像濒临窒息一般汲取着他的味道。
腺体那么敏感。
郁灵眼眶变红,身体止不住轻颤。
傅洲灼热的呼吸好像要把他烫坏了。
郁灵慢慢觉得很累,本来一只手就有些困难。
他又坚持了好久,实在不行了,才软声开口:“……傅先生,好了没有?”
话落,身上的人似乎喘出一口气,然后汗湿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手,轻轻揉捏两下。
“累了?”
郁灵抿唇,不敢看他,也不想出声。
傅洲抱着他调整一下姿势。
郁灵还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了,又听傅洲哑声说什么,叫他换一只手。
“……”
卧室内的大灯又被人打开,空气很闷热,萦绕着别样的味道。
郁灵仍保持着侧躺在床上的姿势,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
傅洲站在床边,拿着纸巾仔细给他擦着手。
擦完郁灵也没动,因为他的睡衣也脏了。
倒是傅洲自己的衣服,还有床单,都干干净净的。
郁灵羞得想找个缝隙把自己藏起来,傅洲抱着他给他换睡衣时,Omega整个人都红透了。
换好干净的衣服,傅洲又把他抱到浴室,让郁灵直接踩到他脚上站稳,就着洗漱台洗手。
没让郁灵动,傅洲挤了洗手液,仔仔细细把指缝都给人搓洗干净,只留下清香的味道。
冲完水,还拿到跟前叫人检查。
郁灵看着,然后发现自己掌心红得不对劲,就连忙蜷着手指把手藏起来。
身后的傅洲没忍住轻笑出声,又温声哄了好几句,才抱着郁灵回去睡觉。
……
第二天两人都有事,从家里出门,司机先送郁灵去学校,再回来送傅洲上班。
车上,两人谁都没提昨晚的事,就是傅洲趁郁灵出神的时候,把Omega细瘦漂亮的两只手攥在掌心,再次检查了一下。
似乎已经不红了。
还想再仔细看,郁灵就已经反应过来了,急急忙忙红着耳朵把手抽走。
下午郁灵四点钟就放学了,他没直接去傅洲那边,而是先回了趟庄园。
昨天放学后直接搬走,他还没正式跟秦管家他们道别。
明明就不到两天没见,秦管家见到郁灵却高兴又操心的。
又是惊喜郁灵会回来,又是担忧郁灵过去没人照顾,过得不适应。
秦管家牵着郁灵进屋,口中唠叨个不停:“你吃惯了姜姨做的饭,到那边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惯。”
“先生工作忙,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伺候他,没见过他照顾别人的,”秦管家说话间,还颇有几句不赞同傅洲的意思,“你们过去虽然自在了,但肯定没有我照顾得好。”
“我想着我和你姜姨白天过去,晚上我们再回来这边,也不打扰你们,”秦管家叹着气,“可先生不松口,我也不敢跟他多提。”
他说完,想看郁灵的意思。
郁灵皱了眉:“距离很远,你们每天来回太辛苦了。”
“哪里辛苦?这就是我们的工作。”秦管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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