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材料。”
检验到底是猫科还是犬科最好的途径,应该就是逗猫棒了。这种东西现在不可能有,但是完全可以diy出来,毕竟包间里就有羽毛和铃铛。
只需要作为棒身的其他材料。
波本也没打算自己动手去‘实践’,毕竟等哥伦白恢复了,说不定会咬着这件事不放。他看莱伊逗白狐狸逗得挺高兴,一会儿估计会不请自问地动手。
他只需要在一边看着就行。
思索间,作为核心要素的狐狸却忽然跳下沙发,猛得朝着更衣室跑去。
苏格兰一惊,他皱着眉头走过去,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有没有衣服?”
看来是恢复了。
刚找服务生要完道具的波本有些遗憾地站起身,在房间衣柜里找到了一件黑色的睡袍。
刚才换的衣服都已经被收走,再让对方回来太麻烦,只能先用这件衣服将就一下。
没过多久,哥伦白从里面出来。
他表情不太自在,耳朵上覆盖着一层薄红,身上穿着那件波本给的丝绸睡袍,黑发和黑色的衣料上,白色的狐狸耳朵分外明显。
这个东西怎么还没有消失?!
耳朵敏感地抖动了两下,连带着身后的狐狸尾巴都甩了甩。
他黑着脸,正要找刚才一直在揉狐狸的莱伊算账,门就又被敲开了。
来者根本没有停顿地打开门,虽然是普通的面容,又穿着服务生的制服,但是却有一股危险的气息。
显然是贝尔摩德的伪装。
“……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会享受。”她神色暧昧,目光扫过房间里的四人。
包间里的灯光本就给这里镀上了一层别样的暧昧,其中三个款式各异的男人穿着不同的西装,只有异色眼睛的人穿着睡袍,手还拽在其中一个领口上。
他头上顶着狐狸耳朵,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细节,只会让人联想到某些装饰用品。
“提醒你们一句,警方已经来这里进行例行调查了。”
“警方查案。”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哎呀,看来已经来了。贝尔摩德挑了挑眉毛,让到一边。
糟了,他头上的耳朵……
莱伊眯起眼睛,眼疾手快地将人拉到沙发上,固定在自己身侧。苏格兰脱下外套,半盖在他头上。波本则移动位置,隐隐挡住外面其他人的视线。
狐狸耳朵是被挡住了,但这幅三个人围着沙发上一个着装格格不入的客人的模样,怎么看怎么……
来者咳嗽了一声,转头问道:“你们这里还有违法服务?”
虽然牛郎是合法的,但是真正发生□□的行为,在日本是违法的吧?
“这和我们店可没有关系,他们都是来这里的客人,可不是我们店里的‘服务人员’哦。”
贝尔摩德贯彻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原则,她抱臂站在一边,很快撇清关系,“客人的私生活,不管是我们还是警方,都不好过问吧?”
她的衣着打扮格格不入,丝毫没有其他四人纸醉金迷的气息,显然说出的话很有可信度。
于是恰巧来调查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默默把视线又转回了那四人身上。
……里面的那两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房间内,苏格兰和波本也表情复杂。
门外的那两个警察的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
一片沉默当中,刚才来过的服务生推门而入,“几位先生!你们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他手里,细长的黑色皮鞭在灯光下,闪出耀眼又不正经的光芒。
——是波本前不久,让他去找的可以制作逗猫棒的棒身。
另一个警官在他后面探头:“松田警官,萩原警官,我们都检查过了,没什么和案件有关的线索,是不是该走了?”
于是萩原研二又将目光转向室内其他几人,尤其是自己的两位好友身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看皮鞭,又看看几人,表情十分微妙:“……你们慢慢玩吧,打扰了。”
hiro,zero,你们两个卧底后,到底在过什么样的生活啊?
门重新关上,躲进毛毯里的人捂住脸,羞耻到头皮发麻。
他裹着别人的外套,再次变回了狐狸崽崽。
狐狸团蜷缩在毛毯里,死活都不愿意出来。他用爪子和尾巴一起挡住脸,只想把所有人都灭口。
小狐狸的命也是命——!
——end——
第129章 从零开始的养小孩生活(上)
1
“……你再说一遍?”
半长发的警官放下手里的杯装可乐,露出牙酸的表情。
吵闹的快餐厅里,位于角落的这一桌却忽然安静下来。连旁边一直随意靠坐在塑料椅上的卷发男人都皱着眉坐起来,将墨镜推了上去。
两个人的目光都击中在对面,小心嚼着汉堡的那人身上。
“……?”
少年愣了愣,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他没想明白自己那句话说的有问题,只是迟疑着开口重复,“我说……我没坐过?”
“小阵平,米花周围好像没什么,不做校车统一接送的贵族幼儿园吧?”萩原研二撑头看着旁边那人,手指在餐布上暗示性敲了敲。
不用他暗示松田阵平都发现了问题,他随便挑了一根薯条扔在嘴里,声音因为吃东西有点含糊,“你上过幼儿园吗?”
“换个问题……”半长发的警官思索片刻,追问道,“你去过学校吗?所有的。”
在他们意料之中,对面那人摇了摇头。
早在对方说自己是用饰品换了车票过来的时,萩原研二就有些起疑,他把面前那一盒小食推到对方面前,试探道,“那你的父母还挺严严格的。”
“唔。”又咬了一口汉堡,异色眼眸的少年垂着眼睛,低声道,“我没有父母……?”
萩原研二的脸又一瞬间扭曲,在桌子底下,旁边戴墨镜的好友毫不犹豫地狠狠踩了他一脚。
拼命吸气忍住脚背泛起的疼痛,他握紧手上的汉堡,在对面那人疑惑的目光下,挂上了勉强的笑容:“……那现在,呃。”
他本来想换个亲昵点的称呼,结果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名字,只能强行省略这一环节。
“是和老一辈的家人一起住吗?”
踩在脚背上的鞋终于移开,两人的目光在少年脸上停留片刻,同步注意到另外一个问题。
不管是亲人离世还是其他,无论回答什么,他的表情都没有任何改变,连嘴角都没有上移任何一个像素点。
像是问出的事情和他都没关系一样,简直像个小闷葫芦。萩原研二腹诽。
“不,是养父。”吸了一口可乐,因为满是气泡的口感皱起眉头,回答时少年没有和对面的两个警察对上视线,“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先生收养的我。”
被一个听上去就有钱的男人收养,从小关在别墅里不让外出,还要求一个男孩续了长发。
萩原研二:“……”
将所有得到的线索串联起来,他扶着额头,面色比刚才还要沉,简直能滴出水来。
“他对你做过什么没有?”
“……什么?”察觉到气氛不对,池川奈抬起头,看见了那两位警察阴沉的脸。
萩原研二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按住旁边已经准备站起来的松田阵平。
冷静,冷静。
他在心里对自己和幼驯染说。
“就是……”不用想也知道被关在别墅十几年的孩子不会了解什么正常的生理知识,他想了半天,半天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就是超过安全范围的身体接触。”
松田阵平看了旁边那人一眼,他硬生生把嘴里的薯条叼成了烟的架势,“你确定他懂什么叫安全范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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