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领口刚松开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直到季鸣忱单手掐着他的两个手腕,还把领带往上缠时,他瞬间就躺不住了。
“松开!狗崽子跟谁学的你……快点,我不逗你了,你给我松开!”
两个手腕交叠着,被季鸣忱捆了个死结,还不是他会解的那种,拿牙咬了半天也没拆开,他衬衫上最宝贝的那几颗白蝶贝扣子,倒是被季鸣忱连拽带啃地卸了个干净,
跟季鸣忱做爱真的是一件又废衣服又废屁股的事情。
“你别……我给你,你松开我,我就是特意来看你的!谁大晚上来谈生意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经逗呢!”
“晚了。”
……
好在季鸣忱没打算一上来就折腾他折腾得太狠,事后就老老实实地趴下来窝在他身边,亲了亲他耳根。
“给我解开。”他有气无力地发火道,“快点的!”
“你当我傻?”季鸣忱朝他递了一个自以为机智的眼神,自说自话地嘟囔道:“我才不给你解呢,我要是现在给你解开了,你不得揍我?”
“那等会儿我就不揍你了吗!”
季鸣忱突然支棱起来,低下头一脸温柔地亲了亲他,“等我把你累到没劲儿了,再给你解开。”
……
葛出云:“我不揍你了,有话好好说,真的。”
第122章 海、日出和柿子树(下)
海、日出和柿子树(下)
让葛出云久别重逢后,仍然很想抽死他的是——他自己系的结儿,自己不会解。
“都怪你扯得太厉害。”季鸣忱有点苦恼,“我这个系法其实很精明的,是我一个俄罗斯室友教我的,他说他们老家那边冬天的时候会这样绑棕熊。”
被当成棕熊本熊的葛出云恶狠狠地咂了一下嘴,肚子里千言万语的脏话也只化成了一句苍白无力的,“臭小子,我给你三十秒钟,再解不开的话我会狠狠地踹你的肚子。”
季鸣忱抬起眼皮瞅了瞅他还哆嗦着的大腿根儿,神色自若,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要不剪了吧。”
三分钟过后,葛出云忍不住妥协了。
季鸣忱抹了把脑门儿,“你这条多少钱买的来着?”
“三千。”
“那我觉得我可以再努力一下。”
“你努力个屁!赶紧给我整开!”
“开了开了!你看,找到头儿了这不就开了!”
大抵是在金钱的驱使下,他动作突然麻利了不少,还将拆下来的领带邀功似的拎到葛出云跟前儿晃悠了两下,还没嘚瑟一会儿,就被解放了双手后的葛出云一个翻身,掐着腺体摁到了床上。
“你他妈挺会玩啊?”
“……你说了不打人的。”季鸣忱不敢动了,只是转了转眼睛,“而且你最好不要按我的腺体,我易感期快到了。”
葛出云一听就触电似的松了手,有点不甘心地往后一躺,拿脚踢了踢他,“去给我找个烟灰缸,我要抽根儿烟。”
“又抽烟……”季鸣忱嘟嘟囔囔地起身,伸长了胳膊从茶几上够过来一个。
头靠在床头,烟刚点着,他就又贴上来腻歪,像小孩子见到了新玩具似的,捏捏这儿,捏捏那儿,葛出云不耐烦地朝他脸上吹了口烟,掐着他的脸蛋晃了晃,“你能不能让我歇会儿?”
“我是真的很想你。”季鸣忱很认真地看着他,凑上去亲了亲他满是烟草味儿的嘴唇,“我从来没离开过你这么久。”
葛出云睫毛颤了颤,还没说话,季鸣忱又抓着他一边的手腕凑上来,侧着脸,用嘴唇轻轻含住了他刚刚吸过的烟嘴,床头灯的光一股子打在了他下半张脸上。
一年没见,Alpha脸上的线条越发硬朗,内收的颧骨和紧绷的下颚线之间,有一道光照不了的阴影,距离很近,连嘴唇上细微的绒毛,和做吮吸动作时,一松一紧的唇纹都看得清。
葛出云觉得喉咙有点紧,同接吻的欲望相比,此时的烟瘾一下子就没那么大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季鸣忱吹了一脸的烟。
烟雾消散之后,是狗崽子脸上欠揍又明媚的笑。
“你给我过来!”
季鸣忱边笑,边从他身上跳起来往后躲。
葛出云有点气急败坏,摁灭了烟头,强买强卖似的上去薅他,“你给我亲一口!”
Alpha倔犟地扭过头,“我不,你不说想我我就不给你亲。”
“还轮得着你说不?”
其实那狗崽子躲得也没有很用心,葛出云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他从床尾拎回来,揪着耳朵亲了亲他,季鸣忱也随即张开嘴咬住他的下唇。
很久没有接过吻了,他能明显感觉到狗崽子吻技的退化,起初还能温柔地回应他两下,上头之后又开始连啃带咬,没一会儿就给他舌根儿吸麻了,下唇也火辣辣的疼。
“真想拿个镜子让你照一照你现在样子,”季鸣忱亲着亲着突然停下来,手指顺着他的脸,摸向红肿的嘴唇间微微露出来的舌尖儿,“看你这样还怎么嘴硬说不想我。”
下一秒,他就被葛出云卡着后脖颈按进了怀里。
成年人总是会嫌弃小屁孩满嘴甜言蜜语,觉得肉麻得要死,可每每听到又忍不住心生愉悦。
葛出云伸长了胳膊,用力抱了抱他的Alpha,没有说话,吻在了他的肩膀上。
直到手掌在他后背上摸到了不同于肌肤纹理的滑腻触感,他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一巴掌拍上去,给正黏糊着的Alpha拍得一激灵。
“听说你纹身?”
“嗯。”Alpha点了点头,还特意扭了扭身子,给他看。
葛出云知道这事儿还是因为阿周打电话来骂了他半个钟,说他不教点好。
“周叔老说要带我去把疤打掉,我不想打,就顺着那道疤纹了个山。”
他背上纹的线条多少有点七零年代欧洲街头的抽象派风格,估摸是躲着阿周,跑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店里去弄的。
手指绕着线条比划了一会儿,也能看出那大致都是些什么东西,顺着他的旧刀疤蜿蜒着下来的,是峭壁的阴影,意境有点像他小时候常带季鸣忱去的海滨浴场,后身就是一处颇有名气的断崖,老一辈常神神叨叨地说,那里曾有一对青年恋人殉情,葛出云是不信,老爷子去世前一天,他还在那儿吹了一夜的冷风。
峭壁下面就是一堆弯弯绕绕的银白色浪线,上面盖了一层深浅不一的海蓝色,中央映着一牙发绿的苹果红,上头有一暖橘色的圆日,被云层遮盖了大半,葛出云用指甲刮了刮,问:“那下面这些浪线是海吗?”
“对啊。”
“可是海边为什么会长柿子树?”
“因为这是我的海。”Alpha笑得蛮不讲理。
*
那天他跟季鸣忱在床上没羞没臊地腻歪到凌晨三点,做爱做得骨头都酥成了渣,正趴在床上喘气,季鸣忱又拿下巴小鸡啄米似的敲他脑袋,“我饿了。”
“忍着,这个点了我上哪儿给你整吃的去?”
“你不饿吗?”季鸣忱拎着他翻了个个儿,用手指戳了戳他微微鼓起来的小腹。
葛出云抓起枕头就抽他。
季鸣忱挨打没够,又指了指他的胸,“你这儿好红啊,好像块儿草莓蛋糕。”
“我想吃蛋糕了。”
葛出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闭着眼睛没想理他,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身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
“你上哪儿去?”
“坐车时候的在前面看到一个便利店,我去买点吃的,你要什么?”
看着他穿好鞋,还背起了包,一副要去中场补给的架势,葛出云把被子蒙到脸上,“我不吃,我要睡觉。”
但等季鸣忱走到便利店的门口时,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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