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意声调都变尖了:“成昆你什么意思?”
钱小天摸着下巴道:“其实我也一直怀疑……你跟宋书意里有人在撒谎。金恪……金律师约黄渡在书房见面,你们两个在二楼瞎转悠什么?”
他眯起眼皮:“我可是一直呆在客厅,谁上楼谁下楼都能看得清楚楚。黄渡上楼没多久,你们两个就前脚跟后脚也上去了。别和我说回房间,刚才在房间里不让出来呆了快一个小时,都还没呆够?”
钱小天阴嗖嗖地笑了声:“书房也是你们两个最先进去的,谁知道你们俩动没动什么手脚?反正我没亲眼看见的,我就都不信。”
成昆脸色也不太好,谁知道他在这费心费力地分析了一通,结果最后引火烧身?
成昆怒道:“那谁说就一定有帮凶了?”
钱小天嘿嘿一笑:“‘金恪和某个人有胁迫关系’,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再说要是没帮凶,你倒是和我说说,谁把枪扔出去的?”
游隼深深靠进椅垫里,呼了口气,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先停一下,我们别内斗了。帮凶不一定有,但凶手就在这坐着。”
他把椅子向后拉了拉,往后仰头盯着金恪:“你跟黄渡认识么?”
如果金恪否认的话……
金恪笑了下:“当然认识。”
“什么关系?”
“战友。”
“你们两个都是海军士兵?”
“二十多年前我跟他一起服过兵役。”
游隼也有种挫败感,他没想到金恪居然就这么承认了。如果金恪坦坦荡荡地承认了,那那张照片还有什么用吗?能从照片上看出来的,也就金恪说的这些。
他紧盯着金恪的脸,观察着他的神色:“你们拍过一张照片?”
金恪慢条斯理地给第二支雪茄点上火,抬眼皮笑道:“你也看见了?”他轻轻抽了一口,“照片是我放在那里的。”
游隼盯着他:“你们两个人关系怎么样?”
金恪笑起来,瞧着他道:“你现在是在问一个凶手,他和死者的关系怎么样么?”
游隼:“……”
可都说到这了,金恪却继续道:“我还在军队服役的时候,和他算见过几面,没有深仇大恨。”游隼紧紧盯着他,想看出来金恪有没有在撒谎的痕迹。金恪只是低着眼皮,转着雪茄:“后来这些年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你不信我么。”金恪又抬抬眼,语气认真地对他笑道,“我保证,今天能不骗你就不骗你。”
游隼:“……”
他问:“什么叫能不骗就不骗?”
金恪笑道:“你要问我人是怎么死的,我总不能也把实话说给你听吧?”他向游隼伸出一只手,“公平游戏,公平推理。”
游大少爷勉勉强强和这个狗杀手握了握手。
会客厅放着一尊祖母钟,眼见着就要敲响十三下了,可能是推理陷进死局了,几个人神色中多少有了些焦躁。
钱小天率先道:“要不……我们先把黄渡的事放一放,线索慢慢找。”他瞟了眼金恪,一直在咽口水,掩饰似的说,“我估计大家也都累了……正好我原来还和金律师约了一点见面,我,我和他有点紧急私事要商量商量。”
金恪也看了眼钟:“还差十三分钟一点。”他笑了下,“那好,我们就按照原来的约定一点钟在书房见面吧。”
钱小天瞪大眼:“还在书房吗?黄渡,黄渡不是在书房……”
老管家一直在会客厅候着,只是不参加任何讨论。这时候管家向他行礼道:“先生,少校的尸体已经从书房挪走了。”
钱小天勉强算是接受了:“哦……哦,那行吧。”
金恪点点头,吩咐管家道:“我一点上楼,让女仆把凉掉的点心和茶水换一遍吧。”
宋书意似乎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她脸色还是不太好,不过淡淡地笑了笑说:“确实是有点累,那我先上楼休息了。”
金恪去到钢琴凳前坐下,又回头瞧着游隼道:“我弹你唱?”
游隼:“……”
游隼:“我拒绝。”
差两分钟一点整,钱小天开了条门缝溜进了书房。他做贼似的去翻了翻金恪的书桌、抽屉,又不满地敲了敲那个大保险箱……这个保险箱他可打不开。
“黄渡”的尸体是已经搬走了,可地毯上还洇着大片血迹,一股血腥味,钱小天打了个哆嗦,觉得这鬼地方阴嗖嗖的。
书桌上放着一套细白瓷的茶具,已经斟满了两杯茶水,还有一碟甜点心。
钱小天今天看什么都疑神疑鬼的,他捏起一块点心闻了闻,心想:这里头不会有人下毒吧?
不过从金恪吩咐说让女仆换一遍茶水点心,他就开始警觉了。虽然那时候他还坐在客厅,不过相当靠客厅门口,一边紧盯着金恪的动向,一边紧盯着外面:他亲眼看见女仆端着个大盘子,盘子上放着这套茶具和这碟点心上的楼。
女仆是绝对不可能给他下毒,不过钱小天捏着这块点心,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放下了。
刚才在楼下说得他口干舌燥,钱小天又端起那杯放在自己这头的茶水,吹了吹,又迟疑起来。最后,他也把这杯茶水放下了……
在第十三下钟声敲响前,金恪上了楼。
成昆看着一直对金恪的动向很警觉,金恪去哪他都要留一只眼。金恪拧开书房门口的时候,他正拉着游隼靠在二楼楼梯口给刚才的讨论盘逻辑。
他用余光注意着金恪,却见金恪拧开门,没进去便又轻轻关上了。
他们两个和金恪相距不过四五米。金恪偏头笑道:“钱小天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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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下毒
这次和黄渡死了, 等他们都上去的时候,导演组连凶杀现场都已经还原好了不同, 不说金恪, 成昆和游隼是眼睁睁看着钱小天上的楼。
这才两分钟功夫,跟拍导演架着钱小天从书房出来,另有带着手套的节目组人员小心翼翼地把钱小天的人偶放进去。
成昆站在楼梯口, 惊异得动弹不得。
他急切地拉住钱小天胳膊:“这怎么回事?”
跟拍导演马上把他的手推开了。钱小天也明明一脸懵,眼珠瞪得牛眼一样大,一边被架着往前走一边不死心地回头向书房看……哦,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从进书房, 他统共就干了那一件事……
“女仆!……去问女仆!”
跟拍导演不得已死死捂住了他的嘴,无可奈何道:“钱老师, 您已经死了,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但尸体会开口说话。”游隼扭头,看见金恪风度翩翩地过来,从发现钱小天死了到现在, 他都没有踏进书房。
金恪笑道:“需要我下楼避一下嫌么?以免你们担心我在凶案现场做手脚。”
有这样“体贴”的杀手, 还真是……
宋书意的房间就在同一条走廊上, 听见动静,她才从房间里出来。听见钱小天死了,她露出难以掩饰的愕然神色:“钱小天死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金恪:“怎么死的?”
成昆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但对这局游戏的唯一一个女生还算和颜悦色:“那得靠你了, 你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医生。”
李子骞也闻声从楼下赶了过来。他们六个人, 现在转眼还剩四个。金恪说要下楼避嫌,可没人真敢让他下楼“避嫌”。一帮人死守严防都防不住, 还敢放他一个人乱跑?怕不是等会连房门都不敢出了。
金恪被搁置在书房门边, 不让进也不让离开他们的视线。
成昆问道:“怎么样?”
宋书意拆开信, 又看了眼门口神色淡淡的金恪:“是……氰-化物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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