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问谢行阑送的是什么,但谢行阑忙得要命,暂时没有回复。
路识青纠结好久,试探着回了句。
【Cyan:你送我这个干嘛?】
【AAAAA:路老师别误会啊,我又不是在追你,我就是突然看到了觉得适合你而已,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送个跨年礼物不奇怪吧。】
路识青“唔”了声:【但太贵重了。】
【AAAAA:我又没把我自己送给你,不算贵重。】
路识青:“……”
【AAAAA:我专门挑的,和你的手肯定很搭,拍个照片我瞧瞧。】
路识青想了想,手?
那肯定是手表或者貔貅手串了。
就在这时,程一昭发来消息。
【程八昭:路老师!!!我看到快递显示你签收啦!怎么样,那貔貅手串可招财了!我特意求来的,诶嘿嘿!希望路老师新的一年一夜暴富!身体健康!】
路识青松了口气。
感谢程八昭的排除法。
路识青拿起手表戴在手腕上,咔咔咔拍了好几张,给容叙repo,再一次表达自己的喜欢和感谢。
【Cyan:感谢容老师的礼物,真的很好看。】
夸赞后,路识青礼尚往来,赶紧去给容叙程一昭选礼物回赠。
刚选好,容叙就发来条语音,语调很奇怪。
AAAAA:“路老师是不是收到很多跨年礼物啊?”
路识青不明所以,但他已经学会了容叙的避而不答、转移话头。
【Cyan:怎么了吗?】
容叙语气中带着笑意,像是在故意撩他:“那这个手表是不是路老师最最最喜欢的啊?”
路识青把话筒贴在耳边,听到这句语音耳根都红了。
他胡乱扒拉了下耳朵,故作镇定地敲了几个字发过去。
【Cyan:你好好说话。】
路识青很少会扫兴,哪怕容叙在他手腕上用笔画个手表他也能装作很开心的样子,不想让人家辛辛苦苦送礼物让他开心的期待落空。
【Cyan:嗯,最喜欢这个,谢谢。】
路识青又一视同仁给程一昭发了。
【Cyan:谢谢一昭,这个礼物很有寓意,我最喜欢这个!】
【程八昭:太好了!路老师喜欢就好!】
容叙也回了一句。
【AAAAA:太好了!路老师喜欢就好!虽然这个手表不是我送的。】
路识青:“???”
路识青懵了下。
与此同时,谢行阑的消息姗姗来迟。
【哥哥:刚才在和爷爷说话——我送的是手表,收到了吗?】
路识青:“……”
路识青眼前一黑。
完了。
容叙已经不理他了。
桌子上放着精致漂亮的弓,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找来的,路识青愧疚极了,怯怯地回了消息过去。
【Cyan:你送的弓我也最喜欢。】
容叙气得不想搭理他,但好像转念一想自己在追人,只好阴阳怪气又不失礼貌地回复。
【AAAAA:感谢路老师的第二最喜欢。】
路识青:“……”
路识青尴尬得手忙脚乱,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办,团团转半天终于壮着胆子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容叙本来在装高冷,一看到路识青罕见的视频电话,脑子还没多想手已经光速冲上去接了。
容叙在车里驾驶座坐着,好像要去什么地方,穿着身黑大衣吊儿郎当地朝着镜头欠身行礼,笑眯眯的。
“属下‘第二最’,向路少爷问安。”
路识青干巴巴地把镜头对准弓,努力不理会他的调侃:“我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喜欢了好久一直没买,谢谢你。”
容叙本来还在生闷气,听到他怯怯地唯恐别人生气的语调,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让容叙心一揪,多大的火气都浇熄了。
“喜欢为什么不买?”容叙缓和了声音,轻声问他。
难道是因为小时候想要但爸妈没人给他买,所以一直成为了执念吗?
容叙只要一想年幼的没人疼的小识青眼巴巴的只想要一把弓,却没人在意他,顿时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
路识青“啊”了声,讷讷道:“不、不是,买了太多,放不下了。”
容叙:“……”
他就多余问。
“那第一最呢?”容叙幽幽地问,“那手表是谁送你的?”
“我哥送的。”路识青没什么森*晚*整*理底气地辩驳,“——没有第一最,我……我就是在客套客套,真的最喜欢你的。”
容叙幽幽道:“那我怎么判断你现在说的‘最喜欢’是不是在客套敷衍我?”
路识青:“……”
路识青噎了一下,期期艾艾不知道怎么证明。
还好容叙没再继续逼问,而是抓住了另外一个重点:“谢行阑送的?”
“嗯。”
容叙听到这个“哥”的称呼,危机感比之前减轻不少,他“哦”了声:“那你今天和‘第一最’一起跨年吗?”
路识青摇头:“他在忙。”
容叙听到这话,唇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所以你是一个人在家?”
路识青:“嗯。”
不过说完后又反应过来了。
他怎么知道的?
容叙当然知道。
早在前几天他就和窦濯、程一昭的经纪人连上线了,让他们关注下周赴的动静有没有在跨年那天出去喝酒。
路识青还在疑惑,就见容叙突然一句招呼都不打就挂了电话。
路识青一愣,拿起手机划拉两下,发了个消息过去。
【Cyan:怎么了?】
不会还在生气吧?
一分钟后,门铃突然响了。
路识青还以为周赴有事回来了,赤着脚跑过去给开门。
但门一打开,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容叙正倚着门框凹造型,他身材比例好的离谱,一张被粉丝称为“如果是哑巴该多好啊”的俊脸在声控灯下精致又蛊惑,鼻梁上戴着斯文败类款的金边眼镜,整个人带着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和无法招架的男色。
路识青一愣。
瞧见路识青开门,容叙姿态优雅,笑吟吟地把手里的一束玫瑰送过去。
大概怕路识青又“造谣诽谤”自己追他,还说了句:“随手在菜市场买的,不要误会,喜欢可以炒菜吃。”
路识青:“……”
刚才路识青在看到容叙站在门口的刹那,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容叙一开口说话就能把他满脑子粉红泡泡戳破。
路识青不肯接,但也做不出来把人拒之门外的事,干巴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还来得这么快?
难道刚才他一直在楼下等着吗?
“我路过。”容叙睁着眼说瞎话,“都这么巧了,路老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路识青:“……”
好在路识青脾气好不说脏话,但凡换了周赴在家早就把这个厚脸皮扔出去了。
容叙溜达进来,像是视察一样环绕一圈,挑眉道:“我送你的玫瑰呢?”
路识青关上门,拎着拖鞋跟在他后面跑,闻言有点尴尬,小声说:“半个月,都都蔫了,就扔了——鞋、拖鞋。”
玫瑰剪下来也保存不了太久,容叙也没在意,弯下腰换下鞋子,余光一扫却瞧见客厅桌子上一个玻璃罩里的永生玫瑰。
容叙唇角不着痕迹地一翘。
看来还是在意的。
“今晚什么安排?”容叙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他,“出去跨年吗?”
路识青对周赴住处的周边也不熟悉,本来想着看会电视就睡觉了,轻轻摇头:“不想出去。”
“行吧。”容叙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旁边搭着,很自来熟地说,“那我们找部老电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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