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解释到这个程度,足以满足一颗好奇的心,但赫尔伯格没有表态。瑟斯曼偷偷看看他那副琢磨着什么的表情,内心又燃起了希望。
他吞吞吐吐地说:“你看,买我月卡的话,不仅自己爽到,还能做公益……”
赫尔伯格笑了一声。这下总算不是冷笑,商业假笑,或者任何瘆人的笑。而是真的被逗笑了。
赫尔伯格:“你的月卡策略已经曝光,我无法产生‘划算’的感觉了。”
瑟斯曼:“这难不倒学经济的。只要提升我的性价比,依旧是划算的。”
赫尔伯格:“强调性价比才是最糟糕的策略。一个无法勃起的人购买性服务,能有什么性价比?每个月专门花钱雇人搞我吗。”
瑟斯曼这下倒来精神了:“那你听听我是怎么提高自己的性价比的。”他坐直了,竖起食指,“首先,让我们重新定义‘性’。如果‘性’仅限于插入过程——这也是大多数人的看法,那未免太局限了。像你这样对插入过程不热情的人,就会产生较强的损失厌恶。但其实呢,性是什么?是让人觉得舒服的事啊!想象一下,加班到深夜回家,有结实的胳膊抱着你入睡;偶尔一天想放松一下,涂满香喷喷精油的裸男给你来一套暧昧的按摩;上台演讲前五分钟,有点紧张,”把自己的胸脯往中间挤了挤,“把脸埋在大胸里吸一吸。这是不是都算性爱的愉悦?”
赫尔伯格:“……”
瑟斯曼:“就算是插入的过程,只要有舒服到,谁是插头是谁是插座也不重要啊。再说,上次你也,”抓抓空气,回想手感,“硬得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屁股里夹着按摩器,其实你也是可以操我的……”
“咳咳……!”赫尔伯格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瑟斯曼连忙狗腿地递过他的咖啡,一边在他耳边煽风点火:“性是多么美好的事啊。虽然没了也不是不行,但有了它,生活是会变美好的啊。”
说到“性是美好的”,赫尔伯格的眼中露出不认同的神色。他的目光阴郁地盯着别处,思索着什么。瑟斯曼识相地安静下来,等待裁决。他知道这是最后的努力了。
想到“性”,赫尔伯格的身体本能地排斥。仿佛只要回避了“性”,就能不再面对过去那个糟糕透顶的自己。但是在那些让人生厌的回忆里,如今掺杂了一些新的感觉。那句“屁股夹着按摩器操我”实在震耳发聩,画面感像个流氓软件一样闯入他的脑中。赫尔伯格那阴郁的表情一会儿就绷不住了,眉头一抖一抖的。
他的目光终于从虚空回到瑟斯曼的侧脸上。后者等久了,有些走神,正垂着目光,小心翼翼地抠着桌面上一小块咖啡渍。眼镜片下,这个男孩的睫毛特别浓密。指甲也修得十分干净,透着健康的粉红色。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涩又新鲜的气息。如果他是食物,一定是让人想咬一口的水果味。
赫尔伯格注视着这个男孩,瑟斯曼感到他的目光,抬起眼来。
赫尔伯格的手指慢慢收紧:“你说的那些……有的没的……我就信一次。”
瑟斯曼的眼睛慢慢睁大,在充分理解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后,疯狂点头。
赫尔伯格:“这事除了对其他人保密,也不能让弗林特知道。”
瑟斯曼还是点头。
赫尔伯格:“见面地点……我家不太方便,要不……”
瑟斯曼:“我的宿舍方便!我一个人住,你随时都可以来!”说着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宿舍钥匙,塞给了赫尔伯格。
赫尔伯格:“……”
赫尔伯格接过那热乎乎的钥匙,遇上瑟斯曼那亮晶晶的眼睛。后者高兴得自言自语起来:“这绝对是在做公益啊!要签合同吗?应该不行哦,不能留什么证据……”
“可以啊,合同。”赫尔伯格说着,从胸口的口袋里抽出一支黑色签字笔来,站起来,走到瑟斯曼脚尖前。
瑟斯曼抬眼看着他——合同?纸呢?
赫尔伯格弯腰,脸凑近了瑟斯曼。瑟斯曼忽然感到有人在解他的衬衫扣子。整整齐齐的领带被扯歪到一边,衬衫整个被解开,露出了赤裸的胸膛和腹部。
瑟斯曼:“……咦……”
赫尔伯格咬掉笔盖,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开始在他的胸口写字。一缕头发落下来,挡在了他的额前。瑟斯曼被按在椅背上,低头看了一眼,慢慢开始脸红。
抓着他肩膀的手十分有力,凑近的头发又散发着一股优雅的木质的香气。一笔一划的感觉很痒,而且完全没有绕开奶头,笔尖直接践踏着奶头往下写,一路写到崎岖的腹肌上。
这一切都……呃呃啊啊……!
直到最后一个字在腰带上方停下,赫尔伯格舔了一下拇指,将指腹按在了他的腹肌上:“画押了。从现在开始的一个月,我们的肉体属于对方。”
目光从瑟斯曼红着的脸移动到他微微隆起的裤裆,赫尔伯格嘲笑说:“你平时就硬着吗?”
瑟斯曼:“你好色啊你……”
赫尔伯格欣然掏出手机,拍了一张他的照片。瑟斯曼连忙捂住胸口,但那满胸是字的样子早就被拍了下来。叮铃一声,那张照片还被发给了他本人。
“合同,收到了吗。”
“你……”瑟斯曼捂着胸,“真的太色了!”
“走吧,和你的导师去共进午餐。”
瑟斯曼委屈地看看写满字的身体,什么“身体”,“性爱”,还有价格,都明晃晃写在上面——这人怎么这样啊!
这还怎么扣上扣子啊……这衬衫可是借来的……不能弄上墨迹的啊……
第9章 9.首次服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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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瑟斯曼在曼森咨询的第一天结束了,下午的流程顺利得没什么好赘述的。到了收工时间,赫尔伯格提出开车送帕特洛博士回家,还让司机先回去休息。
帕特洛博士幽默地说:“以后能和同行吹的牛逼又多了一条:曼森老总当过我的司机!”
两人在前面愉快地笑起来,瑟斯曼跟在他们后面,提着资料和电脑。脑子里的疑问一闪而过:为什么这大老板非得自己开车?
赫尔伯格转过头来:“苏林先生,需要送吗?”
瑟斯曼:“啊,我也有份吗?”
赫尔伯格:“你不是说要请我喝咖啡吗?”
咖啡?什么时候……瑟斯曼看到赫尔伯格抬手碰了碰胸口的签字笔,顿时就懂了,内心啊啊啊地尖叫起来,脸上平静:“好的,现在就去喝咖啡。”快速钻进了车。
整条路,老板和导师在前面谈笑风生,瑟斯曼抱着电脑坐在后面,望着车窗外,尽力掩饰面部肌肉的扭曲。
他一会儿在心里嘟囔:喝咖啡……亏他一脸正经说这种话……
难怪要自己开车……什么老练的老色胚啊……
一会儿又得意:这么急色,上次跟我果然挺爽的吧!
一会儿又焦虑,掏出口气清新剂喷了喷嘴,而且想不起自己到底穿了哪条内裤——无论哪条,肯定不是专门为上次见面买的ck内裤,那条只有见人时才舍得穿的。
“瑟斯曼!我说,瑟斯曼!”
瑟斯曼回过神来,发现车已经到博士家门口了,博士正从车门外弯腰对他嚷嚷:“在出什么神呢,这小子,思春期早过啦你!成熟一点!明天见啦!”
瑟斯曼:“……博士!明天见……”
随着博士爽朗笑着离开,瑟斯曼默默在心里加了一条:臭博士,曼森老总当司机有什么好吹的,他还当了我的情人呢……
他在后视镜里遇上赫尔伯格的目光,砰地打开车门,从后座光速移动到了副驾,扯过安全带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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