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隼也觉得他问的这问题略显弱智。“没有,我随便问问……你说得对,”他立马含糊其辞道,“你继续说吧,你刚才说到哪儿了来着?”
游穗却没让他糊弄过去,一边回想一边道:“这两年我不清楚,你出道这两年见的人多了去了,但你要说前几年……参加过同一个场合就算见过面的话,那你肯定跟他见过啊,前几年你跟我去瑞士参加朱家婚礼,我记得金恪不也在么?”
“毕竟圈子就这么大,你要勤社交,不可能没撞过车……”游穗话锋一转,“但你突然跟我问起他干什么,你不是吹你朋友海了去了,谁都认识么?”
游隼:“……”
游穗“嗅觉”堪比职业犬,游大少爷打小饱受其害,从前他找游穗帮他写两页作业,游穗都能发现他在学校多看了两眼哪个女同学。
正在游隼想着怎么把游穗糊弄过去,千万千万千万别把他跟金恪连上线的这会儿,幸好游穗终于想起她今天为什么要给弟弟打这个关怀电话了。
“对对对,我差点儿忘了,”她忙道,“你这两天在家吗?”
游隼想想:“哪个家?”
他一个人住,也没家这个概念,顶多能算是在承平有几套房子。他爷爷奶奶还给他留了套四合院,但自打二老走了以后,游隼就没回去过了。
游穗刚想笑骂“好小子,你在外面还有几个家”,突然想起她这个弟弟在国内居无定所,一直孤家寡人一个,顿了下道:“没有……你现在在承平吗?”
游隼从露台的冷藏箱里顺手拿了瓶汽水:“在啊,怎么,求我帮你办事?”
“想什么呢,我还能有事儿能求上你?”游穗笑骂,转而说正事儿,“我从朋友那给你买了只猫,你有空去挑一只领回来养,你一个人孤家寡人的,也算陪陪你了。”
游隼被汽水呛了口:“猫?”
“不喜欢?那也可以换成狗。”
“……”
游大少爷打小就没养活过活物,露台上摆的这一排花花草草都是找人来定期养护的,水都不用游隼洒。
他静了静,嗤出一声道:“谁跟你一样,Alp……男人谁喜欢猫猫狗狗这些小东西。”
要换平常,游穗要听见这么欠揍的话,早威胁说要飞回国内狠狠揍游隼一顿了,可今天游穗居然脾气出奇的好:“那你喜欢什么宠物,我看看能不能给你联系卖家?”
游大少爷装作想了想:“哦,那我也要求不高。”
“说?”
“游隼,训好的,三个月大,自己会吃喝拉撒,怎么样?”
“……”
“你说的那个游隼是国二保护动物,但你这个游隼可以进派出所,”游穗冷笑道,“要不要我给你打派出所电话联系一下?”
游隼:“……”
游隼装作没听见,叹了口气说:“算了,毕竟你买都买了,我也不好不要……”游穗正要说“你不想要可以不要”,但她刚开一个头,就被游隼听出来然后打断道,“下不为例,以后再有这种事先和我申报一下……你朋友电话号码多少?”
游穗一口气不上不下,咬着牙心想臭弟弟真、欠、打、啊。
跟游穗挂了电话后,游隼加了游穗朋友微信,约了下个星期去领猫。
游隼本来以为是家养小猫,家里的母猫生了小猫找朋友领养走几只,结果聊了几句,对面是专业繁育的,还有赛级猫繁育种,游穗先付了定金,等游隼领走猫,她再根据品种付余款。
但游隼对小猫小狗不太感兴趣,要了只散养在地上的有两三个月大的小黑猫。
繁育中心的经理笑容满面地说这只小黑猫祖上没有光辉历史,可以当作其他猫猫的赠品,买一赠一,但游隼要了个正品笼子,然后拎着赠品出了繁育中心。
今天除了要领猫,还说好了要把剧本给金恪送回去。
前几天游隼把金恪剧本借来了——金恪的剧本上几乎空白边页上写满了批准和解释,之前他就借过金恪的剧本打小抄,但这段时间飞来飞去剧本丢了,他又向金恪借来抄了一遍。
说实话,送剧本这事儿,让助理送去或者发个同城快递就行了……但游隼有点儿想自己送,可能自己送过去显得特有诚意……
呸,他就是想和金恪见个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44章 爸
平常也不能说金恪不找他, 可有时候就一定要他主动,才能跟金恪见个面、说个话。
这种时候游大少爷又一直有种错觉……好像金恪就是等在那儿, 等着他找上门, 等着他来找他,就好像,是在拿个钓鱼竿子钓他。
游大少爷极其隐晦地用“我有一个朋友”的名义, 问游穗说他有个朋友和另一个朋友明明关系挺好,天天一块儿玩,也没吵过架,为什么他朋友还有时候觉得和人家关系天下第一好, 有时候又觉得人家不爱搭理他?
游穗毫不留情地嘲笑问游大少爷那个朋友今年是还在青春期吗,又警觉地问, 游隼说的那个朋友不会就是他自己吧?
游隼立马撇清关系, 然后扣了电话。
猫笼子放在副驾驶,绑着安全带,小黑猫懒洋洋趴着, 偶尔从笼子窗户瞟开车的一眼, 喵喵叫两声。
金恪给的地址是绍山山脚的一栋老宅子, 依山傍水,水对面就是风景区,但宅子岁数恐怕比游隼爷爷的爷爷都大。
还有几百米,保安不让进了, 给金恪打了个电话, 也不过又往里多走了一二百米。游隼远远地把车停在宅子大门外,给金恪发了车牌号码, 百无聊赖地等人过来。
还没到落叶的时节, 可青色的梧桐叶已经落了厚厚一层, 远远地从栅栏外,能看到假山水泉,古模古样的中式园林和修剪好的花园。
几株鸡爪槭挡着,游隼隐约看到几个人影。
有金恪,上次见过面的那个金恪侄子,还有几个别的人。
最后金恪孤零零一个人出了宅子大门。
游隼手肘搭在车窗框上,冲他按了下喇叭。
金恪在门那停了停,向他回过头来,然后不急不忙,甚至有点儿慢吞吞地朝他走过来。他向游隼俯下身,那双含着笑意的眼出现在游隼车窗外面。
游隼不知怎么地心脏多跳了下。他从猫笼子屁股底下抽出金恪的剧本递过去:“喏,给你送来了。”
金恪板板正正地把剧本接过来:“嗯,谢谢。”
然后游隼就找不到话说了。他本来就是过来送剧本的,现在剧本送到了,那……他无意识舔了舔嘴唇,扫了眼金恪,开始没话找话说:“你家就在这儿么?”
“这里不是我家,”金恪温和地望着他,“是家里一些老人和亲戚平常住的老宅子。”
游隼光在心想有区别么,居然也没觉得他坐在车里,三十多度的天气,金恪就这么弯着腰在车外面和他聊天有哪不对,比如他是不是应该先让金恪上车里来。
他看了眼那宅子:“那你待会儿还要回去?”
“不回去了,”金恪笑道,“我等司机过来接我。”
游大少爷稍微迟疑了下:“你……去哪,要不我送你?”
他话音刚落,从后视镜里看见宅子大门又吱呀开了,匆匆跑过来一人。这人气喘吁吁叫道:“金恪!”等跑过来了,他才看见车里那人不是司机,他还见过一回。
金绥文好像一瓶被晃了半天结果被堵住瓶口的汽水,他憋了一阵:“……二叔,你找我什么事儿?”
金绥文常常想,他叔爷这辈子是坎坷,可也是个直率爽利人,怎么生出金恪这么个变态。
金恪那张脸就好像撕了面具还是面具,把面具都撕完了,就只剩下变态了。幸好金恪有那个病,免了别人找他谈情说爱,最后发现谈的是张面具,遭他祸害。可金恪就不主动找,居然都有的是不知情的上赶着倒贴找祸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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