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软了几分:“来吧,我也差不多了。”
这句“我也差不多”顿时给了瑟斯曼莫大的鼓舞。他抱住赫尔伯格的腰,开始猛烈地顶起来。
“天……!”
那感觉来得太强烈,赫尔伯格又忍不住捏住他的屁股,浑身都被操得发抖。快感来得太疯狂了,让他们浑身都酥麻,下半身好像不受控了,闸门已经松动,任何一下顶进去的时候都会泄洪。但没有人在乎,他们只在乎在泄洪前尽可能多地享受。他们的下半身越来越激烈地相撞。
“啊——天哪,啊——”瑟斯曼还能大叫出声,赫尔伯格已经发不出声来。在结实的撞击中,赫尔伯格先抽搐了一下,然后是更多下。那给了瑟斯曼信号:快乐已经到了顶点,可以进天堂了!瑟斯曼狠狠地抱住那只屁股,用尽全力往里捅去。他的闸门彻底掉落,洪水奔涌而出。
“啊啊啊!”他的快乐升到了顶点,仰起头,瞪着天顶的水晶灯,眼前一片发白。
两人最后都大喘着扑倒在了床上。瑟斯曼楞了很久都想不起把湿哒哒的安全套扯下来。直到他能说出话来,才侧过头,望向那个同样望着天顶的男人,刚刚体验了他服务的面试官。他想起了今天最重要的任务来。这……算是表现不错吧?
“我得到这份工作了吗?”瑟斯曼满心希望地问。
于是,他看到刚才还与他亲密无间的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收敛起了表情,又变成了陌生而疏远的成功企业家模样。瑟斯曼得到了所有面试者最害怕的一句话。
“回去等通知。”
第6章 6.好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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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在瑟斯曼领取报酬时——谢天谢地,他好歹领到了这次的报酬——他内心抱着一丝希望,以为那两百美金的事只是z先生给他的一个小考验,在付款的时候其实还会还给他。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为了显示老板的胸襟,他们可不会真的从他这样的“平民”手里夺走那珍贵的两百美金……有多珍贵呢,珍贵到没有了那两百美金,接下来一整个月,他的赛百味都得少加一份肉!
他充满希望地从老秘书弗林特手里接过信封,数了数,默默塞进了口袋,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弗林特精明的小眼睛盯着这个男孩,试图探究出他和自己的老板间发生了什么。待他离开后,老秘书马上走向了老板的房间。
此时,赫尔伯格正忙着毁尸灭迹。他把用过的润滑液和拆开的安全套盒子一股脑扫进垃圾桶,扔进浴室并关上了浴室门。再把凌乱的床单扯得整齐一些。门被敲响,他飞到了沙发上,把电脑一把捋到腿上,清了清嗓子:“请进。”做出一副从刚才就在埋头工作的自然样子。
门卡解锁的声音传来,赫尔伯格突然发现自己的马甲掉在了床边——它原本应该好好地穿在衬衫外面的!此时门已经打开了,过去捡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目光马上从马甲上转移到门口,期望那洞察一切的秘书不要该死地回头看卧室。
弗林特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咖啡,笑容可掬地问:“老板,需要一些补充能量的小食吗?”
这狡猾的老狐狸!
他明明想问的是,你们进展得顺利吗?有发生什么吗?他绝不会直接冒犯地问出口,但他脸上的每一丝笑纹都在说: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赫尔伯格摊摊手:“不了,我只是一直坐着而已,没有消耗什么体力。”
弗林特看起来颇为意外。毕竟他找来的其他男妓都只呆了十分钟就被轰出来了,而这个最起码呆了一个小时。
赫尔伯格优雅地接过咖啡:“但我的确有些口渴。你找来的这位……很会聊天。”
“啊……”弗林特提起嘴角,露出了职业性的笑容,“是吗,你们都聊些什么呢。”
赫尔伯格移开目光,一脸正经地说:“月卡……什么的。”
“月卡……?”老弗林特愈发困惑,他的老板怎么可能和一个陌生的男妓聊公司的促销策略呢……
赫尔伯格:“是的,”自然地将话题转移到工作,“说起月卡,最近看到一些有趣的观点,我给那本书的作者就职的学校写了邮件,不知道能不能联系到作者本人。”
弗林特小心地说:“联系的事其实交给你的老秘书来做就可以的……”
赫尔伯格笑笑:“你成天比我还要忙,考虑太多的事了。”
这意有所指的口吻使弗林特叹了口气。两人间一时安静下来。这氛围下,人无法再无视房间里的大象了。赫尔伯格抓着咖啡杯,始终没送到嘴边。过了一会儿,说:“别再找人过来了,弗林特叔叔。”
每当赫尔伯格用小时候的称呼来叫他,弗林特总是动容。
赫尔伯格:“我知道你想把我从糟糕的状态中带出来,但这绝不是男妓可以做到的。我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关于性……”眉头微动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真的很没自信,真的需要一个,真心地、真诚地觉得我……真的很性感的人。不仅是我的身体,而是我作为一个完整的人,能全部地吸引他……我又知道自己不是通俗意义上讨喜的那种人。男妓那么轻易地说‘喜欢’,‘有感觉’,在我听来很刺耳。”
他转过眼睛,真诚地看着弗林特,父亲曾经的秘书,看着他长大的人。他们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这个。那之前弗林特总是讳莫如深,而赫尔伯格又极其回避。
听到他说这些,弗林特的眉头松开了,脸上露出歉意:“好,就这么办。”
他微微躬身,示意准备离开。赫尔伯格瞄了一眼没被发现的马甲,偷偷松了口气。门打开,弗林特即将离开时,又暂停脚步,用那一贯柔和的声音说:“我注意到那个男孩,来的时候没有戴眼镜。是你让他戴上的吗?”
赫尔伯格抓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说:“是吗,我没有注意。可能他只是近视。”
房门关上后,赫尔伯格长长叹了口气,走过去捡起了那件灰马甲,顿时难受地捂住湿漉漉的屁股,快步走进浴室清洗起来。
“等通知”可以说是面试者最讨厌的一句话了。瑟斯曼忧郁地站在赛百味前,翻看惨兮兮的钱包,最后要了最便宜的三明治。但他没有被这愁云笼罩太久。当他坐下来啃着干巴巴没有肉的三明治,屁股被口袋里厚厚的一沓钱硌到。他掏出那一沓钱,看看钱,看看赛百味的点餐牌,感兴趣地“啊”了一声。
这就是赌徒的口袋!居然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了,可真有趣啊!他想。
如果仔细观察老虎机前的赌徒,会发现,赌徒把自己带过来的钱放在一个口袋,然后把赢来的钱放进另一个口袋以和自己的钱做区分。从赌博赢来的钱,赌徒会叫做“庄家的钱”,而不看作是自己的。这解释了赌徒为什么不能像人想象的那样见好就收。因为口袋里的不是自己的钱,而是“庄家的钱”,更容易被拿去豪赌!
这装在信封里的“打工钱”已经被视作研究经费,因而,就算在没钱点三明治的时候,都没有想起来挪用它。这不就是“赌徒的口袋”——贫穷的经济学博士版本吗?瑟斯曼这么饶有兴致地思考着,手里的三明治也就没那么难嚼了。
进一步挥散他头顶愁云的,是当他回到办公室时,发现他的导师帕特洛正在那里等他,红通通的高颧骨正因为笑而鼓得高高的。
“好小子,正在到处找你呢!”这位来自苏格兰的身材高大的博士对他摇晃着手机,“有看到我给你发的邮件吗?”
瑟斯曼一边莫名其妙地翻着邮件,一边听他的导师解释:“是曼森集团,他们对你写的书很感兴趣。你看看你小子有多好运,销量那么惨淡的书都能被他们发现。这下你就要有第一个自己主导的咨询了!”
听到“曼森集团”,瑟斯曼的下巴掉到了地上。什么第一次卖屁股的尴尬,失去了两百美金的痛苦,实验经费不够的苦恼,全都被暂时抛到了一边。当天下午,对面的市场总监就给他打了电话,而他也一心扑进了这场咨询的准备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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